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出圈的野馬_古今中外奇案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4章 出圈的野馬(2 / 2)

吳周的這番話不僅未能消除張樂的疑慮,反而加深了他對兒子品行敗壞的認定“果不其然,這小子絕非正人君子,竟把那些傷風敗俗之事說得如此輕鬆!”內心的判斷既定,張樂言語變得強硬“看來你們這類人都見識過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不過我雋生縱然再不成器,也不至於墮落到用錢買歡的地步……”張樂嘴上極力維護兒子的形象,實則內心對吳周提及青樓的建議極為憤慨,同時也竭力掩飾兒子的劣跡。

張樂正欲發泄怒火,恰逢三姐適時端來茶水,她先恭敬地為張樂遞上一杯,隨後轉向吳周送上。吳周察覺張樂滿腔怒意,心中頗為忐忑,見三姐奉茶,急忙以雙手接住,卻因緊張失措,不慎打翻茶盅,滾燙的茶水瞬間淋濕全身。三姐見狀,連忙取出手帕,急切地為吳周擦拭。

吳周慌忙接過手帕,連聲道“我自己來就好,姐姐彆忙。”然而那杯茶水如同有意作祟,儘數灑在他身上,迅速浸濕一大片,無論怎樣擦拭都難以抹乾。

三姐提議“弟弟,要不你先把外衣脫下來,我幫你拿到外麵晾曬,很快就能乾。”

麵對張樂的目光,吳周頗感尷尬,不願當眾更衣。三姐看出他的顧慮,體貼地走上前去,邊動手幫他脫下濕透的外衣,邊寬慰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這般拘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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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外衣褪下,三姐赫然發現吳周手腕裹著藥布,不禁關切詢問“弟弟,你的手腕怎麼受傷了?”

吳周略顯羞澀地笑道“那天跟咱家那隻貓玩耍,不小心把它惹急了,被它抓破了一點皮,沒什麼大礙。”言罷,他微微一笑,試圖淡化此事。

三姐與吳周的親昵舉止、吳周手腕上的傷痕以及他對涉足風月場所的輕描淡寫,這些線索在張樂心中逐漸串聯成一個驚人的推測這對禽獸不如的男女早已暗通款曲,合謀殺害了張雋生,而吳周手腕的傷痕正是張雋生垂死掙紮時抓撓所致。

“吳周,你這畜生聽著!”張樂怒不可遏,厲聲質問,“我問你,你是如何殺害我兒雋生,屍體又藏於何處?”

突如其來的指控令吳周驚愕不已,許久才回過神來“您說什麼?侄兒實在不明白。”

三姐聽聞此言,驚駭之餘奔至張樂麵前“爹爹,您怎麼了?是不是氣糊塗了?”

張樂一把推開三姐,厲聲斥罵“你這賤婦,竟敢背夫偷漢,還與這小子狼狽為奸,謀害我兒,好讓你們有可乘之機!待我將這惡徒押送縣衙,再來跟你清算這筆賬!”

“親家叔,您這是從何說起?我此番前來,是受我父母之托,專程打探姐夫下落,順道探望您二老和我姐姐的。我和姐姐怎會有那種事?您一定是誤會了,誤會了……”吳周極力為自己辯解。

“什麼姐姐弟弟,你們當我不知道你們那些醃臢事?少拿這層關係遮掩!我再問你,你們是如何殺害我兒,又將他的屍體藏於何處?快如實招來!”

“我與三姐成婚以來,除婚禮和回門時見過姐夫兩次,這半年再無接觸,我怎會知曉他的行蹤?他究竟在何處,我確實不知。”吳周辯解道,滿麵惶恐。

“休要狡辯,立刻交出我兒子的屍體!”張樂怒不可遏。

“這……此事與我毫無關聯,我怎會有屍體交給您?”吳周百口莫辯,麵對如此冤枉,唯有啞口無言。

三姐被這突如其來的冤枉擊垮,泣不成聲,無法為自己辯駁。張家的家丁與仆人們見狀,紛紛驚呼“老爺,老爺!”試圖提醒張樂言辭過於偏激。

吳周在震驚中稍稍平複,質問張樂“您一口咬定我殺害了雋生,有何依據?”

張樂憤然道“你與三姐眉目傳情、暗送秋波,這些豈能逃過我的眼睛?還需要什麼證據?我兒失蹤就是最大的證據,你手腕上的傷就是證據,你此番來探風就是證據!來人,速將這對奸夫淫婦押往縣衙,有什麼話到公堂上說清楚!”話音未落,張樂已拽住吳周的衣領,強行將其拖向門外,欲將其送官究辦。

麵對張樂的蠻橫無理,吳周與三姐深知辯解無益,隻能硬著頭皮,隨同張樂及其一眾家丁仆人,被扭結著走向縣衙,接受審訊。

沿途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吳周與三姐羞愧難當,隻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避開眾人鄙夷的目光。

一行人跌跌撞撞來到縣衙,張樂命令家丁嚴密看管吳周與三姐,防止他們逃脫,自己則徑直奔向大堂,奮力敲響了堂鼓。鼓聲震耳,引來眾多附近居民和好事者圍觀,頃刻間,縣衙前被圍得密不透風。

揚州知縣孫起向來獨斷專行,自詡為百姓的“青天”,卻時常因草率斷案而枉送人命。聞聽堂鼓聲,他匆忙穿戴整齊,身披官袍,召集衙役,一聲“升堂”令下,兩側差役列隊肅立。

孫縣令待衙役們整肅完畢,威嚴發問“何人擊鼓?傳至堂前問話。”

張樂步入大堂,撲通一聲跪倒在冰冷的地磚上,連連磕頭,高呼“青天大老爺,小民冤屈,請您為小民做主!”

孫縣令瞥見堂下跪著一位老者,便詢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姓名,哪一方為原告,哪一方為被告,有何冤情?速速道來,本官自會公正裁決。”

張樂重重叩頭,泣訴道“小民張樂,乃揚州城宜和茶莊東家,土生土長本地人。家中獨子張雋生,半年前娶了城外吳天佑之女吳三姐為妻。誰知這吳三姐表麵端莊,實則背地裡與義弟吳周私通,此事一直被他們隱瞞。三日前,吳三姐聲稱我兒前往嶽父家探望,可我派人前往詢問,吳天佑卻矢口否認張雋生曾登門。顯然,吳天佑察覺到吳周與三姐的不軌行為,便設計將我兒騙至僻靜處殺害。”張樂將自己對事件的推理逐一陳述,說到最後,他已是真情流露,痛哭失聲。那模樣並非刻意表演,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的悲痛。他最後懇求道“孫大人素有斷案如神、執法如山的美譽,懇請您為小民伸冤,查明真相,為我兒報仇,小民將銘記您的恩德,永世不忘。”

孫縣令耐心聽完張樂的控訴,心中暗自思量張樂作為城內有聲望的商人,素來循規蹈矩,若非確有其事,絕不會不顧臉麵,不顧家聲,毅然前來告發兒媳及其娘家弟弟。看來此案非同小可。於是,他下令傳喚吳周與吳三姐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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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周與吳三姐戰戰兢兢地向孫縣令行過禮,跪在地上,屏息凝神,等待孫縣令的裁決。一場關乎人命、家聲與法律尊嚴的審判,就此在縣衙大堂上演。

孫縣令示意吳周與吳三姐抬頭,二人依言抬眼直視縣令。孫縣令一見二人均麵容俊秀,氣質出眾,若非身陷訴訟,真可謂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他連連點頭,心中似乎有了判斷。孫縣令暗想,連自己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會對他們產生如此聯想,他們之間滋生私情的可能性極大。

孫縣令注意到吳三姐確有沉魚落雁之姿,如此絕色佳人,誰能不動心?他決定先從吳三姐這邊打開缺口,於是厲聲喝問“吳三姐,你與吳周是如何勾搭成奸的?又是如何合謀殺害你丈夫張雋生?從實招來!”

吳三姐一臉困惑,反問孫縣令“大人此言從何而來?小女子實在不明所以。”

孫縣令厲聲道“你公公告你與吳周通奸,並合謀害夫,你還裝作無辜?!”

“吳周是我義弟,我是他姐姐,我們之間怎會有那種事?”吳三姐極力辯解。

孫縣令冷笑道“什麼姐弟?分明是奸夫淫婦!快說,你們將張雋生的屍體藏在何處?”

“大人,根本沒有的事,叫我怎麼說呢?”吳三姐愈發惶恐。

孫縣令目光如炬,質問道“張雋生是你合法丈夫,失蹤五日仍無音訊,他現在何處?你必須據實回答,不得有任何隱瞞!”

吳三姐尚未開口,淚水已先盈眶,她強忍悲痛,抽泣道“自民女嫁入張家,與夫君張雋生舉案齊眉,琴瑟和鳴。日前因思念雙親,與夫君提及,他欣然同意前往探望。民女親自送夫君上路,哪知自此一彆,竟再無音訊。公公多方派人尋找,皆無結果。此事不僅公公憂心如焚,民女亦心急如焚。民女自小秉承家訓,恪守婦道,斷無任何悖德之舉,懇請大老爺明鑒!”

孫縣令見吳三姐矢口否認,遂將目光轉向吳周,威嚴發問“吳周,張樂控告你與吳三姐通奸,合謀殺害張雋生並藏匿屍體,對此你有何辯解?如實道來!”

吳周連連喊冤“大人,這是天大的冤枉啊!三姐是我的親姐姐,我怎會與她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我自幼被吳天佑收養為義子,與三姐情同親姐弟,絕不會行此傷天害理之舉。至於殺害張雋生,更是無稽之談。我與姐夫已有半年未曾謀麵,如何能對他下手?至於屍體,更是全然不知。親家公的指控,純屬臆測,毫無實據。張雋生失蹤之事確實蹊蹺,失子之痛,人皆可憫,理應全力尋找,而非無端猜疑。懇請大人明察秋毫,公正處置,如此小人幸甚,全家幸甚。”

吳周這一番言辭懇切,既合乎情理,又毫無怨言,說得孫縣令也不禁有所動搖,他回身詢問張樂“你對此有何補充?有何證據可證明你所言屬實?”

張樂性格執拗,向來不肯輕易認錯,更何況此刻關乎兒子生死,他更是堅定了信念。他再次重重跪下,重重磕頭,懇切道“那吳周看似溫文爾雅,實則狡猾至極,大人萬不可被他的巧言所迷惑。小人狀告他,必有其因,懇請大人允許我與他當堂對質。”

孫縣令見狀,點頭應允“本縣準你與吳周當庭對質。”

張樂轉向吳周,厲聲質問“我問你,你曾言我兒可能流連勾欄瓦舍,且稱年輕人偶爾出於好奇涉足此類場所乃常情,此言可還記得?”

吳周答道“的確如此。但我僅是說有可能,並未承認自己去過。我當時隻是想給你和姐夫留點顏麵。”

張樂反駁道“我兒自幼受名師教誨,又常受我嚴加督導,素來知書達禮,視風月之地為大逆不道,此事人儘皆知,如何會因一時好奇而涉足其中?吳周此言,恰恰暴露了他的思想本質,足見其品行不端。”接著,他又直視吳周“我再問你,你手腕的傷是怎麼回事?”

吳周答道“小人手腕是被貓抓傷的,與殺人之事毫無關聯。”

張樂緊追不舍“我再問你,你所穿外衣為何與我兒所穿一模一樣,此衣從何而來?衣袖上的血跡又作何解釋?”

吳周頓時語塞,他未曾料到張樂竟會注意到這一點,他確實不知衣服是否相同,至於血跡,他隻能硬著頭皮解釋“血跡是被貓抓破後沾染的。至於衣服……”他一時無言以對,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張樂見吳周語塞,步步緊逼“你倒是解釋啊!”

孫縣令見狀,被張樂的連番追問所影響,立場再次偏向張樂。他重重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吳周,你給我從實招來!”

吳周忙辯解道“大人容稟,這件外衣是三姐親手為我縫製的,我確實不知它與姐夫雋生所穿是否相同。”

張樂抓住話柄,立即反擊“我兒那天前往你家,分明穿著這件外衣,怎如今卻穿在了你身上?”

三姐見狀,挺身而出,大聲道“大人,我弟弟這件衣服,原是父親從蘇州帶回的上好綢料,我用它為弟弟縫製了一件。因其質地花色皆佳,便將剩餘布料也裁剪成衣,贈予夫君。雖然兩件衣服外觀相似,但尺寸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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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縣令聽罷,愈發堅信其中有詐,他厲聲喝道“張雋生如今下落不明,即便真有兩件相似的外衣,又如何能比對尺寸?我看這血跡、衣物之事絕非偶然,吳周,你還敢狡辯!速速招出實情,否則休怪本官對你用刑!”

吳周麵露驚慌,但仍試圖辯解“大人如此武斷,實難讓人信服。”

孫縣令怒目圓睜,質問道“我問你,張雋生離家失蹤的四天裡,你身在何處?又做了何事?”

吳周慌忙答道“前兩天家父病情嚴重,除購買藥材外,我一直守在家中照料他。”

“第三天呢?”孫縣令緊追不舍。

“家母見我連日辛勞,加之家父病情已有顯著好轉,便勸我外出散心。”吳周回答。

“你去了哪裡?”孫縣令繼續追問。

“我去了揚州北郊的天寧寺。那裡原為晉太傅謝安的彆墅,後改名為謝司空寺,曾是佛馱跋陀羅翻譯《華嚴經》之地。寺內環境清幽,風景宜人,我閒暇時常常去那裡遊賞。”

“第四天呢?”孫縣令不放過任何細節。

“第四天我一直留在家中,下午才見到親家公派來的家仆張四,得知姐夫失蹤的消息。於是,今日一早便遵從父命,趕往姐姐家,直到下午才抵達。”

“你的手腕是何時受傷的?”孫縣令繼續詢問關鍵問題。

“前日。”吳周回答。

“你進城探聽消息時,是先見到三姐,還是先見到張樂?”孫縣令步步緊逼。

“先見到姐姐。”吳周如實回答。

“你們都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孫縣令步步深入。

“我隻是詢問了姐夫的下落,隨後便與三姐一同出來迎接親家公。”吳周詳細描述。

“好,你暫且退下,速去傳喚吳天佑夫婦。”孫縣令下令將張樂、吳周和三姐各自看押。

圍觀的群眾對這樁離奇案件興趣盎然,遲遲不願離去,皆期待吳天佑夫婦的到來,以揭示更多真相。

吳周與三姐被帶至一間看守所臨時關押,堂役鎖上房門離去。吳周見四下無人,低聲向三姐詢問“事情怎麼鬨到這般地步?”

三姐反問“你覺得現在該如何是好?”

“眼下有理也說不清,最重要的是找到雋生,一切自會水落石出。你認為他會躲在哪裡?”吳周寄希望於三姐能張雋生可能的藏身之處。

三姐猜測道“多半是流連於風月場所。”

吳周追問“你這個推測有多大的可信度?”

“我也無法確定。我平時深居簡出,很少與外人交往,隻是偶爾聽家中下人私下談論,說雋生過去常流連於那些地方。”三姐解釋道。

吳周歎道“我在堂上避而不談此事,是顧及張家顏麵,希望能和平化解誤會。但親家公如此步步緊逼,看來唯有在大堂上公開說出實情,才能讓真相大白,還我們清白。”

三姐憂慮道“就算我們說雋生可能去了煙花之地,沒有確鑿證據,彆人也不會相信,到時候怎麼辦?”

就在二人陷入困惑之際,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衙役前來提審他們,再次將他們帶往公堂。

事實上,孫縣令特意安排吳周與三姐獨處,暗中指使書吏在暗處監聽,企圖獲取更多證據。當他認為已經掌握真相時,便下令升堂。

此時,吳天佑夫婦也已傳喚到堂。

吳三姐與吳周一見父母到來,頓時悲從中來,一家人抱頭痛哭,整個公堂瞬間被哭聲淹沒。

孫縣令厲聲喝止“哭什麼?你們合謀殺害張雋生,現在哭有何用?”

孫縣令轉向吳天佑,質問道“吳天佑,你女婿張雋生可曾到過你家?”

吳天佑回答“未曾到訪。”

孫縣令冷笑兩聲,厲聲道“剛才你親耳聽到,你女兒親口承認張雋生是去探望你們夫婦,如今人卻失蹤。分明是你默許吳三姐與吳周私通,為防張雋生發現真相,便合謀將其殺害。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女兒女婿從未踏進我家門半步,何來私通殺夫之說?還望大人明察。”

“吳天佑,我問你,是你派吳周去看望你女兒的嗎?”

吳天佑回答“正是。前天,親家派人到我家尋找張雋生,但雋生並未來過。我掛念女婿與女兒,便在今早讓吳周前往張家探望他們,想弄清楚雋生的下落,哪知竟引發如此紛爭!”

孫縣令對此說法深感懷疑,他猛拍驚堂木,大聲喝問“吳天佑,我問你,張家派人到你家打探張雋生的前一天,吳周去了哪裡?”

吳天佑略顯喘息,答道“前些日子小老兒身患疾病,吳周一直守在身邊悉心照料,身心疲憊。那天我病情略有好轉,便讓他外出放鬆一下,恢複精神。晚上他回來時,說是去了北郊的天寧寺遊玩。”

孫縣令追問“那麼,你兒吳周手腕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吳天佑此前並不知曉吳周受傷之事,而吳周因傷口輕微,也未向父親提及。此刻聽縣令提及,吳天佑頓時一頭霧水,回答“小老兒並不知周兒有何手腕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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