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娶走溫暖時,讓溫浪追在花轎後哭去。
嫌棄他故意賣慘?
溫浪不知道他如今一身臟汙有多難受痛苦嗎?回到王府得洗多少遍澡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莊子上,溫暖目送他們去告狀,突然想到李湛的怪癖,她笑了,李湛總嫌棄她衣衫不夠齊整,看不得淩亂,今日李湛主動撕碎衣服,一身的臟汙,他指定很難受。
“你們把屍體收斂後,以最快速度送去京城,最好讓魏王殿下帶進皇宮去,就擺在陛下麵前。”
“……陛下會不會怪罪王爺?”
魏王府侍衛很不安,溫將軍的女兒這麼凶殘?
方才殺的人比他們多就算了,還要在皇宮停放屍體。
“溫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沒看到嗎?多紮他們幾箭,顯得戰況激烈驚險。”
溫暖將射空的箭重新紮到屍體上,腳踩地上的血,然後抬腳踩在屍體身上,臉上,她自己做還不算,催促道
“你們也學我,給屍體裝扮上,屍體死得越慘,對魏王越有好處,我該建議父親,把這些人屍體掛在城頭示眾。
讓京城百姓,全天下的人知道為銀子出賣朝廷不忠的下場。”
侍衛“……”
“你們啊,對活人不曾手軟,對屍體倒是慈悲起來了,魏王對你們對調教還不夠,交我一年,保準你們——”
溫暖搖頭失笑,她不想再勞心勞力訓練精兵悍將了,隨意砍斷屍體的胳膊,一腳將斷臂踢遠。
練兵本就是辛苦,尤其是訓練出一支令行禁止,對她崇拜若神明的精兵更是辛苦。
前世,她耗費十餘年光陰才訓練出一支鐵軍,那還要依托於她沒打過敗仗的情況下,今生她看溫浪領兵就好。
沒準還能看到李湛率兵征伐。
前世,乾元帝私底下叫過她子,就沒把她看作女人,他自吹自擂說,練兵打仗很簡單,他上他也行。
今生,溫暖就要看看總是惦記著往疆場跑,自封自己兵皇的李湛去了疆場,到底行不行!
侍衛們心底泛起寒意,王爺見過這樣的溫大姑娘嗎?
若是知曉溫大姑娘這麼凶,王爺還堅持善待她的話,要不是王爺對溫大姑娘喜愛太重,要不就是王爺同溫大姑娘性情相投。
“他們忘記了祖宗,將忠義拋到腦後,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甘當做蠻夷的狗,你們還下不去手嗎?”
溫暖鄭重其事說道“蠻夷記錄功勳都是用人頭,偶爾用四肢,每次征戰後,疆場上都是是屍首不全的屍體。”
侍衛們加快‘打扮’屍體,溫大姑娘早這麼說,他們不至於被嚇到。
李湛這次帶出來的侍衛,嚴格說都是沒見過血的人,沒經曆生死磨礪,殺人都很少。
“哎,還需要我這個弱弱的女孩子哄你們。”溫暖身姿若柳,語調輕快“快乾活吧,你們王爺還等著證據呢,另外莊子,也要收拾一番,不用撲火了,就讓火繼續燒,橫豎就算滅火,這處莊也廢了。
魏王是個聰明人,他能從陛下手中討得補償,另外你們保存好火藥炸出的痕跡,誰也不許靠近那些坑,等陛下派人來查驗。”
“是,溫小姐。”
侍衛們服了,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