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光球上下浮動的動作頓了頓,停在了半空“你在生氣,因為我隱瞞了這件事嗎”
萩原研二眸色暗了暗沒有回答,隻是不鹹不淡地反問道“你這次把我拉進來是為了什麼我不應該在這個時間發現記憶的問題。”
聞言,光球身上的冷光變亮了一點,機械音微微上揚“那麼,就是說你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對吧”
“作為世界本身,我會記住你的幫助,下次再見。”
“你”萩原研二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他沒想到光球會突然翻臉,然而還沒等他說完,靈魂就被送出了這片虛空。
“呼好險好險。”把人送走後光球用不存在的手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珠,它嘟囔著往遠處飄去,“差點就被發現了,真是,怎麼這麼巧啊”
“降安室、先生,你、在、乾嘛”萩原研二像個僵屍一樣撐著僵硬的身子直挺挺地從床上坐起,他循著聲音的來源緩慢地轉頭看向床邊的一團金色的色塊和被他壓在身下的黑色色塊,聲音一卡一頓的詢問道。
這視覺效果還挺恐怖的,瞳孔放大了一瞬的安室透挑了挑眉,用嘲諷地眼神看向被他壓製住的麵露驚恐的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咬牙切齒,試圖把身上這人掀翻,沒有成功。
他氣急敗壞的壓低聲音揭穿安室透“我那是心情複雜,什麼叫驚恐啊怕的是你吧,我手都快被你捏斷了。”
安室透低頭看了一眼鬆田陣平被他捏出紅印的手腕,默默放開站起身來假裝無事發生,留下地上的鬆田陣平揉著傷處齜牙咧嘴。
什麼萩原研二依稀聽見了些動靜想要下床查看,但剛剛回歸身體讓他無法準確的做出動作。
大概是長時間睜眼的原因,他現在視線也十分模糊,隻能眯著眼睛勉強緩解裡麵乾澀的症狀。還有他這僵硬的身體,沒個天估計是恢複不了了。
嘖,早知道就不這麼衝動的離開這個世界去找1號算賬了,不過瑪利亞賠償的那塊石頭是個好東西,可以給降穀零做個護身符。
頭好痛,靈魂逐漸融入身體,帶來的一連串副作用開始發作了。
萩原研二一時間也沒空去管床邊兩個人的事情,他默默抬起恢複了一點正常的手臂扶住腦袋,低垂著頭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室透見床上的人沒了動靜,皺著眉俯下身問道“hagi你還好嗎”
鬆田陣平也發現不對勁了,他立馬起身上前兩步,伸出手想要去觸碰萩原研二的身體,又似乎是顧忌著什麼收回手來。
你該說點什麼。
hagi還活著,就在你麵前,你該說點什麼。鬆田陣平在內心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但最終,他張了張口後退幾步,站在開了條縫的窗口前點燃了香煙。
安室透歎了口氣,看看窗口不敢抬頭的鬆田陣平,又看向床上明顯表露出不適的萩原研二,他想說點什麼,又沒辦法開口。
房間裡再度安靜下來,除了鬆田陣平偶爾按響的火機聲外再無彆的動靜。
萩原研二是被香煙的味道給嗆醒的。
剛剛那一瞬間的疼痛衝擊導致他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中,不過好消息是他現在能控製住自己的四肢了。
“咳、咳咳降、安室先生你怎麼還學會抽煙了咳咳”萩原研二皺著眉用手捂住口鼻,動作間還有些滯澀。
“不是我。”安室透嫌棄地瞥了一眼手忙腳亂暗滅香煙開窗通風的鬆田陣平,坐到床邊詢問道,“你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窗戶打開後室內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讓萩原研二舒服了不少,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隻是躺的太久了有些後遺症,咳咳、沒事,讓你擔心了。”
他沒把詳細情況說出來,畢竟現場還有個不知敵友的人在場。
萩原研二把模糊的視線落在窗口那堆黑色的色塊上,掩著唇輕咳兩聲開口“這位是安室先生的朋友嗎”
鬆田陣平和安室透身體同時一僵,安室透抬手在萩原研二眼前晃了晃,聲音有些尖銳“hagi你的眼睛出什麼問題了嗎”
萩原研二有些無奈,你倒是看看場合啊小降穀,這還有外人在場呢。
大概是剛剛清醒思維還有些混亂,萩原研二並沒有意識到,以安室透謹慎的作風根本不可能把外人帶到昏迷的他麵前來。
他抬手試圖抓住安室透的手,但抓了個空,萩原研二隻能低聲安撫道“隻是看東西有些模糊,過兩天就正常了。”
鬆田陣平盯著萩原研二看起來與常人無二的眼睛半晌,完全不相信他所說的話,視物模糊
模糊到什麼情況,才能讓萩原研二連與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幼馴染都認不出來。
鬆田陣平氣血上湧,他一時間也顧不得心裡那些彆扭的情緒,上前一把抓住萩原研二懸在半空的手“萩原研二你給我說實話,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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