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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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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鄧祖光嚇得大叫,“不至於這就殉情了吧”

鄧熙丹站得近,就見沈鐸正順著山坡往下滑,中途還在一塊石頭上跳躍,分明目的明確。

“人應該是在穀底。”鄧熙丹果斷道,“你趕緊跟著沈先生”

“那邊有條路可以下去。”教練並不想學沈鐸上演動作大片。

“那就趕快呀”鄧祖光催促。

任勤勤蜷縮在岩石背後,手腳已凍得失去了知覺,身體因寒冷而不住顫抖。

頭盔抵禦住了風雪的呼嘯,昏暗阻礙了視線,任勤勤覺得自己與世隔絕,正置身一個沒有人能尋得到的空間。

老實說,她並不怕自己被凍死。她怕的是被凍殘了。

雖說身殘依舊可以誌堅。但是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姑娘,就此缺了胳膊少了腿兒,將來的人生多悲催

任勤勤一路腦補了下去,甚至能看到自己坐在輪椅上,眼睜睜看著沈鐸和鄧熙丹在婚禮上跳舞的畫麵。

鄧熙丹穿一雙紅鞋,步伐輕盈靈巧。沈鐸擁著她,在任勤勤麵前一圈一圈地轉著。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這一刻,悲傷甚至壓住了恐懼,湧上她的眼睛,險些決堤。

任勤勤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她的死亡並不會對身邊人產生多大的影響。

朋友們在悲傷一陣後會繼續生活,母親也有了小兒子這個主心骨。徐明廷更怕是早就將她拋在了腦後。

就連沈鐸,沒有了任勤勤,也有鄧熙丹這樣的名門淑女陪伴在他身邊,做一朵解語花。他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孤單。

他們隻會在忌日和偶爾的觸動中想起曾經有這麼一個女孩。好處是,他們應該隻會想起任勤勤可愛討喜的一麵。

任勤勤憂傷而又無奈。

她發覺,自己在這個世上活的時間太短,還來不及留下深刻的足跡。她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存在。

就這時,一道光從眼前掠過。

任勤勤茫然地抬起頭,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又有一道光閃過。

有人來了

任勤勤手忙腳亂地摘掉了頭盔,聽到了透過風雪中傳來的隻言片語。

“勤”

任勤勤瞪大了眼。

“勤勤”

“沈鐸”任勤勤挪動著發麻的雙腿,扶著岩石站起來。

“勤勤”聲音更近了,是沈鐸沒錯

手電筒的光穿透了風雪,是這片渾沌之中唯一的亮點。

任勤勤渾身熱血燃燒,衝進了風雪裡,拚命朝著光跑去。

“沈鐸我在”狂風糊了她一臉碎雪。腳下一滑,她重重跌在了地上。

這一下跌得有點狠。任勤勤捂著磕疼了的小腿直抽氣。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的身體拽了起來,用力勒進一具懷裡。

“任勤勤,你可真是”沈鐸的眼睛裡燃著鬼火一樣的光,麵孔猙獰,似乎沒有語言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傷著了嗎有哪裡不舒服”他咬牙切齒,近乎粗暴地檢查著任勤勤,摸頭捏手,甚至掰開她的嘴看了看。

任勤勤木呆呆地任由他擺布。

“怎麼了摔傻了”沈鐸暴躁地吼著,“任勤勤,說話”

任勤勤怔怔地望著他,淚水奪眶而出。

沈鐸沉默了下來,一身狂躁如鷹的羽翼,收斂了回去。

鄧祖光帶著教練也趕到了,雪地摩托的燈光相當刺眼,照亮了一整片地。

“人找著了就好。”鄧祖光嚷嚷著,“哎喲,可把大夥兒給嚇壞了”

車燈的光籠罩著兩人,那光芒仿佛可以阻擋風雪的侵襲。

沈鐸將任勤勤打橫抱了起來,朝著亮處大步走去,將陰風暗雪拋在身後。

任勤勤蜷在沈鐸的懷裡。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可身體還止不住一陣陣哆嗦。另外一種恐慌將她籠罩。

你完蛋了,任勤勤

沈鐸也許沒有愛上你,可你已經愛上了他

這一夜,任勤勤發起了高燒。

醫生的解釋是受驚加著涼,開了點藥,並不太當一回事。

把醫生送走後,沈鐸來到任勤勤的臥室門口。

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乏力地靠在牆上,垂下了頭。

有那麼半晌,沈鐸一動不動,幾乎像睡著了。

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雙手在細微顫抖。

劫後餘生的並不隻有任勤勤一人。

“先生”管家端著晚飯走過來。

沈鐸擺了擺手,接過托盤,推開了房門。

任勤勤躺在床上,渾身滾燙,每一塊肌肉都在疼痛。

聞聲,她睜開了燒得迷蒙的眼睛,啞聲道“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沈鐸坐在床邊,“圍欄被破壞了,你沒有看到。”

“還害得鄧小姐他們沒有玩開心,挺不好意思的。”任勤勤說,“你要記得代我向他們道歉。”

“不用擔心他們。”沈鐸說,“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我應親自帶著你的。”

他的手指輕柔而細致地將女孩被打濕的碎發撩開,深深地凝視著她燒得通紅的臉。

“能吃點東西嗎廚房熬了點鮮肉粥。你還沒有吃晚飯。”

任勤勤毫無胃口,但是知道自己應該努力吃吃喝喝,給身體補充養分。

她吃力地坐起來。

沈鐸忽而俯過身,手托起她的頭,將一個枕頭塞在她脖子後。

隨著男人的動作,一股溫暖的淡香也隨之籠罩了下來。那是任勤勤再熟悉不過的,沈鐸特有的氣息。

心像是被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鈍鈍地疼著。

這是大腦操縱著身體,在提醒她注意危險。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就將傷害你的權力交到了對方的手上。那人就此掌握了你的悲歡哀樂,拿捏住了你心跳的節拍。

這種心痛,意味著你將和自由說再見。

從此以後,你的目光將被係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你的喜怒哀樂則被他牢牢地握在了掌心。

“我自己來。”任勤勤從沈鐸手裡接過了碗,小口小口地吃著粥。

沈鐸坐在床邊,掀開被子,將任勤勤的睡褲挽起來,打量著她摔傷的地方。

小腿上磕著的那一處已呈深紫紅色,輕微腫起。雖然沒有破皮,但是被旁邊白淨的皮膚一襯,顯得有幾分猙獰。

“還疼嗎”

“還好。”任勤勤悶聲說。

男人還握著她腳踝,因為她正在發燒,反倒顯得沈鐸的手掌微涼,十分舒服。

沈鐸取出藥,噴在紅腫的地方。

“你什麼時候準備了雲南白藥”任勤勤問。

“中國人,到哪裡都帶著雲南白藥。”沈鐸淺笑著,“當年跑船的時候,我就隨身帶著的,養成習慣了。受傷了,還是用自己的藥才好得快。”

任勤勤吃了半碗粥,實在咽不下去了。

“老人家說得對,大年初一果真還是要老老實實呆在家裡才好。”任勤勤自嘲一笑,“沈鐸,你有沒有發現,隻要和你在一起,我的生活就特彆刺激,總在上演動作片。”

沈鐸眼眸沉沉,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風浪卷著痛楚與自責。

“以後不會了。”沈鐸拉起被子,輕柔地蓋在女孩兒身上,手細致地掖了掖,將她像個易碎的珍寶一樣包裹起來。

“以後再也不會了。”男人低沉的嗓音說著輕易不出口的誓言,“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再傷害到你。”

任勤勤淺淺地笑“可那樣,我也不會再成長了。”

沈鐸陰雲密布的眼中終於泛起一抹折射著月光的柔波。

那是一種欣慰。自己識人沒有走眼,眼前這個女孩,雖然年紀小小,可從始至終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任勤勤說“玉不琢不成器。我想成器,就得吃點兒苦。你把風雨都替我擋住了,我就永遠是個半成品了。”

沈鐸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再度拂向女孩通紅的臉。

穩健修長的手,指骨堅硬,覆著薄繭,卻是無比輕柔,觸摸花瓣似的,以指節在女孩的臉頰邊撫過。

“我不會再讓你出任何意外了,勤勤。”男人低聲說著從未有人聽過的承諾。

“從今晚後,你隻管放心地朝前麵走,去闖蕩,不用擔心,也不用回頭。我會在你身後的。”

“你會一直在嗎”女孩小聲問。

“會。”男人說,“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

“我怎麼會不需要你”女孩笑得朦朦朧朧,眼裡都是發燒帶來的水霧。可真因這份迷糊,讓她的話有著不容置疑的真誠。

沈鐸深吸了一口氣,想壓住胸腔裡狂躁的情緒,卻飽吸了一肺腑任勤勤散發出來的淡香。

任勤勤已洗過澡,可波多菲諾的香氣似乎早已滲入了她的肌理,隨著身體的熱度飄散,霸占住了他的全部呼吸。

“好安靜呀。”任勤勤側頭朝窗外望去。大雪滂沱,已在窗欞上結了一層冰花。

沈鐸的目光落在屋角的一台留聲機上。

片刻後,黑膠唱片旋轉,貝多芬的oonightnata在靜謐的屋內緩緩流淌。

任勤勤望向沈鐸的目光依依不舍。

沈鐸朝她走了過來,上了床,和衣躺在了她的身邊。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雪珠子撲撲地打在玻璃上。

小壁爐裡,柴火熊熊燃燒。屋內溫暖如春。

沈鐸的臉被火光渲染得無比英俊,像是由潔白的美玉精雕細琢而成。

任勤勤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終於忍不住,手像探出洞的小老鼠一樣,幾番猶豫,終於摸上了這張俊美的臉。

他們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摸到沈鐸的臉。

這張漂亮得能令人心碎臉,她仰望了那麼久,如今終於可以用手指去描繪那起伏的線條,轉折的弧度,用掌心去感受那微涼的溫度。

沈鐸一動不動地躺著,任由女孩發燙的手在臉上製造出陣陣細癢。那癢飛速串遍了男人全身,滲透進了骨縫裡,擦出一叢叢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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