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乾脆又利落的槍響,傅痕沒有想到韓慕初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變成了這樣一番瘋狂的模樣。
就好像,他體內的嗜血怪物在蠢蠢欲動一般。
腎上腺素的衝擊,讓傅痕沒有絲毫痛覺。他隻是動作極其緩慢地望了一眼腿上的傷口,不禁打了幾個冷顫。
“你真是個瘋子……”傅痕看著腿上的一片鮮血淋漓,咬牙切齒道。
“她在哪兒?”韓慕初調轉槍口直直指向傅痕的腦袋處,他吐露的每一個音節都帶有著嗜血的殘忍。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傅痕,卻怎麼也預料不到韓慕初真的會找上門來,這時的他感覺到了真正的恐懼。
那種與性命相關的原始恐懼。
“彆,彆這樣……”傅痕瑟縮著舉起的雙手表示投降,他的聲音已經完全開始發起抖來:“我隻是知道她被隱名董事帶走了……”
“隱名董事?”韓慕初微微眯了眯眼,展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他是誰?”
“沒有人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誰……”由於傷口在不斷地流血,傅痕整個身子抖得更加厲害:“我隻是聽說過製藥公司由這位隱名董事掌控,其餘的我也……”
“不會是胡櫻吧?”韓慕初將槍口直接推到了他的腦袋上,氣氛逐漸緊張起來;“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騙我。”
“不是胡櫻,是一個有醫學背景的……男人……”傅痕顫顫巍巍的吐了這幾個字後便沒有力氣再繼續這場對話,他腦袋耷拉了下來,完全陷入了昏迷。
韓慕初默不作聲地看著傅痕的傷口,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傅痕渾身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韓慕初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收起了手槍,動作利落地填充好子彈,離開了這個地方。
臨走時,韓慕初甚至不忘撥打急救電話,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更多人死掉。
“有醫學背景的隱名董事,會和idos首領是一個人嗎?”
韓慕初內心默默思忖著,紛湧而至的答案讓他的內心變得更加迷茫。
江珂言依舊生死不明,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想太多。
此時此刻,奧瑪爾的咖啡店。
在哈雅的悉心照料下,江珂言終於恢複了些氣力。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身穿黑色長袍的哈雅。
“你……”江珂言想說些什麼,眼神中依舊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恐。
“你現在很安全,親愛的。”哈雅主動伸手撫摸了一下江珂言額間的碎發,溫聲安慰道:“那些人早就已經走了。”
“謝謝……”江珂言嘴唇囁嚅著,麵前的哈雅用著並不流利的英語在與她進行對話,但是可以聽出哈雅是本地的居民,毫無疑問和製藥公司沒什麼關聯。
“你暈倒的那天,我的丈夫奧瑪爾將你藏在了這裡。”哈雅看出了江珂言眼底的擔憂,接著解釋道:“很抱歉,隻有這樣的小隔間才能躲避那些人的搜查。”
江珂言點了點頭,她挪動著手指緩緩觸摸到了哈雅的長袍,這讓她覺得麵前的世界至少是真實的。
感受到了江珂言源於信任的觸碰,哈雅笑意更甚,主動介紹起了自己:“我叫哈雅,親愛的,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能試著說出來嗎?”
麵對這樣的問題,江珂言卻是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哈雅,腦海裡隻能浮現出製藥公司給她的編號。
實驗體001號。
一想起製藥公司的一切,江珂言便感到莫名的頭痛。她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裡抱歉意味十足:“對不起,我不記得……”
“沒關係親愛的,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哈雅感受到了江珂言內心的痛苦,轉而安慰道:“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江珂言認真地點了點頭,眼淚即將奪眶而出。
“還沒和你介紹我家的情況呢。”哈雅完全是自來熟類型的女人,她對江珂言的突然闖入並不是表現地十分在意:“我和我的丈夫奧瑪爾一起開了這家咖啡館來補貼家用,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和她的小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