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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旭東的故事很有效果,姐弟倆當晚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不但如此,第二天姐姐還煞有介事給丁朝陽講了和爸爸媽媽睡覺的孩子這個故事,講完了姐姐拍拍丁朝陽的腦袋說“沒關係,以後我長高了會保護你的”
丁朝陽“”
第二天沈文麗從營隊回來,找到林佩問“姐姐都是從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故事還說和爸爸媽媽一起睡會長不高,把陽陽嚇得,非不肯跟我和他爸一塊睡。”
林佩沉默一瞬說“她爸爸說的。”
沈文麗瞪大眼睛,不大相信“不能吧”鄭旭東向來沉穩,年過三十後更添嚴肅,沈文麗真不敢相信鄭旭東會乾出這種事。
林佩笑著說“他嚇唬姐弟倆的。”
“真看不出來。”沈文麗連連說,“不過這法子也好,之前我說讓陽陽一個人睡,他還不肯,現在也不用我們說了。”
林佩聞言直笑,沈文麗說起陳紅蓮“我前兩天去鎮上碰見她了,她最近又胖了不少。”
“心寬體胖嘛。”林佩笑道。
沈文麗一點頭說“那倒也是,咱們這一排住著的,要說命最好的是你,第二的就是她了。當初她從供銷社辭職,多少人說她瘋了,結果人現在生意做得也挺好,還在鎮上蓋了新房。”
“你不也過得挺好”林佩反問。
沈文麗男人是副團長,她自己也不差,已經是副營級乾部。雖然再想往上升難了,但就算轉業也能進個好單位。但沈文麗卻隻是擺手,苦笑說“我哪算過得好不說彆的,就為個丁亞心我跟老丁吵了多少次架還有他爹娘,我都不耐煩說他們。”
“又吵架了”
“其實也不是吵,就是爭了兩句。”沈文麗抱怨起來,“前兩天丁亞心跟周副營長吵架了,你知道是為什麼不”
“我哪知道是為什麼”林佩笑了笑說,她和丁亞心可沒什麼來往,說著朝姐弟倆和丁朝陽看一眼,他們正在搭積木,非常專注,便收回目光聽沈文麗說。
“因為周副營長給陳秀芳寄錢。”沈文麗語氣涼涼說,見林佩麵露疑惑說,“周副營長和陳秀芳不是有個閨女嗎他們雖然離婚了,但閨女總不能不養吧所以周副營長就按月寄錢給陳秀芳,這是給妞妞的撫養費。”
林佩皺眉“這我知道,但他也不是給了一年兩年了,怎麼現在鬨起來了”
“誰知道呢我當初都說了,他周偉民條件再好那也是結過婚的,他跟前妻還有個孩子呢,可丁亞心當時說什麼她說她愛周偉民,不在乎,”沈文麗冷笑,“她要是不在乎,一輩子都彆在乎,現在孩子生了,覺得自己站穩腳跟了就鬨起來我都替她臉紅”
“這事跟你和老丁有什麼關係”林佩問道。
“丁亞心和周副營長鬨了幾天沒說話,老丁他爹娘就想讓我們去勸勸,老丁說我是嫂子,讓我跟的丁亞心好好說說,他跟周副營長去談。”沈文麗想起這事就覺得鬨心,她是嫂子沒錯,可人丁亞心主意大著呢,聽過她一句勸嗎
沈文麗不肯去,當著丁亞明的麵把丁亞心數落了一通。
丁亞明雖然覺得丁亞心現在鬨這一通有點沒理,但那畢竟是她妹子。她和周偉民的事雖然不大光彩,但周偉民和陳秀芳散夥他們自己也有責任,更何況丁亞心和周偉民真走到一起是周偉民離婚後,也沒必要揪著當初的事說嘴。
丁亞明覺得旁人說就算了,沈文麗當嫂子的這麼說就不大合適了,兩人就爭了幾句。
林佩聽後有點無語,問“那這事怎麼解決的”
“我沒去不大清楚,總之兩個人沒吵架了。”沈文麗說著想起來,“我聽說陳秀芳去首都了”
這消息她還是通過丁亞心夫妻倆吵架得知的,丁亞心不讓周偉民給陳秀芳錢就有這個原因在,說人都去首都大城市了,哪看得上他這些錢又問周偉民是不是對陳秀芳還有感情,矯情得沈文麗聽都不耐煩聽。
林佩知道沈文麗的態度,沒瞞著她“前兩個月剛調到首都去的。”
陳秀芳進了好吃鍋後乾活非常賣力,不到一年就升了領班,這次首都新店開業,陳秀芳又升職為店長,被派去首都的新店。
沈文麗感歎說“沒想到最後是她走出去了。”
陳秀芳離開那天是個陰天,她隻提了一個包,牽著閨女的手往外走。那場景沈文麗到現在都記得,想起來還覺得難受。當時街坊鄰居有不少哭了的,雖然家屬房的住戶來來去去,但大多數人離開的時候也是一家子在一起,和和睦睦的。
不像陳秀芳,熱熱鬨鬨地來,孤孤零零地走。
後來周偉民和丁亞心結婚,陳秀芳來鬨過一場,當時還有人說她可憐,覺得丁亞心命好。丁亞心雖然嫁了個二婚頭,但周偉民畢竟是個連長,前途光明。
可如今再看,丁亞心雖然當上了副營長太太,心裡卻開始不滿足,夫妻倆常有爭執。而陳秀芳卻有工作有收入,如今又去了首都,過得未必比丁亞心差。
鄭旭東晚上被拉去戰友家吃飯,回來已經九點多了。當時林佩正在兒童房裡給姐弟倆講故事,聽見門被推開抬頭看去,看到人前林佩先聞到一聲酒味,連忙製止住撲過去要抱鄭旭東的姐弟倆,對鄭旭東說“你趕緊洗澡去,一身酒味。”
鄭旭東這幾年酒量長了不少,今天他一個人喝了小半斤白酒,人卻還清醒著,聽見媳婦這麼說無奈對孩子們說“爸爸洗完澡再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