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大殿內。
武驊的咆哮聲陣陣,啪啪的抽打聲不絕於耳,慘叫聲不止。
殿中的數名文臣武將躬身看著,心中膽寒不已。
直到過了良久。
直到武驊打得氣喘籲籲。
直到地上蜷縮的青年將領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地板上染著一大片血跡。
那站著的一幫文臣武將中,一名身穿青甲的中年將領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站出了一步:
“陛下,龍體要緊啊,切不可輕易傷了龍體!”
“說來這事也不能全怪李燼中郎將,誰能想到趙銘竟然在府中挖了那樣一條通往城外的長密道,他要逃,旁人根本難以抓住啊!”
“這樣的情況,李燼中郎將就算帶再多的人前往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非戰之罪!”
“況且,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李燼中郎將這一個多月來也受過多次懲戒了,應該長記性了,陛下便給他一個立功改過的機會吧......”
青甲中年聲音很輕,儘量把話說得婉轉。
可他這話一出,還是立馬惹惱了武驊。
“你是在說,是朕錯怪他了?!!”
一聲暴吼響起,武驊猛然轉過頭發散亂的腦袋,猶如暴怒的獅子一般,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猙獰地怒視著青甲中年。
青甲中年頓時惶恐,急忙躬身而下,他旁邊的一眾文臣武將亦是嚇得急忙壓身。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末將嘴笨,不會說話,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是.....”
緊緊躬身身體,青甲中年急忙解釋。
隻是作為一名武將,他哪懂得太多彎彎繞繞,弄到越解釋越說不清。
好在他在武驊心中像是頗有地位,武驊並沒有真的去責難他,一聲冷哼之後,收回了凶神惡煞的目光。
不過這會兒,武驊也真的沒再去抽打地上的青年將領了,隻是喘著粗氣,餘氣未了地把手中的腰帶扔到了地上。
見此,青甲中年的旁邊,一名略顯富態的老官員很是有眼力勁地急忙朝殿外擺手:
“來人!快給陛下上碗蓮子湯,另外再把李燼中郎將扶下去治傷!”
聲音一出。
殿外立馬匆匆走進了幾名宮女,或端著托盤、或端著水盆、或拿著熱毛巾,快步伺候向了武驊。
在後麵,亦是還快步走進了幾名侍衛禁軍,抬起地上的青年將領就大步離開。
那青年將領渾身血跡斑斑,頭發散亂,被侍衛抬著的他,腦袋無力的低垂著,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可儘管如此,在被抬出時,他那快要被血跡掩蓋的雙眼卻泛起了光芒,眼底閃過一絲怨恨。
隻是他此時整個腦袋都被散亂的頭發蓋著,無人察覺他的異樣......
而武驊,也沒再去理會那個青年將領,他在宮女的侍候下,淨了手,然後又喝了半碗蓮子湯。
待蓮子湯稍稍消去他心中的火氣,武驊才朝殿內的一眾文臣武將擺了擺手:
“都說說吧,現在城內什麼情況了?軍隊情況如何?糧食物資又如何?”
聞言,殿內的幾名文武大臣微微低頭,那名青甲中年和富態老臣則是凝重的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青甲中年身體一挺,率先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