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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是一個陰濕又暴躁的神經病。
可能是因為他不太正常,所以手底下的人也都喜歡發瘋。
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一直維持在安全閥值內,就算老板再怎麼喜歡折磨我,也不會變得和這群人愛好肢解掏心欣賞他人痛苦的人一樣扭曲。
“斑這幾天不在哦,他說回來要檢查小結月的投擲和火遁”
哦,他還很喜歡角色扮演。
大多數時間他都在扮演一個叫做宇智波斑的老頭子,但我遇到他的時候分明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身邊的宇智波鼬卻從未對他的年齡提出過質疑,還問他要不要乾掉我。
應該不會有人擁有這種經曆,十六歲的我從天而降一筆億萬財富,律師要求我在三個月內檢閱成年後繼承的一乾公司和祖宅,在被金錢迷昏了眼後,最後一站才來到了所謂的祖宅,這已經比我預想得提前了一個星期。
那個地方大白天都顯得陰森,大片密集卻不擁擠的住宅靜靜地坐落在那裡,裡麵一個人也沒有。
看上去已經空置很久了,卻被打掃得乾乾淨,就像是在等人隨時入住。
我隨便找了一間屋子走了進去,保鏢還有律師全都停留在了大宅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
這座宅子更像是一個大家族的聚集地,根本不能叫做宅子,或者叫做族產更為合適。
億萬財產不是好繼承的,如果不是我父母死得早,他們說不定要從底下爬出來打爆我的頭。
因為遺囑的主人要求我改姓。
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調查到我的,那封信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和他本人有著拐了很多道彎的親緣關係,還說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
老封建了。
據說曆史中我們的星球被外星人差點毀滅過一次文明,最終以超能力戰勝了外星人,魔法打敗了魔法。
到我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魔法了。按照遺囑的說法,我們的親戚關係要追溯到魔法時代,大約是文明險些被毀滅的後遺症,那段曆史到現在也沒挖掘清楚。
還有一種可能,有一個流傳了很久的傳言這個星球被一個巨大的防禦罩保護著,隔絕了外界的探查,正是這個防護罩導致我們的超能力消失了。
總之玄幻得很,政府沒有將這些傳說留在課本裡,曆史書上最離奇的莫過於,很久之前,夜晚的天空中有個叫做月亮的東西,它像個瓦數很低的燈泡,可以勉強讓人看清夜路。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我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對著不透日光的屋子觀察了許久,裡麵的陳設簡單至極,非常複古。
這不會全是古董吧
我開始好奇這座宅子是怎麼防盜的,說不定附近還有專門的保安和惡犬24小時巡邏。
我打開了衣櫃,發現裡麵甚至還放著繡著形狀像個乒乓球拍花紋的衣服,就和外麵牆壁上的紋樣一樣。
這應該是個少年的房間,衣服尺寸和款式都有種很強烈的年代感。抽屜裡還有一個奇怪的泳鏡
不對,是帶顏色的護目鏡。
太老土了吧。
嫌棄地拿開了護目鏡,我發現旁邊還寫了幾個人名,“旗木卡卡西”的名字上麵畫了一個巨大的“x”,“琳”的旁邊是一朵漂亮的乾花,精致的卡片上還寫著一句話。
琳,生日快樂。
是一個沒有送出的祝福。
我猛然間福至心靈,在這個抽屜裡翻找了半天,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一串細長的銀製手鏈。
上麵紅色的蝴蝶翩翩飛舞,鏈條間點綴著藍紫色的寶石。
這是什麼意外收獲嗎
不知道為何,我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條漂亮的蝴蝶手鏈,忘記了恐怖片裡關於死者遺物的忌諱,迫不及待地戴在了手腕上。
哎嘿,反正這棟宅子裡麵所有東西都屬於我了。
這麼想著,我邁步走出了這件屋子,外麵的天色仿佛極快暗沉了下去,卻不覺得特彆黑。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吧,我想。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漆黑的夜裡除了不怎麼明亮的星子,還多了一個巨大的燈泡。
是它照亮了我腳下的路。
我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者產生了幻覺。
鼻尖傳來的血腥味讓我覺得麵前的一切更加不真實,在我離開那間屋子的三分鐘裡,整棟祖宅仿佛被血霧籠罩,就連天上的燈都染上了若有若無的血色。
地上多了很多人,他們都橫七豎八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我沒有尖叫出來,就這麼看著身量不高的少年安靜地抽出了嵌在彆人身體裡的長刀。
他抬頭,黝黑無光的眼睛看向我,像是清泉一樣冰冷淩冽的嗓子問道。
“你是誰”
我也有同樣的問題想知道。
是什麼讓我剛剛繼承的價值不菲的祖宅變成了一個凶案現場。
那些失去體溫的屍體都穿著我剛剛在屋子裡看到的相同款式的衣服,每個人的背後都繡著一個紅白相間的“球拍”。
這是什麼繼承億萬資產的最後一道考驗嗎
下一秒我就不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