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實沒錯,這些年來我匈奴確是常常騷擾大漢邊境,燒殺搶掠,雖我匈奴是為求生存,但在大漢的眼裡恐怕怕早已不是這般!真如趙栩所言的話,與他們通商,也未嘗不可!如今,趙栩隻需一刀就可把我殺了,也是莫大功勳,卻又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呢?莫非,我真的想錯了?欒提羌渠低頭不語,暗自想著。
趙栩見欒提羌渠似乎心動了,當下便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若你今天答應歸順我主,某必上表請皇叔將治下所轄四州將全部對你匈奴開放,頒布法令允你匈奴通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欒提羌渠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某乃大漢所封之單於,地位也於皇叔相當,汝等何不以某為主?”話說也是,平素縱橫草原的他,又安肯輕易居人之下!
“哼!聽單於所言,想必,你還在對自己被獲遭擒很是不忿!我問你,我今擒你,汝心服否?”趙栩明白欒提羌渠心理,明知故問道。
欒提羌渠道“這個自然,若不是你等使詭計,致使我大意誤遭汝手,如何肯服?不服,自然是不服!”欒提羌渠想起自己十幾萬大軍敗的如此窩囊,心中就有氣,怎麼就中了趙栩的計呢,定是隻顧我兒的安危,大意罷了,對了。“趙栩,某王兒於扶羅何在?”
趙栩道“於扶羅?左賢王早已被某釋放。某早就有言,不願徒增殺戮,隻想和匈奴休戰,結為好友!”
“被放了?”欒提羌渠驚道。
“對,放掉了,早在你引兵到來之前,某將讓其是自後營而走。”趙栩自在的道。
“如此,多謝趙將軍!”欒提羌渠聽得自己兒子已早被釋放,怒氣頓減,對趙栩也稱呼為將軍,顯然是惡意頓減了,稱謝道“趙將軍仁義無雙,是個真漢子,某佩服。但某是敗於將軍之計,心口不服,若能與將軍公平對決,真刀真槍的打。若是將軍能再擒我,我方心服也。如何?”
“哦?公平對戰?既然是公平對戰,那不妨再添些賭注如何?要不然,卻是我吃虧。”趙栩一聽,登時起興,笑道。
欒提羌渠聞言一愣,問道“什麼賭注?”
趙栩笑道“既是公平對戰,你我不論勝敗各安其心,若是某勝,你隻需以某為主則可,反之亦然,如何?”
“若如此,甚好!不過,這對決方式尚需由本王來提,將軍可有異議?”欒提羌渠頓時眉飛色舞,心道,我匈奴騎兵天下少有對手,若是公平對決,又何懼之有!
趙栩道“你先且說來。”
欒提羌渠想了想,說道“某方才已思考妥當,就以三千人對決為準,勝者為主,如何?”
三千人對決嘛?這個容易,千人對決!嗬嗬,我可是勝券在握!當下喝道“好,就與你光明正大的對決一場。來人,給這二位鬆綁!”
帳下轉出兩個軍士,去二人縛,趙栩對典韋、陳到說道“典韋、叔至,此戰就交於你二人,可有把握?”
“嘿嘿!這個簡單,若是不勝,斬我二人之頭!”典韋閃到欒提羌渠身前拱手道。陳到也是自信無比。
“趙將軍,這個卻是不可!”欒提羌渠一見典韋和陳到,腦袋都麻了。先前的神雕武士和白耳兵的無敵之姿卻是深深折服了這位匈奴單於,與這樣的軍隊對決,那裡有勝算?是以欒提羌渠一聽是典韋和陳到,嚇的忙出聲阻止。
“哦?這是為何?”趙栩早猜到欒提羌渠畏懼,強忍著笑說道。
“趙將軍,我所言的對決乃是三千尋常騎兵對決。”欒提羌渠暗暗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緊張的道。
“那依你之見,我讓神雕武士和白耳兵換成尋常騎兵士兵裝備,與你交戰!”
“不公平,這不公平!”欒提羌渠登時跳將起來,大聲連呼。
“哼!這也不公平,那也不公平,你還要怎樣?莫非以為我趙栩遙好欺不成?”趙栩猛的一拍桌案,登時站起。
“不不不,趙將軍誤會了,想將軍神雕武士和白耳兵不是尋常士兵,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世間騎兵哪個是對手!某隻求以尋常騎兵對決,三千騎對三千騎,絕無他意!”欒提羌渠見趙栩動怒,嚇的脖子一縮,趕忙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答應你,就用三千騎與你對戰,你可卻是再有異議?”趙栩虎著一張臉,沉聲道。
“絕對再無異議,某願誓言之!”欒提羌渠信誓旦旦的道。
“好!如此,某暫且信你一次!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來人,取二人坐騎來,送二人出營!”轉頭對欒提羌渠、呼廚泉道“某就放你二人回去,回去好生準備,三日後於此一決高下,如何?”
“好!就遵趙將軍所言!”
“慢走,不送。”趙栩一揮手,命人拿衣服與欒提羌渠換了,賜以二人酒食,給與鞍馬,差人送出趙栩軍營。
待得欒提羌渠父子走後,賈詡皺著眉說道“將軍,你怎能答應欒提羌渠如此無禮要求,匈奴世代以善騎射而馳名,尋常騎兵焉能是其對手,糊塗啊!”
“哈哈,某既然能答應於他,自然有破他匈奴騎兵之法,軍師卻是多慮了,且將你那顆心放穩,儘管放心便是!”趙栩一臉的輕鬆,微微笑著,寬慰其道。
“哦?可是……”賈詡忽然眼睛突然一亮,“莫非是將軍秘密所訓那三千騎?”
趙栩大笑道“哈哈,不錯,正是那三千騎!軍師,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