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雲錦此話。
鹽務公所的大堂內外,一片安靜。
所有鹽商皆是錯愕地望著雲錦,就連堂內的江廷樞和八名鹽務總商都是如此。
大家都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一個女人之口,更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囂張和大言不慚!
不過隨即,堂內的幾名總商就反應了過來。
“嘿嘿~~~”
堂內頓時響起一片輕笑,卻是帶著嘲諷。
幾名總商反應過來後,嘴角露著冷笑,看著雲錦的目光逐漸變冷,也緩緩張開了口。
不過沒等幾人出聲,雲錦身旁的顧清淮就像是怕幾人口出不遜一樣,指著雲錦和祁悅兩人朝幾名總商開口:
“你們不是想知道雲姑娘和祁姑娘是誰麼?本官告訴你們,她們是當今陛下和兩位皇後宮中的人,專門前來揚州督查鹽務!”
“呃......!”
正要開口說什麼的幾名總商頓時神色一僵,看著雲錦兩女的眼睛瞪大的同時,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在他們眼中,此刻也布滿了震驚和愕然!
來自宮裡的人,宮裡的人竟然出現在這,而且還是兩名女子,這讓他們很是意外,也滿是不可思議。
並且,宮裡的人出宮而來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意味著代表皇帝和皇後而來!
她們走到哪,就相當於皇帝和皇後走到哪!
她們此時站在這裡,代表的就是皇帝和皇後!
所以,幾名總商聽到顧清淮的介紹後,頓時就震驚了,也絲毫不敢再隨意亂說話。
畢竟,冒犯了她們兩女,那可就相當於冒犯了皇帝和皇後,他們縱使遠在揚州、背後有大靠山,也不敢隨意造次!
突生此意外。
反應過來之後,幾名總商頓時就變得凝重,也不由得互相對視了起來。
“怎麼樣?你們決定選擇哪一條了麼?還是我來幫你們選?”
就在此間氣氛突然變得凝重時,雲錦再次出聲,冷漠地望著幾名總商。
幾名總商聞言,又陰沉地看向了她,江廷樞凝重地緩緩開口:
“這位姑......上差,就算是陛下,想要拿人問罪,也要講證據吧?否則如何服眾?”
“你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一進來就說我們唆使灶民抗役、劫掠商務司鹽貨,逼迫我等交鹽、交人,還喊打喊殺,這是要以勢壓人、屈打成招?”
說罷,江廷樞瞥眼看著雲錦,話語帶著誅心,眼中也流露著毫不妥協的鋒芒。
“不錯!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麼把我們當罪犯對待、讓我們做出這樣的選擇?這是想要構陷我們麼?如果這樣,我們絕不答應,江南的無數百姓也絕不會答應!”
緊隨江廷樞,此時站著的鮑仁德也氣勢洶洶地開口附和,言語中再次透著威脅,絲毫不怕雲錦的身份。
雲錦聞言,神色一冷,頓時把目光落在鮑仁德身上,緩緩走上前,打量著他:
“你就是九大總商中的鮑仁德吧?都說你脾氣最火爆、也最狂妄,看來所傳非虛了,竟然誰都敢威脅!”
“此外,我還聽說幾大總商中,你鮑家的護衛力量最強,不僅實力強悍,人數也眾多,隻是在外的鹽運護衛隊就有三百餘人,各個都是好手!”
“如此強悍的實力,你說商務司那些運鹽隊的消失,會不會就是他們乾的?”
說罷,雲錦深深地看著鮑仁德。
而她的此話一出,鮑仁德頓時臉色微變,其他幾大總商也眼睛微眯,審視著雲錦。
下一刻,鮑仁德立即搖頭,眼含憤怒的同時,張開了口。
隻是沒等他出聲,雲錦此時就又突然瞪向了顧清淮身旁的丁鵬,沉喝:
“丁將軍,東部軍團是怎麼對待劫匪的?”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