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一看到那小冊子,頓時錯愕:
“這是......皇室診籍?!還是君王專用的?這是君王的診籍!”
“李縣令,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錯愕中,慶王瞪眼看向林業。
林業手中拿的小冊子,正是君王診籍,也就是皇上的病曆!
皇室的診籍不管是用紙、顏色、規製、折疊、標識等,都有嚴格要求,也是專用,所以慶王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
而君王的身體狀況是機密,他的診籍管理非常嚴苛,凡是禦醫看病之後,所寫診籍一式兩份,一份存宮中的善藥局,一份存太醫院的醫案庫,由宦官值守,除皇帝和太後之外,任何人不得調閱,管理非常嚴格,幾乎沒有流出的可能。
所以此時看到林業竟然拿出了一份君王的診籍,這讓慶王很是意外和驚愕。
“這是下官從一位早已從太醫院離職的禦醫手中得來的,不過這事稍後再說,慶王還是先看看診籍上的內容吧......”
林業聲音幽幽,拿著手中的診籍再次朝慶王遞了遞。
慶王聞言,又遲疑地看了林業一眼,不過一時沒再追問了,而是好奇的接過診籍,打開看了起來......
“宣武四年十一月二十日,幽州大房山行營禦帳,禦醫李知苓診視......”
“宣武四年?幽州大房山行營?這是......父皇的診籍?是父皇二次禦駕北伐時,被契戎圍困在大房山的那個時候?”
打開診籍之後,慶王隻是看了個首行標注,就霎時眼睛一瞪,驚愕地瞪向了林業。
林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抬眼示意慶王繼續看下去。
慶王越發好奇了,二話不說,繼續低頭看了起來,還不由得呢喃讀出了聲:
“陛下半月前躲避追兵時,不慎掉落冰窟,腰部以下全部凍結,寒氣入體、下半身多有凍傷!”
“經半月醫治和調養,寒氣基本驅除,凍傷好轉,臣今日為陛下做第九次診查!”
“查:沉脈轉緩,細象漸充,尺部由沉遲轉和,聖體根基漸穩。”
“然,偶然間,臣微查陛下尺脈候腎有細數,難辨病理,心中有惑,最後取陛下衣物殘留元精,以家傳秘法浸潤探之,發現此次冰凍傷及陛下元精,回天難逆,恐此生無育,臣惶恐......”
呢喃聲讀到這,突然戛然而止,慶王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診籍,滿臉不可思議。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
慶王呆愣地緩緩抬頭,遲滯地看向身前的林業,喃喃出聲:
“林縣令,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慶王殿下理解的意思!”
林業目光深深,抬著下巴點了點頭慶王手中的診籍。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林業你好大的膽子,父皇如今還停靈在宮中呢,你竟然就杜撰出這種診籍編排父皇,簡直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慶王突然從呆滯中爆了,揮手厲喝,怒指林業,整個人暴跳。
林業卻毫無波瀾,隻是深深地看著慶王,不徐不疾地開口:
“慶王你是皇室皇子,對皇室診籍最為了解,你覺得以這診籍的樣式、標記、蓋印、規製等等,能有假麼?你覺得下官做得出這種假麼?敢麼?”
林業連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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