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沒有變過,小暖希望做個人,我就做人,而且我知道小暖不會似他們一樣戲耍,欺騙我。”
溫浪一臉自嘲“我就是這麼的沒出息的人啊。”
溫暖踮起腳拍了拍溫浪的肩膀,“一聲父親,一世父親,彆人覺得您蠢笨,但是我不會。”
被安陽長公主養大的她能體會到養溫浪的樂趣了。
正在此時,茶樓冒出黑煙,火苗慢慢變大,火焰騰空,好似吞噬整個茶樓。
靖南侯一手抱著尹氏,一手拽著溫柔從窗戶越下,他沒走樓梯,不過跳下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溫浪。
“溫將軍,救爺啊。”
李湛撕心裂肺一般嘶喊,“彆扔下爺,求求您,彆扔下爺,爺害怕——”
靖南侯差點把尹氏扔下去,李湛會怕?
糊弄誰呢?!
這把火沒準就是李湛故意放的。
靖南侯不是白癡,何況他站在窗口已經看到不少救火的百姓雲集過來,原本茶樓四周很安靜,人很少,此時突然冒出許多百姓。
有人不停敲擊銅鑼,“救火啊,救人啊。”
“我看到了靖南侯府的標誌,還有魏王殿下的馬。”
“還有,還有,你們看看那匹正在嘶鳴的駿馬是不是皇上賞賜給溫——溫爺的?”
“好像是,沒錯,白馬,就是這匹白馬,我今早見過溫爺騎著它。”
“這麼說,茶樓中的人是——”
救火的百姓更多,也更熱情了。
溫浪,尹氏,靖南侯都是好人,怕三姑六婆們沒有談資,又新一輪的大瓜,足夠他們議論個把月了。
京城百姓不是都很富庶,到底是京城人,不至於窮困到沒空八卦的地步。
千百條胡同口,天再冷都有三姑六婆湊在一起說長到短,為生計奔波的男人總愛在下工之後去小酒肆,叫上一壺烈酒,同幾個相熟,或是不相熟的人胡吹一陣。
溫浪從貴公子,到落魄酒鬼,再到如今被隆承帝從新啟用,經曆很有傳奇性,尤其是踹掉他的尹夫人高嫁靖南侯,尹夫人又是出名的有錢有貌的女人,他們不多談論幾句都覺得對不住這三人的恩怨情仇。
往上數幾代都沒出過溫浪三人這樣的事。
隨便扔出一個,無論是溫浪,還是靖南侯,以及尹氏都是跺一跺京城晃一晃的大人物。
隻要他們還活著,還是顯貴高官,尹夫人依舊外出經營生意,百姓對他們的議論就少不了。
本來高門顯貴就是最為喜聞樂見的消息。
“靖南侯抱著尹夫人,嘖嘖,跳下來了,靖南侯好功夫。”
百姓們見到正主,更為興奮,“溫爺呢?溫爺在哪?”
“以前,他們都喊我少爺得。”
溫浪這些年幾乎被全民扒皮,早已練就了厚臉皮,在議論中傷之中不動聲色,他吹響口哨,本在嘶鳴的白馬掙脫開束縛,直衝到茶樓下麵,前蹄抬起,仰天長嘯。
溫浪抱起溫暖,踹開另一個茶室的窗戶,躍然而下。
李湛果斷抱著溫浪的腰兒,“救爺,溫將軍,爺會報答你的。”
本來溫浪可以瀟灑坐在馬上,因為李湛突然飛撲過來,三人糾纏在一起從上麵摔下來。
下麵百姓看傻了。
這是怎麼個狀況?!
魏王哭得是不是太慘了點?
在空中,溫浪擺脫不開魏王,總不能讓小暖同自己一起丟人直接摔到地上,溫浪托起溫暖,白馬長吟,溫暖準確落到馬背上。
而溫浪又不能真不管戲精李湛,哪怕他知道李湛功夫不弱,可李湛頻繁加戲,溫浪已經分不清李湛是否被調包了。
他抓住李湛的胳膊,兩人踉蹌落地。
此時,溫柔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她驚恐未定的眼眸盯著溫暖,憑什麼自己狼狽,溫暖卻是優雅端坐馬上?
溫暖揚起馬鞭,快速騎馬離開。
惹不起,惹不起,都是一群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