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
轟!
張學禮瞳孔一縮,腦中一炸。
老官員後麵的話,張學禮已經聽不到了,隻是聽到‘孫吟章喜愛沈書硯的墨寶’之後,他腦中一聲轟鳴,整個人又呆立在原地,腦中也像是又抓住了什麼一樣。
然後下一刻,在房中幾人不解的目光下,張學禮又猛然掏出了沈書硯的那封遺書,迅速看了起來,並且還時不時地望著這公房牆壁上掛著的眾多書法墨寶,像是在與遺書對照著什麼。
不僅如此。
看完牆壁上的那些書房墨寶之後,張學禮又在公房內翻出了沈書硯寫過的眾多文書和筆記,趴在書案邊,繼續與遺書一一比對。
“將軍,可是又發現了什麼?”
沈緝和張華夏看到張學禮這般異狀,紛紛湊到了張學禮身邊。
張學禮此時快速直起身,從桌上抓起兩本打開的文書和那封遺書,嚴肅地湊到了沈緝兩人眼前:
“你們把遺書上的‘對、時、予、了’幾個字,跟這文書裡和四周牆壁上的書房墨寶比對一下,看有什麼不同?”
聞言,沈緝和張華夏立馬接過張學禮手中的遺書和文書,真就認真比對了起來。
隻不過,看了幾眼後,張華夏頓時疑惑:
“這字不是一樣麼?有什麼不同?”
眼中疑惑,張華夏抬頭看向了張學禮。
不過沈緝不同善武的張華夏,作為調查司的司長,他更細心、敏銳、眼光也刁鑽,經過張學禮的提點,隻是認真瞅了幾眼,他就看出了問題,亦是猛然看向張學禮:
“有不同!”
“這幾個字雖然看著都差不多,但有些許區彆,主要是在‘豎鉤’上!”
“沈書硯的文書和墨寶上的‘對、時、予、了’幾個字,在最後的豎鉤時,筆直有力,猶如劍鋒!”
“不過遺書上的這幾個字就差了點意思,它們在豎鉤時,微微向右偏了點,導致沒那麼筆直,這其中的差異雖然很細微且不易察覺,但如果拿著兩個字認真比對的話,還是能看出不同,這應該是寫字時某種習慣導致的!”
“這是兩版不同的字,出自不同之人的手,這封遺書是有人仿造沈書硯的筆跡寫的,沈書硯很有可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是有人想把沈書硯推出來背鍋,好隱瞞背後的一切!”
說到最後,沈緝目光炯炯,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而他的話一出,張華夏和一旁的老官員皆是一凜,老官員更是滿麵震驚。
不過張學禮卻是冷厲斷然點頭:
“不是有可能,而是就是如此!”
“孫吟章呢?他現在在哪?”
聲音出,說到後麵時,張學禮猛然看向了張華夏。
張華夏麵目一狠:
“整個布政使司衙門已經全部封閉,任何官吏都必須呆在自己的公房不許妄動,孫吟章現在應該也在他自己的公房!”
“走!去找他!”
張學禮二話不說,抬腳就朝外麵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