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背下了這片地上所有的人名,但從來沒有見過我。
少年的刀尖滴著血,眼睛突然變成了紅色,他的步伐很慢,卻又讓我覺得這一切又太快了。
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將我定在了原地,雙腿麻木到不能行動,隻感受到了一顆心臟在跳動。
我無比肯定地感受到了一件事。
他想將這把刀捅進我的心臟,就像剛剛那樣。
眼睛被血光刺得開始發疼,我常年有著乾眼症,從十歲起就離不開眼藥水,可能是保護得很好,一直沒有近視。但視線卻從未變得如此清晰過,這樣暗無天日的夜晚,連一隻飛蟲也無法從我的視野裡溜走。
所以當這個少年的刀尖距離我隻有公分的時候,我覺得他的動作變得很漫長。
是一種死亡走馬燈式的漫長,我想。
結果我卻沒有死。
他被另一個男人阻止了。雖然少年的臉上一直麵無表情,我卻從中看到了一絲不滿和抱歉。
“鼬,你真的不認識她”
少年忽然改口道“認識。”
我被這種麵不改色撒謊的表現深深折服,是求生欲讓我否決了他的謊言。
麵前這個帶著橘色斑紋麵具,隻漏出一隻眼睛的男人顯然不太信任他,但也不相信我的話。
他說“鼬,名單上所有人都已經齊了。”
這個被叫做鼬的少年沒有再反駁,他的眼睛又變回了黑色,像是懶得再做掙紮。
莫名感覺這個無情的劊子手似乎有些可憐我。
麵具下的男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無法從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臉,或許看不見臨死前自己的醜態會更好一些,張了張嘴,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
“結月。”
我的名字裡一直有個“月”,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傳說中存在的事物,在我眼裡這可能隻代表某個月份。
他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對著身邊的少年道“鼬,記得來找我。”
我的肩膀很痛。
這個男人的力氣不小,我以為他是想要把我的胳膊卸下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我倚著樹乾嘔了半天,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宇智波結月。”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個名字,畢竟我剛剛才叫這個名字三個月不到,倒也不排斥,因為我也不覺得自己之前的姓氏有多好聽。
我的父輩們一直守著一座沒有香火的寺廟,就連姓氏都和神龕中供奉的大佛有關。
我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懷疑我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說呢”
我不敢說話了。
其實我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他們腳底下踩著的露出腳趾的鞋,我隻在電視劇和課本上見過。
實際上,我不太理解這種設計,因為穿著涼鞋我都會偶爾把腳趾磕在桌角,痛得齜牙咧嘴。
內心中在抗拒著一個答案,卻又在看到天上那輪沒有落下的月亮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男人掐住了我的手腕,手指勾起了鏈子上紅色的蝴蝶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說完他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後悔問了這句多餘的話。
我老實道“長輩的遺產。”
帶著麵具的男人聞言哈哈大笑了半天,好像覺得我的話非常的滑稽。
我的記憶在這裡產生了斷片,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山洞裡。
男人說我是他的工具。
他指了指我的心臟,“違背我的意誌,這裡會多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洞。”
或許連個洞都沒有,我會被炸得粉碎。
後來我叫他大人,過了一段時間,他似乎覺得不太滿意。
我喊他老師。
他說覺得很惡心。
最後我隻能叫他老板。
他身邊黑色和白色的“絕”,似乎都覺得這麼叫更惡心一點,那個叫做“阿飛”的白絕還拉長了聲音道“帶土長大了啊”
我知道他叫做宇智波帶土,是個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死人。
關於他的任何信息我都無法向外透露,我的舌頭上被刻下了咒,大腦裡是來自於他寫輪眼的精神封印,他一個念頭就能讓我痛不欲生。
所以叫他“旦那”也完全不讓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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