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鼠莊總部基地,莊主辦公室內。
天鬥獨自坐在辦公桌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花爺花姐的照片,眼底一片痛楚,神情哀傷至極,大顆大顆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秒便會奪眶而出。
“鐺鐺鐺~”的敲門聲響打破沉寂,異常刺耳。
天鬥眉頭一皺,趕忙擦了擦眼角淚水,簡單地調整了番情緒,然後道:“進!”
“哢嚓~”的一聲,大門打開,司機走了進來。
他滿臉嚴肅,神情也是極度壓抑:“都差不多了,就剩你這邊了!”
司機這番話,字字如針,直刺天鬥內心深處,疼的天鬥撕心裂肺,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好,那就讓小鬼王進來吧!”
司機頓了一下,明顯有些不不甘:“莊主,難道真的就這麼放了嗎?咱們可是剛剛收編了地鼠莊啊。這捂還沒捂熱呢,就要一起送人了嗎?”
“都這會兒了,你說呢?”天鬥無奈的搖搖頭:“但凡有點辦法,我會交嗎?”
“你沒辦法,不是還有閻王呢嗎?”提到王焱,司機滿臉希望:“找他啊!”
“就是他讓我放的。”天鬥聲音不大,卻異常堅決:“也正是因為他開口讓我放了,我才會放,不然的話,天王老子來了,我天鬥也不能讓出這天鼠莊。哪怕就算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他們都彆想掌控天鼠莊!”
天鬥這話說完,司機頓時如遭雷擊:“什麼?閻王讓你放的?怎麼可能會這樣?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他肯定是遇見事兒了,不然他百分之百不會讓我放的。另外我還堅信,我哥現在能讓我放,以後就肯定能讓我拿。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踏實兒的,穩著點!”天鬥氣場十足,一字一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所有一切咱們都會拿回來的,而且是加倍!”
話都說到這了,司機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一聲長歎,然後便退出了辦公室。
司機前腳離開,張宗赫便走了進來,他徑直坐到了天鬥的對麵,然後掏出支煙,遞給了天鬥,少有的正常與客氣:“辛苦了,多謝,多謝!”
“沒事兒,都是自家兄弟!”天鬥也恢複了正常,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他麻利的拉開抽屜,拿出個小盒子,像扔垃圾一樣甩到了張宗赫麵前,然後微微一笑,滿滿的都是不在乎:“給你天鼠令!”
張宗赫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開口道:“多謝!”
“你看你看,又開始了!”天鬥掏出打火機,主動給張宗赫點燃煙,跟著道:“該交接的都已經配合你們交接了,天鼠令也給你了,接下來我是不是能走了?”說到這,天鬥微微一笑:“我哥還等著我喝酒呢。”
提到王焱,張宗赫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很快便煙消雲散。
“可以,走吧!”說著,張宗赫掏出了他剛剛和王焱吃飯時候的那個表盒:“幫我把這個帶走,交給閻王!”
天鬥微微皺眉,隨即笑了起來:“赫哥,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還是彆參與了吧!”言罷,天鬥將張宗赫遞來的表盒推回到了他的麵前:“你自己給吧,我給不了。”說完之後,天鬥伸了個懶腰,起身就走。
他拉開辦公室大門,瞄了眼門外站著的兩名男子,坦然一笑,大步前行。
然後,就在他剛剛走出兩步,還沒有邁出第三步之際,身後的男子突然縱身一躍,跳到了天鬥身後,緊跟著他左手捂住天鬥的嘴,右手掏出匕首,對準天鬥的後心“撲哧,撲哧,撲哧”的接連就是數刀。
天鬥喉間發出嗚咽,溫熱的血順著男子的指縫蜿蜒而下,在地上暈開深色的花。天鬥膝蓋一軟,整個人就要往下倒。但卻被行凶者用小臂死死抵住後腰,連倒下的自由都被剝奪。
“嗚嗚嗚”的聲音接連不斷,破碎的音節混著血沫溢出。
天鬥感覺自己正在沉入冰冷的深海,刺骨寒意從傷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視線裡的光線被血色蠶食,逐漸縮成模糊的光斑。
當最後一絲力氣消散時,他聽見了匕首墜地的脆響,緊跟著自己也倒了下去。
伴隨著身體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麵的悶響,天鬥恍惚看見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在眼前搖晃,光影交錯間,他又看到了相框裡的那兩張笑臉正朝著他伸手。他想要觸碰,指尖卻在距離幻影一寸處驟然垂落,永遠定格在離幸福最近的地方。
“哥,我走了。”天鬥輕輕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鮮血順著他的身體不停流淌,很快便染濕了地麵。
“我草他媽你們祖宗!誰讓你們這麼乾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吼從辦公室內傳出。緊跟著張宗赫便如同野獸般衝了出來。他抄起門口擺放的一個花瓶就砸向了距離他最近的阿彪。阿彪側身躲過,花瓶重重的砸在了牆上,碎屑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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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子,你乾什麼?瘋了嗎你啊?”阿彪話音未落,張宗赫便再次撲向了阿彪,衝著阿彪的臉上就是一記重拳。阿彪再次後退閃開,然後手指張宗赫,整個人也提高了語調:“張宗赫,你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