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這小子爬到了萬國酒店的樓頂上,背靠著護欄,坐在那裡,抱著狙擊步槍,閉目養神,就等著摩托車的嘟嘟聲響起,立即端起步槍居高臨下,乾他個痛快。
要說跑路最辛苦的,就數楊瑛她們了,桂花按照月鬆的吩咐,形影不離地跟著楊瑛。楊瑛一身富家大小姐打扮,桂花恰好是不管怎麼穿,隻要往楊瑛身邊一站,肯定就是丫環。楊瑛他們長途奔襲,一口氣走了兩三裡路,才到了武昌火車站。楊瑛一看啊,的確是像月鬆說的那樣,火車站裡裡外外都是鬼子把守著。楊瑛衝著隊員們一擺手,一行人又沿著鐵路,朝西北走了兩裡多路,終於找到了一片雜樹林。於是楊瑛讓隊員們各自找了地兒埋伏了起來,就等著月鬆放那群鴿子呢。
井上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自己坐在辦公桌邊,做了才不到一個小時,還是有些耐不住,於是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踱步。又是十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聽到任何動靜,井上拿起電話,打給了三島。
“三島君,什麼情況?”井上問。
“報告井上中佐,還在喝茶吃瓜子呢。”三島答道。
“嗯,你們幾個,眼睛都不要眨,給我死死地盯著,一有情況,立即給我電話。”
“嗨!”
打完了電話,井上咬了咬牙,沏了一壺茶,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卻沒嘗到什麼滋味,於是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杵著戰刀,一動不動。
十幾分鐘過去了,“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井上像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抓起電話“喂。”
“井上中佐……”
一聽到是東條的聲音,立馬火不打一處來,衝著電話喊“八嘎,耐心等待。”說完,“哢”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掛完了電話,井上回到椅子上坐著,忽然又起身,拿起電話,想給三島打一個電話,可想了想,又放下了。
就在井上放下電話的時候,月鬆帶著雷航已經摸到了角樓的一樓門口。這時,雷航和土豹子兩個人在門口吵了起來,沒吵幾句,兩人怎麼又推推搡搡地打了起來。
在門口把手著的一個鬼子特務嫌棄他們太吵,打開大門,拎著王八盒子,衝著雷航他們就喊“八嘎,滾!”可是滾字剛出口,月鬆就閃身出來,左手提著二十響,右手一揮,那特務的脖子上鮮血一噴,“嗵”的一聲就倒在地上了。月鬆剛走進門,就看見凳子上還坐著一個特務,月鬆右手一甩,一道寒光過去,短劍“呼呼”在空中轉了幾圈,“撲哧”一聲,紮進了那個特務的胸口。那個特務一隻手還沒掏出槍,另一隻手捂著胸口,不一會兒嘴角流下一道鮮血,那小鬼子特務也倒在地上,死球了。
雷航和土豹子見狀,兩個人立即拖著地上的鬼子死屍,跟著隊長進了屋子。一進屋子,雷航就拿出了湯普森,關上了大門。
三島聽到了下麵的吵鬨,問九龍真一“下麵什麼事,這麼吵鬨?”
九龍真一拿著望遠鏡朝下一看,人都不見了,於是衝著三島搖了搖頭。
三島對著坐在一邊的另一個特務一擺頭,那個特務掏出王八盒子,就下去了。
月鬆和土豹子正朝上走呢,就聽見木樓梯上響起了“咚咚咚咚”的腳步聲。月鬆舉起手槍,土豹子躲到了樓梯下麵。那個特務剛下到樓梯口,身強力壯的土豹子從背後一下子就抱住了那特務的脖子,用力一擰,就聽見“哢嚓”的聲音,那鬼子特務哼都沒哼就熄火了,連一頭豬都不如,豬被宰了還要哼哼唧唧的呢。
土豹子把死特務輕輕放在地上,掏出手槍,跟著月鬆悄悄地上去了。
三島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也不見手下回來報告,也掏出王八盒子,看了九龍真一一眼,九龍真一掏出王八盒子,一手拿王八盒子,一手拿著望遠鏡,繼續盯著彪子他們喝茶吃瓜子。
三島拿著王八盒子,打開角樓的小門,伸出頭,卻感覺到頭被的東西頂住了。
“彆動。”月鬆小聲說。
“把槍放下。”土豹子也小聲說。
三島正猶豫著呢,土豹子一把就把三島從小門裡拖出來了,一腳踢掉了三島手上的王八盒子。月鬆躋身進了小門,“嗵”的一聲響,月鬆抬頭一看,一個鬼子特務朝自己開槍了,可惜那鬼子可能是太緊張了,子彈正好打在了門框上。月鬆反應還真快,一個箭步上去,飛起一腳把那鬼子的槍踢掉了,緊接著胳膊肘子一下子就打在了那鬼子的肚子上,那鬼子“哎喲”一聲,還沒彎下腰呢,月鬆一槍就砸在了那鬼子的腦袋上,鮮血一濺,那鬼子就癱倒在了地上。
月鬆醒了醒神兒,撿起地上的王八盒子,還好,這小子裝了消音器,要不然,槍聲一響,可能就會壞了大事兒了。月鬆走出角樓,看見土豹子還控製著三島呢,於是把手放在脖子上,朝著土豹子示意了一下。土豹子明白了,掏出匕,一手抓著三島的頭,匕在三島脖子上一勒,三島的狗血就噴出來了,還在牆上留下了幾朵櫻花。
月鬆說“你收在這門口。”
“嗯。”
月鬆說完,進了角樓,取下背著的狙擊步槍,調整好了狙擊鏡,瞄準著茶樓,就等著王大牙那狗東西露麵呢。
十幾分鐘過去了,回春茶樓走進來幾個漢奸便衣,幾個便衣一進茶樓,就仔細打量著茶樓裡的人。一個便衣看見坐在牆角的彪子和飛騰,瞪著眼睛盯著他們。
“老總,渴了吧,來碗茶,來碗茶。”彪子一臉笑地說。
那便衣沒有理會彪子,跟另外幾個便衣分成幾桌,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王大牙和飛鷹在一群便衣的簇擁下,出現在了鳴鶴他們的麵前的街道上。鳴鶴坐在西餐廳角落裡,透過玻璃看見了王大牙,忍不住摸了一下桌子下藏著的勃朗寧機槍,真想一梭子子彈把那狗東西打成篩子。
月鬆也看見了王大牙,可是距離有點遠,沒什麼把握,月鬆隻是通過狙擊鏡,死死地盯著王大牙,看著他一步一步歪歪斜斜地朝這邊走過來。
還有三百米的樣子,飛騰看見一群漢奸走來,可看不清哪個是王大牙,於是對彪子說“老板,客人快到了。”
彪子一愣,想伸頭出去看,又停下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再等等,來,吃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