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吧昏君!
戰戰戰!
溫浪戰意昂揚,那些讓他猶豫躊躇,以至於頭疼痛苦的事情都隨之消失。
不用想,不用看。
他重新活了過來。
溫浪身若遊龍,槍若長蛇,幾百人圍攻他一人,依舊從容應對。
白袍翻滾,長發飛舞。
溫浪耀眼得驚人。
因為熱鬨而趕過來的人沉默了。
他們覺得溫浪死定了,武王殿下不會放過溫浪。
可不得不承認,溫浪在這一刻成了京城的中心。
他全力以赴,隻為刹那的絢爛。
值得嗎?
誰也說不好。
欺負過溫浪的人,用腳踹他,啐過他的人後背涼風陣陣,此時進入無敵狀態的溫浪是他們欺負過的人?
彆鬨。
他們寧可相信溫浪易容,被人代替了,也不願意相信爛泥一般的人會如此強大。
酒樓中,站在窗口看著溫浪大殺四方,壓得小溫爺血灑當場的人很多。
不僅此處,幾乎每一處能看到全局的窗口都擠滿了人,勳貴子弟,名門淑女顧不上體統規矩,他們隻想看溫浪槍挑眾人。
原來會功夫的男人這麼英俊。
溫浪的招數簡捷致命,招數又很漂亮。
“娘,他真是我爹?”
溫柔捂著怦跳的胸口,無法將眼前的溫浪同頹廢潦倒的男人聯係到一起去。
她曾說過溫浪不是男人,不配為人父。
尹氏眸子微沉,撫去茶盞中的茶葉,看似冷靜從容,她緊握茶杯的手指泛白
“你爹如今是靖南侯,他對你比親生的女兒還好,你這話被侯爺聽去了,他會寒心的。”
“我自然奉侯爺為父親,以後也會孝順他,聽他的話。”
溫柔舍不得從溫浪身上移開目光。
不僅是她,幾乎所有人都舍不得不去看溫浪。
“我沒想到他——他有這麼強。”
“安陽長公主喂養大的。”尹氏神色說不出的複雜,“誰能比得上他?靖南侯都不成,他的一切都是安陽長公主塑造出來的。在他心裡頭,安陽長公主是主子,是他的命兒,似他這樣的忠犬就不該娶妻生子!跟著她主子一起去北蠻多好?或者他當年就不該被靖南侯從北蠻救回來。”
“您的意思是他辜負您,騙了您?他傾慕安陽長公主,拿您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