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溺愛哩,不叫你傻丫頭,你就會發飆咬人,用菜刀飛他,他完全不得已的好吧。
——你懂什麼!將來你就知道這仨字的玄妙了。等你碰到一個讓你苦笑搖頭叫“傻丫頭”的姑娘,你就……
——就?
——嘿嘿嘿,就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腦海裡飄蕩著娘惡鬼一般詛咒的無限回音……
眼前是……某個圓滾滾的胖蘿莉賣萌的吃相。
“嚓嚓嚓嚓嚓嚓……好吃。啵——”
像鬆鼠吃鬆果一般歡快顫動的嘴唇……紅潤潤得撓人心窩。偶爾還會像條小金魚調皮地吐著水泡泡。
紅撲撲鼓囊囊的臉蛋,還有方才趴在他身上又蹭又撒嬌的圓球身板,軟綿綿得就像一坨撩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他在想什麼啊!他剛剛腦子裡的畫麵……跟那種變態怪叔叔有什麼區彆!?
||||他竟然饑渴到把紅潤、撩人這種下流的詞用在她身上,她根本沒成年,這是犯罪啊啊啊啊啊啊啊,娘!你混蛋,就不能教兒子點好麼?
“唔?你乾嘛自己擰自己大腿?你是被虐狂哦?”他乾嘛低著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你離我遠點,走開走開!”對,彆靠近他,他現在腦子不清楚,眼前裡有一萬頭禽獸呼嘯而過。那些牲口嘴巴裡還喊著撲倒她撲倒她撲倒她——
要死了!
“彆擔心白黴仙女了,來。吃個蝦味鮮吧,亂好吃的喲。”
年泡泡說罷,抽出一條香脆酥軟得蝦條,踮起腳來,順勢喂進他的嘴唇裡。
她喂他吃蝦條她喂他吃蝦條她喂他吃蝦條——
炯炯的杏眼,雖然剛遇見的時候像死魚眼,可現在怎麼就覺得氤氳又充滿水霧朦朧感,睫毛彎彎的,鼻梁小小翹翹的……
其實,這些形容詞用在誰身上都可以,可是……為毛在她身上,他就怎麼看怎麼順眼?
“你怎麼不吃啊,很脆很香呢。雖然和一百多年前的味道有點不同,不過,還勉強能吃啦。”
“你……比較好吃。”看起來是這樣……
“咦?你說什麼?!”聽到“吃”字,年泡泡總是比較敏感的,聽到“她比較好吃”,她就更敏感了。
莫非他發現她是一條超級大魚!要把她從頭到尾給吃掉?
“你——你要吃我?!”她戒備地往後退去。雖然她正在鯉精報恩,可她不打算“以身相許”的說。
“我……呸!誰,誰要吃你啊!想太多!我才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被戳穿的少爺尷尬地轉身,一手撐腰,一手忙著掩飾臉上的表情。
聽到此處,年泡泡放下心來,“呼——好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吃掉我呢。”
皿她呼什麼呼,呼個屁啊!那副鬆口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要是他就是想吃掉她呢?她打算呼天喊地叫救命,順帶給他一巴掌嘛?混蛋,沒良心的,他給她吃給她住,她就沒有一點點小嬌羞,小期待,小動心嗎?
那乾嘛做這麼曖昧的事情,喂他吃什麼東西!
誰要她吃喂的東西啊——
不準吃,不準嚼,不準像個哈巴狗一樣沒出息得啃她喂的零食,倪大野,你給我呸掉,呸掉嘴巴裡的零食,你還嚼!
唔。等等,這個味道……
舌尖一顫,他敏感的味蕾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
再放慢速度,抿緊薄唇細細品嘗……
果然——
“呸!”急忙吐出嘴裡的蝦條,他箭步衝倒她身邊,猛力地拍打她的脊背,“快吐出來,東西有毒!”
“唔,啥米?嘔————”掌風一推,年泡泡完全沒有意識發生啥米事。
很好!
她又吐了一地。
“這種臟兮兮又沒心眼的呆瓜,到底哪裡有資格被他稱為“傻丫頭”啊!
可是——
“傻丫頭,你沒事吧?”
吼!他絕對是摔壞頭殼!
就讓他搭錯神經吧!誰也彆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