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啊~~啊~~~”
“殺人了!布政使司衙門和警署殺學子了~~~~”
“快跑啊!!!”
“彆打了!彆打了......”
江浙省布政使司衙門前,一片哭天喊地,痛苦哀嚎!
此時的這裡,原本聚集於此的眾多學子或倉惶而逃、或倒地亂滾、或蜷縮在地......一片混亂狼藉。
在這些學子之間,一個個警員和布政使司的衙役如狼似虎,朝著一眾學子就是一通亂打,奮力地驅散著他們。
在那些警員和衙役的棍棒下,一個個學子被打得皮開肉綻、鼻青臉腫,跑得快的狼狽逃去,跑得慢的直接被打倒在地,那李允修和高大學子等為首的學子,更是被圍著打!
那場麵,仿佛就像在對待敵人一樣,慘不忍睹,就連四周圍觀的百姓都嚇得倉惶遠逃,生怕殃及池魚!
“打!給本官打!竟然膽敢聚眾鬨事、圍堵布政使司衙門、挑釁當朝官員,當給他們狠狠懲戒,讓他們知道法不可違!”
布政使司衙門前的石階上,看著一眾學子痛哭哀嚎,被多次頂撞的老參議,心中泛起一股變態的痛快,滿麵厲色地朝著那些警員和差役大喝。
那模樣,仿佛真就恨不得打死那些學子,以宣泄自己的怒火。
而那些警員和衙役,也真就沒怎麼留手,朝著一眾學子皮糙肉厚的地方就是招呼過去,打得那些學子哭爹喊娘。
在這種棍棒下,彆說那些早就膽怯的學子了,就連前麵那數十名不甘心的寒家子弟,都是個個抱頭鼠竄,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住手!!!”
“都給本官住手!!!”
“誰要是再膽敢對學子們動手,本官立即上奏陛下,重懲之!!!”
就在此間一片混亂和哭喊間,一聲大吼突然在此間炸開。
聞聲,一眾正毆打、驅散學子的警員和衙役,臉色一變,頓時停了下來,扭頭望向了衙門前石階上的老參議和中年警官兩人。
而老參議兩人,此刻卻是抬頭望向了人群右邊的大街上。
就見那邊的街上,此刻正匆匆走來一道身影。
那身影一身從三品官袍,是個三十餘歲的青年,其麵容像是被暴曬過一樣,粗糙微黑,還留著許久未打理的胡茬。
若是祁林在這裡,一眼便能認出此人,正是他當初的手下,江長歌!
江長歌自從在登州被林蕭從祁林手中要到手下後,便先後擔任了登州備倭指揮司主事和榮成縣縣令,後來雲中收複後,林蕭又把他調到了雲中任職。
再後來,大夏各地改省之後,林蕭又把他調到了江浙省布政使司衙門擔任從三品參政,為布政使司衙門的二把手,負責江浙省的番薯推廣。
“喲!江大人不是去下麵各縣巡視新作物推廣之事了麼?怎麼就回來了?”
一看到江長歌到來,衙門前的老參議立即換上了一副笑容,率先打起了招呼。
不過老參議雖然客氣,但其眼中卻並沒有表現得對江長歌有多少尊重。
而江長歌,一時卻是沒有理會老參議,他此時的臉色黑如鍋底,一路走過時,陰沉地掃視著一片狼藉的毆打現場,又看了看那些被毆打的學子。
最後,他才站在被打的學子中,凝肅地望向老參議:
“李大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竟然如此當街毆打這麼多學子,可知影響?要是本官不是正好回來,你們是不是要把他們全部打死?”
“江大人明鑒!請江大人為我等做主啊!我等隻是對此次鄉試有疑惑,請求查驗考卷,結果卻遭到了參議大人的拒絕和毒打,我等冤枉啊!”
“是啊,江大人,我等冤枉啊,請江大人為我等做主......”
一見到有官員為他們出頭,一眾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學子頓時激動,個個滿懷感激的同時,當即朝江長歌哭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