兩刻鐘過去,飛熊軍的攻勢愈發猛烈,
攻城車那巨大的撞錘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城門,
沉悶的轟鳴聲仿佛要將整個赤林城的地基都撼動。
每一次撞擊,城門都劇烈顫抖,木屑飛濺,
城牆上的守軍都能感受到腳下地麵傳來的強烈震動。
種應安站在城牆上,麵色凝重,
目光緊緊地盯著城門的方向,眼中透露堅定。
“給我狠狠地砸!絕不能讓他們靠近城門!”種應安大聲怒吼道,聲音在戰場上回蕩。
城牆上的守軍們紛紛響應,將手中的滾木和礌石如雨點般砸向下方的飛熊軍軍卒。
那些試圖推著攻城車前進的步兵們,在這密集的攻擊下,傷亡慘重。
不斷有人被巨大的礌石砸中,瞬間血肉橫飛,
身體被砸得扭曲變形,
還有人慘叫著摔倒在地,被後麵的同伴踩踏而過。
但飛熊軍的軍卒們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推著攻城車,一步一步地朝著城門逼近。
與此同時,飛熊軍的弓箭手們也在不停地向城牆上拋射箭矢。
箭矢如蝗蟲般密密麻麻地飛來,
城牆上的守軍們紛紛舉起盾牌抵擋,但仍有不少人被射中。
一些軍卒手臂中箭,手中的武器掉落,疼得臉色蒼白,還有軍卒腿部中箭,摔倒在地。
但在這激烈戰鬥中,根本沒有時間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新的一輪箭雨又接踵而至。
“快,補充弓箭手!”
種鄂在城牆上大聲指揮著,
他的聲音因為嘶吼而變得沙啞。
預備隊的弓箭手們迅速衝上城牆,接替那些受傷的同伴,繼續向飛熊軍射擊。
一時間,戰場上箭雨紛飛,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在來回糾纏中,一刻鐘後,
飛熊軍的步兵們終於將雲梯搭上了城牆!
他們如潮水般順著雲梯往上攀爬,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沒一會兒就爬上了城牆!
慘烈的近身搏鬥頃刻間開始!
雙方軍卒扭打在一起,用手中的武器拚命地砍殺著對方。
鮮血四濺,染紅了城牆的磚石。
種應安一就默默站在那裡,對於身旁的廝殺置若罔聞,
而是看著下方的茫茫多的屍體,眉頭緊皺。
眼前的這些飛熊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爬上雲梯,純粹是悍不畏死,用屍體生生堆出來。
他視線掃過四周,有不少手持弓弩的軍卒已經手臂漲紅,身旁的箭袋都空空如也....
可以想象,眼前的飛熊軍是多麼不惜代價!
種應安看向遠處,一名飛熊軍軍卒爬上城牆,渾身浴血,臂膀上還插著一支羽箭!
但他依舊悍不畏死,揮舞著長刀,朝著一名守軍砍去!
那名守軍反應迅速,側身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然後用手中的長槍刺向飛熊軍軍卒的胸口。
那人慘叫一聲,張開嘴巴露出了浸滿鮮血的牙齒!!
他雙腳撐在地麵,猛地用力,想要將長槍穿透過他的身軀,以此來拉近距離。
但奈何,守城的長槍上加了倒刺,他略微動作就感覺劇痛無比。
也有一名西軍衝了上來,朝著他胸口用力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