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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潮一回頭,眼尾笑意當場凝在臉上。
鬱霈跟梁鐘並肩從外頭回來,上台階時不小心絆了一跤,梁鐘眼疾手快將他扶住,眼角眉梢全是溫柔笑意。
一天兩夜整整38個小時,半個消息不給他發,跟人玩到半夜才回來。
樂不思蜀了
陸潮磨了磨牙,靠在前台等鬱霈發現他,如果跑過來撲他懷裡跟他解釋,他就暫且原諒他五分鐘、不,三分鐘。
梁鐘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輕笑“沒想到宛平這麼冷,早知道我應該多帶點衣服,看你出去的急也沒顧上。”
鬱霈把衣服還給他,“是我沒顧上,多謝你。”
“沒事沒事,我體質好一般不怎麼感冒,你昨天就水土不服吐了兩次,注意點的好,葉老師今天都回平洲了。”
兩人邊說邊往電梯走,完全沒有注意到靠著前台一臉壓抑冷燥的陸潮。
前台小姑娘壓低聲音“喂帥哥,你真認識他們”
陸潮站直身子,涼涼一聲“同學,問個路。”
鬱霈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怔,回頭看到一身正裝斜倚大理石台麵的陸潮,眼角眉梢全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你怎麼來了”
陸潮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心說你最好趕緊過來。
梁鐘察覺出陸潮壓抑表象下的洶湧,那眉梢裡簡直能擰出醋汁子,略略笑了笑“陸潮,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陸潮目不斜視“沒問你,一邊玩去。”
梁鐘讓他噎了一下,看他眼底神色冷得幾乎結冰也沒再去自找不快,轉而和鬱霈道“他找你應該有事,那我先上去了,明天見。”
鬱霈將外套還給他,“好。”
陸潮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互動和親昵語氣簡直要把牙咬碎了,“彆明天了,有什麼話一口氣說完,我不趕時間。”
“我不急,你們先聊。”梁鐘拿過外套匆匆離去。
陸潮收回視線冷嗤一聲。
小姑娘趴在台麵上笑嘻嘻跟鬱霈說“小老師,這帥哥等你一晚上啦。”
“沒等,順路看看。”
鬱霈看他穿著正經,手表袖扣一應俱全,雖然頭發微微淩亂但還是能看出幾分高冷刻薄的矜貴感,這才記起他說晚上有個慈善晚宴。
“你過來找我嗎是不是有什麼事”
陸潮低垂眉眼,心說我不找你難道來這破地方體驗生活嗎但開口卻說“能有什麼事,我準備開發宛平,把這兒改成度假村。”
小姑娘湊過來“真的呀要拆遷嗎”
陸潮“假的。”
小姑娘被他耍了,沒趣地回去繼續打盹了。
鬱霈看他一直低頭玩手機也不抬頭,“你弄什麼呢”
“買機票。”
“現在買機票”鬱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要走了我還以為你來這裡是找我,真是順路啊”
陸潮讓他揣著明白裝糊塗氣得頭疼,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來這破地方不找你難道是旅遊半夜十一點的機票我順個瘠薄的路。”
鬱霈心一跳,莫名有了一個念頭我跟梁鐘出去你不高興
想看荒川黛的我真沒打算掰彎你嗎請記住的域名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你愛跟誰出去跟誰出去我還能管你。”陸潮壓了壓半天的酸勁兒還是冒了上來,明早見,見個瘠薄。
鬱霈心裡有數了,片刻道“走吧。”
“走哪兒,不走。”陸潮頭都不抬,擺明了要在這兒僵持。
“行吧,那我自己回去睡覺了。”鬱霈走了幾步沒聽見後頭有腳步聲跟上來,又回頭看他“陸潮,你再不來我就要鎖門了。”
陸潮心裡咕嘟嘟的酸泡破了一個,好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行,先原諒他一分鐘。
民宿的床不是特彆大,勉強夠睡兩個人。
“你一會跟我睡”鬱霈進門按燈,一開口就被人按在了牆上,在黑暗中清晰聽見門鎖和他的呼吸聲。
陸潮低著頭逼近他,一手捏著下頜一手掐著他的腰質問“你跟梁鐘”
鬱霈怕黑,伸手去摸燈開關,又被抓著手按在牆上,低啞的嗓音靠在耳邊補了剩下半句“大半夜出去乾什麼了”
兩人呼吸交纏,陸潮壓抑了一晚上的心疼心軟吃味攪和在一起,迫使他低下頭想要去找鬱霈的唇,打開那兒,占有那兒,逼他坦誠相告。
“你先放開我。”
鬱霈呼吸急促,被按住的手微微發抖,陸潮一口氣陡然散了,放開他手的同時打開燈,輕嗤道“怕黑還半夜出門,給你能耐的。”
鬱霈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捏著他的那隻手跟冰塊兒似的,也嗤道“這麼冷的天你就穿這麼點,給你能耐的。”
陸潮往牆邊一靠,抬抬下巴問他“怎麼沒被哥帥迷糊”
“沒有。”
“嘖,嘴硬是吧今晚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要微信,我這臉往娛樂圈一擺也是男神好麼,給你一個人看便宜你了,想不想拍張照給你當屏保”
“不想。”
鬱霈看他孔雀開屏似的抖自己無形的尾羽就想笑,不可否認,在這兒的兩天他都沒這麼放鬆過。
麵對長得極似梁錦螽的梁鐘,他下意識就要繃緊全身的弦。
麵對眼高於頂滿是蔑視但又因為他一唱而改觀的老師,他都覺得很陌生,甚至下意識客氣疏離。
陸潮不一樣,他就像一個可靠的港灣。
雖然總是固執地認為他嬌氣,擅自照顧他管著他慣著他,一會兒要做他爹一會兒又要做他哥,但他真的很好。
鬱霈微微歪頭看陸潮,忽然想到了文思。
他被自己救下來之後就執意要報恩,要伺候他,陸潮也總伺候他,但和文思卻又不一樣,他張揚囂張,不恭敬也不謹微,甚至還很“小心眼”。
什麼都得爭一個“獨屬”,既霸道野蠻又熱烈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