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就在一眾學子把江長歌當作希望,感激地朝他圍聚而來、想讓他做主時。
江長歌卻突然抬手,打斷了一眾學子,道:
“諸位學子的心情,本官能夠理解,但你等今日的做法,你們也看到了,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反而會遭來無妄之災!”
“你們要是相信本官,就聽本官的,現在馬上各自散去,本官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你們隻要靜候佳音便可!”
說罷,江長歌像是還有什麼急事一樣,沒等一眾學子圍上來,便帶著隨從快步離去。
並且,他也沒有繼續回布政使司衙門,而是重新朝大街上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上。
那模樣,一副不管學子有沒有聽進他話的樣子,也仿佛對一眾學子是否還會在這裡抗議渾然不管。
看到這一幕。
看到江長歌說走就走。
一眾學子頓時皆是一呆,個個停下了腳步,錯愕地望著江長歌消失的方向。
不過很快,身上被打得疼痛的許多學子就顧不上江長歌了,個個痛哼著急忙離去醫治了。
唯有李允修和高大學子等不甘心的數十名寒家子弟,依舊留在原地。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紛紛湊向了李允修和高大學子等幾個有威望的學子。
“允修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眾聚集的學子中,盧景和齜牙咧嘴地用右手捂著左肩,憤怒地看向身邊的李允修。
此時的盧景和鼻青臉腫,左手也垂著,顯然被打得不輕。
不過被重點關照的李允修更慘,不僅鼻青臉腫,眼睛也被打成了熊貓眼,鼻子和嘴角也被打出了血,糊了一臉血跡。
可李允修卻沒在意自己的傷勢,聽到盧景和的問詢後,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後,然後望了眼江長歌離去的方向,最後憤怒滔天地望向布政使司衙門,咬牙握拳:
“進京!告禦狀!既然布政使司衙門如此不作為,那我們就把事情告到陛下那裡去,我就不信這天下沒天理了!”
“不錯!告到陛下那裡去!當今陛下文治武功、愛民如子,他要是知道了此事,定會為我等學子做主!”
緊隨李允修的聲音,人群外立馬響起一道高聲附和,一道人影從人群外擠了進來,卻是那名跟李允修一起出頭的高大學子。
高大學子跟李允修一樣,被打得滿臉是血,不過亦是滿腔憤怒。
“好!就聽允修兄和承宇兄的,我們進京告禦狀,絕不讓他們得逞!”
一聽到兩人的話,盧景和當即捶掌,堅定高喝。
不過四周的學子聞言,卻有許多人躊躇了,個個露出了為難。
其中,身在人群後麵的一名學子,猶豫出聲:
“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進京告禦狀要花費不少,並且我們現在是要告官,怕是很難成,那江大人剛才不是說了麼?他會給我們一個說法,我看要不等等看?”
“何況,那些富家子弟就算頂替了我們的名額,他們沒本事,下一關的會試也過不了,到時他們要是考不好,中都的那些大人們自然會從他們的考卷上看出端倪,說不定我們就能因此伸冤了!”
“所以,咱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算了,彆再搞出大事端,免得再招來報複......”
聲音帶有濃濃的憂慮,說到後麵,幾乎細若蚊聲。
眾學子聞言,紛紛轉頭看向了他,盧景和當即憤怒嗬斥:
“李濟川你在胡說什麼?你以為那些富家子頂替了我們的名額是去參加會試考進士麼?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