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雖然解決了灶民的抗役,但整個鹽務中還包括各個環節,而這些環節又多是把控在那些鹽商手中,他們對這些事情也最為熟悉!”
“若是他們反對我們、不與我們合作,那我們想要恢複淮鹽往日的鼎盛,怕是千難萬難,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和時間,於我們極為不利啊!“
說罷,顧清淮眉頭緊皺,布滿憂愁。
雲錦也是俏眉微蹙著,不過隨即她就冷笑了起來:
“顧司長放心吧,皇後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我們也已經做了應對之法,不過這事我們回揚州再說!”
“現在,你立即通知兩淮的各個鹽場,把我們今日解決灶民抗役之法告知他們,宣布鹽場革新,再有鬨事者直接捉拿,平息灶民抗役鬨事,儘快恢複製鹽!”
語畢。
“是,下官明白了,下官馬上派人傳信!”
聽到吩咐,顧清淮一時沒再說其它的了,神色嚴肅間,立馬走出了大堂......
而在堂內,雲錦說完之後,幾人也沒再多說了,而是讓老官吏給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
幾人一路從揚州趕了百餘裡路過來,還沒喘口氣,所以沒有立即趕回揚州,而是打算就在這鹽場官衙休息一晚。
而老官吏,雖然不認識雲錦和祁悅兩女,但剛才從雲錦口中聽到‘皇後’兩個字,早就把他驚得不輕,也知道兩女絕非等閒之人,絲毫不敢怠慢,越發的畢恭畢敬了,也對幾人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直到第二天。
休息了一晚的雲錦等人,一大早就在丁鵬等軍中將士的護衛下,走上了揚州的返程。
而這次,雲錦等人沒有走那麼急了,為避免顛簸,一路都是緩行。
直走了一天,才走了不過一半的路程。
而在太陽落山前,一幫人就在一片空曠的官道邊停了下來,準備就在這裡先紮營落腳。
隻不過,就在他們剛停下的時候,他們迎麵就碰上了揚州商務司的信使。
那信使是來向他們傳信的,像是有什麼緊急事務,一路策馬而來。
當碰上雲錦一幫人之後,那信使立馬把一個消息告知了顧清淮。
顧清淮聽完後,臉色大變,急忙帶著信使來到了雲錦和祁悅兩女乘坐的馬車邊。
“你說什麼?我們運往各地的鹽都消失了?”
官道旁的馬車邊上,車廂的窗簾掀開著,露著車廂內雲錦和祁悅兩女的腦袋,雲錦正透過車窗驚愕地望著外麵的顧清淮。
顧清淮此時凝重地站在車窗前,其身後還站著丁鵬和那名信使。
麵對雲錦的驚愕,顧清淮連忙點頭:
“是!剛剛揚州商務司傳來消息,說我們之前從鹽場運往各地發賣的鹽貨在半道突然全部消失了,鹽貨和運鹽的人全部不見了蹤影!”
“來!你來跟雲姑娘說下具體情況!”
說到最後,顧清淮立馬看向了身後的信使。
那信使立馬上前一步,在雲錦凝視的目光中,快速彙報:
“稟告雲姑娘,消息是我們商務司在你們前天離開揚州之後,沒多久就收到的!”
“我們前天接到揚州西邊運河上接運鹽貨的船隊彙報,說超過了鹽貨接運期限,但他們還沒有接到運輸隊運去的鹽貨!”
“當時我們還疑惑,以為那支運輸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給耽擱,可後來緊接著,我們接連收到各地接運鹽貨的商隊彙報,說他們全都沒有接到運去的鹽貨。”
“這下,我們商務司就覺得事情不對了,立馬派人沿著各個運輸隊的運輸路線前往尋找,可結果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後來,我們商務司一名軍中退役的護衛,無意間在揚州邊界山區的一條官道上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並且在現場還發現了遺落的鹽粒,所以我們商務司懷疑我們消失的鹽很有可能都是被人給劫了!”
“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商務司立馬就派小人前來給雲姑娘和顧司長報信!”
一口氣說完,信使恭敬地朝雲錦一拱手,重新退到了顧清淮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