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月鬆當即把隊伍跟訓練的時候一樣,分成了六個組。
月鬆指著石桌上的草圖說“整個特戰隊分成六組,每組人數因任務不同而不同。第一組由彪子帶隊,負責在回春茶樓內外蹲守,你們四個人就可以了,飛騰和彪子一起進入茶樓,伺機乾掉王大牙,飛躍和耿豆子負責在外麵接應;第二組由哥帶隊,負責遠距離掩護,遲緩小鬼子憲兵隊的增援,慕容、喜子都跟你;第三組鳴鶴帶隊,負責回春茶樓東邊的街道和巷子,阻擊包圍過來的敵人,世紅、三哥、唐四你們幾個都跟著鳴鶴,給我瘋的火力打擊,以掩護為目的,同時注意大範圍殺傷;第四組我來帶隊,負責斷掉鬼子在角樓上的暗中據點,雷航、土豹子跟我就行了;第五組由草根兒負責,負責西邊的阻擊,你那兒也是阻擊加打擊,我給你六個人,憨八、鐵蛋你們幾個都跟著草根兒,夠了吧。”
“夠了,我這湯普森早饑渴著呢,就等著鬼子的血來喂飽。”草根兒提著湯普森說。
“好,楊瑛,第六組由你負責,猛子、桂花、狗屎,剩下的幾個同誌都跟著楊瑛中校。”月鬆說完,端起稀飯碗,幾大口就把白粥乾掉了。
“月鬆哥,我什麼任務啊?”楊瑛問。
“過來。”月鬆把楊瑛拉到一邊,“你的任務啊,這麼說吧,武昌火車站知道不?”
“知道。”
“車站的鬼子多,咱們幾個人打不過,但是從車站出來,火車走兩三公裡之後,就隻剩下車上的鬼子了,而且,客車上的鬼子少……”月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楊瑛連連點頭,看樣子是明白了,不過楊瑛轉念一想,又問“對了,對了,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動手呢?”
“看那兒,那個最高處的角樓,就是鬼子的暗中據點,到時候我會占領那裡,恰好那裡養著一大籠鴿子,隻要鴿子呼啦一下子都飛出去了,你就動手。”月鬆指著遠處的角樓說。
楊瑛看了看,“哦,明白了。”說完,就帶著自己的那幫人一個個離開了老魯的鹵肉店。
“隊長,咱們以什麼為號,開始打起來啊?”哥問。
月鬆看了一圈兒兄弟們,說“兄弟們,都給我聽好了,回春茶樓槍響了,就開始打,打完了,就按我們約定的路線撤離,注意各組之間相互呼應,相互掩護,最後集中點,就是這裡,武昌火車站西北角的那片雜樹林。”
“是!”兄弟們壓低了聲音答道。
“彪子,吃飽了吧,去蹲著吧。”月鬆說。
“你就放心吧。”彪子三口兩口啃完了包子,帶著飛騰他們就出去了。
月鬆又跟老魯說了幾句,然後安排兄弟們,按照分好的組,分散出,趕到預定地點埋伏。
這時,老魯還有有些不明白,就問“羅隊長,你把人都撒出去了,你怎麼就知道王大牙今天上午會去回春茶樓喝茶呢?”
“嗬嗬,老魯您忘了,咱們不是還有一個飛鷹嗎?”月鬆笑嗬嗬地說。
“飛鷹,你還真敢相信他?”老魯說。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兒,是我看中了那小子怕死的本質。”月鬆堅定地說。
“哦,既然羅隊長這麼自信,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老魯說。
“好了,老魯,我們今天出之後,暫時就不回來了,人多怕暴露了你這裡,您就保重了。”月鬆說完,帶著雷航他們也出去了。
老魯目送著月鬆他們走遠了,鹵肉店這麼早也沒什麼客人,老魯忽然覺得店裡冷清了很多,一會兒擺擺凳子,一會兒擦擦桌子,就是閒不下來,雖然柱子說了幾次了,讓老魯叔叔不要做這些,可老魯還是在店裡轉來轉去的,不得安寧。
彪子帶著飛騰他們,最先進入指定地點,飛騰跟彪子走上二樓,找了個牆角邊坐下。彪子朝窗外一看,飛躍和耿豆子也都到位了,彪子看了飛騰一眼,飛騰點了吃的喝的,兩人開始喝茶吃瓜子。
彪子和飛騰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三島和九龍真一看得清清楚楚呢。三島拿起電話,給井上打了個電話,報告了今天上樓的多了一個人,擦鞋的換了一個人,這樣的細節立即引起了井上的警覺。井上當即拿起電話,打給了東條。
“喂,東條君嗎?”井上說。
“嗨。”東條答應道。
“今天情況有變,看樣子是要有所動作了,你立即把天宮和木村的小隊都放出去,用大卡車拉著,放下帆布,開車的都要偽裝,不要穿軍服。”井上命令道。
“嗨。”
“還有,你自己帶一隊,就在憲兵隊等著,做好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至少要七八輛摩托車,快反應,及時趕到。”井上握緊了拳頭說。
“嗨!”東條精氣神兒一下子就上來了,響亮地答應了一聲,放下電話,就去著急部隊集合去了。
鳴鶴謹記月鬆的叮囑,帶著自己的隊員,分散靠近中正大道,就在距離回春茶樓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巷子,也是距離茶樓最近的一條巷子。巷口正好有一家西餐廳,對麵有一家綢緞莊。彪子和三哥分彆帶了幾個人,把西餐廳和綢緞莊控製了,但是店裡還讓他們繼續營業,好在西餐廳上午人不多,綢緞莊本來就隻有一個老板一個夥計。
草根兒也照著月鬆的吩咐,讓隊員們分散進入,占領了另一邊的巷子口的一個鐵匠鋪和對麵的一個雜貨鋪。
哥和喜子、慕容是狙擊手,找隱蔽藏身的點兒那是最拿手了。哥在憲兵隊大門對麵的一家旅館找了個房間,半開著窗戶,就等著憲兵隊的摩托車出門呢。
喜子則在從憲兵隊到中正大道必經的路上找了一家修車行,坐在路邊,戴了頂草帽,在地上撿了幾顆石子,一個人悠閒地玩著五子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