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流寇楊獄
為人凶殘,好斬人頭,武功極高,天生神力,換血層級極高。刀法超絕,箭術神異,輕功極好……
懸賞一千兩黃金,一門上乘武功,六扇門銅章捕頭職位,換血、補齊丹藥若乾,換血丹三枚
危險等級五
活的可,死的也可!
德陽府內,兵丁衙役們不辭辛苦,一張張相似度頗高的通緝令被張貼在大街最為顯眼的地方。
還有不少捕頭朗聲宣告,以免江湖中的文盲不認得字。
“好家夥,你這哪裡是想要楊獄的命,你們朝廷分明想要俺的命!”
“這點賞賜,就敢通緝楊大俠?!你們六扇門的人發了失心瘋吧!”
“走也,走也!”
有人起頭,一眾人全都散了去。
隻留下幾個六扇門的捕頭麵麵相覷,卻也沒奈何,這夥交給他們,願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去乾了。
一個捕頭仍在朗誦通緝令,突感覺身邊同伴身軀發顫,聲音也變的結巴起來“楊,楊,楊……”
“咋的,你不認得字了?!”
那捕頭不耐煩的一甩手,不經意的一轉頭,頓時嚇的一個激靈,也哆嗦了起來“楊、楊、楊……”
“流寇楊獄。”
慢悠悠的走將過來,楊獄饒有興致的瞧著有自己畫像的通緝令,評頭論足
“嘖,這畫師倒是有些功底的,倒有五六分像了……”
做了幾年的捕頭、錦衣衛,楊獄這些年看過的通緝令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卻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被掛在上麵。
而這安家費,也不少了,足一千兩黃金呢。
“楊,楊,楊大人,小,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啊,您,您……”
楊獄漫不經心,幾個捕頭卻是汗出如漿,兩股戰戰。
他們當然是有武功在身的,可就他們這點微末手段,在這位麵前,有和沒有都沒有什麼區彆了。
“不妨事。”
楊獄自不會為難幾個捕頭,淡淡吩咐道
“正巧遇到,也就懶得我再跑一遭了,你們幾個回一遭六扇門,將據點裡有關憐生教的卷宗,全取一份送到春風樓裡。”
“啊?!”
幾個捕頭愣住了,望著走向春風樓的一男一女,全都有些發懵了。
他們投身六扇門也有十多年了,自問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通緝令上的人問他們要卷宗情報。
這事,他們可真沒見過。
但……
“聽不聽?”
幾人麵麵相覷,皆有些頭大如鬥,但還是默契的轉身,匆匆回返六扇門駐地,這樣的難題,當然得大人決斷了。
長街內外,人流如織,其間自然不乏認出楊獄的,畢竟他的畫像貼的滿城都是。
但……
微微一寂後,沿途叫賣聲就又響了起來,一眾人該做什麼做什麼,隻當什麼都沒看到,隻是悄無聲息的避開了路。
月餘前,楊獄是真個參與過賑災,且後麵街麵上聶文洞所行惡事也流傳開來,升鬥小民雖還有些敬畏,卻也沒見慌亂。
一乾江湖武人能活到現在的,自然沒幾個蠢的,遠遠看到就避了,哪有人樂意上前送死。
“楊兄這遭回來,嚇壞了不少人。”
秦姒眉眼半彎
“你瞧那幾個探子,腿腳都軟了。”
“那位就不怕我。”
楊獄笑著看向春風樓,屋簷上,趙坤麵沉如水。
秦姒輕笑不言。
兩人行至春風樓中,趙坤不想進來,李二一卻是聞訊而來,拉著顫顫巍巍的掌櫃的,要了些酒菜。
掌櫃的連同一乾夥計都是臉色煞白,這位可不止是武功高強,還是會淩遲的主……
天可憐見,昨日夜裡,他們足足做了一夜的噩夢,此時再見楊獄,屁股蛋子都在打哆嗦。
酒菜還沒上來,丘斬魚已然匆匆趕到。
上得樓來,話還未說,就是深深一躬,袖袍垂地。
“丘大人何必……”
楊獄微微搖頭。
“丘某慚愧,一大把年紀,卻沒了膽氣……”
丘斬魚伸手倒了一碗酒,雙手敬上
“在我心中,全體錦衣衛心中,楊兄弟永遠是錦衣衛。無論來日如何,錦衣衛都斷不會有一人為難你!”
“丘大人客氣了。”
楊獄雙手接過酒碗,一飲而儘。
“聶文洞之死,龍淵道、朝廷都必會震動,或許就會有高手前來為難……”
丘斬魚神色肅然,伸手自懷中取出一卷墨跡未乾的卷宗來
“這是丘某手書的一份隨筆,記錄著龍淵道、朝廷可能會派下來的高手,楊兄弟看看,或許有用。”
“丘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卷宗,你還是收回吧。”
楊獄沒有接這卷宗。
這是犯忌諱的。
他問六扇門要有關於憐生教的情報,他們還可推辭說自己威逼,且情報並無損朝廷,甚至樂見其成。
但丘斬魚主動送上有關高手的名錄與情報,就不一樣了。
“寫都寫下來了,怎麼收的回去?”
丘斬魚笑著拱手,轉身離去。
待他離去,掌櫃的才將酒菜送上來,一放下就匆匆離開,隻覺心頭陣陣發虛。
這還是八層,要是九層……
“這位丘大人,倒是性情中人。”
秦姒為三人斟酒,又喚了窗外偷聽的趙坤一句,但後者卻是縮了縮頭,沒進來。
這兩人乘著白鶴飛來飛去,自己卻苦哈哈的奔波了兩天才跑回來,土吃了個飽,哪還有心情喝酒。
“楊小子,你太莽撞了,現在如何是好?你的通緝令隻怕很快就傳遍青州了……”
幾杯酒下肚,已從半年流民生涯中恢複過來的李二一扼腕歎息,連連搖頭,十分遺憾與可惜。
他親眼目睹了聶文洞之死,當時就曾想過阻攔,但見楊獄態度堅決也隻能作罷,可心中著實可惜。
借著酒勁,就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