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的事,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劃了過去,並沒傳到所謂李憂等人的耳中,
當然了,
且不說貴霜離大漢隔了千裡萬裡,就算沒有距離上的問題,身為大漢情報頭子的賈詡,也不可能讓死士去監聽人家呂玲綺是怎麼教子的,如若是那樣,李憂和他急不急還是次要,那呂奉先要是真生氣了,賈詡可真是有些頂不住!
其實,
這才是正常的現象,
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很顯然,這些人當年在這些微末之地的時候,就已經是遠超常人的賢才了,可人就是這樣的,龍藏於野,無人悉之,很少有人能有本事去賞識一個還未展現出鋒芒的賢才,
就連李憂,如果不是他熟知曆史,恐怕也做不到如今這種識人的本領!
隻不過,
這些都是後話了,雖說日後李憂每每想到那天答應賈詡讓自己兒子拜其為師的時候,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可等他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也就為時已晚了,
說回正題,
且說劉備因為羅斯陀的那一場大勝,籌備了一場極為盛大的宴會,宴中,所有人都暫且忘卻了戰事,而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酒席之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鬨,尤其是那郭嘉,飲到儘興,還要在桌上高歌一曲,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可誰知道,
這宴席之上,唯有李憂一人捂著懷中,視線若有若無的在曹操的身上掃過,好似在思索什麼一樣,
“怎麼了伯川?”,
一旁的賈詡極為敏銳的發現了李憂的不對勁,
“看你這表情,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啊,我看你一直盯著曹公,可是又有什麼陰損的主意了?”,
“什麼話這是!”,
李憂翻了個白眼,小聲回道,
“怎麼我在你眼中難道就整日隻會出陰損的主意嗎?”,
“啊!”,
愣了一瞬,賈詡似乎感覺自己被李憂給問住了,但稍微思量過後,賈詡還是點了點頭,如實說道,
“要不你自己說說,你有哪個主意是和陰損不沾邊的?”,
“滾!”,
李憂翻了個白眼,小聲說道,
“這次我可是講究個光明正大,我要在宴會結束後,給那曹孟德好好來一個心理暗示!”,
“什麼暗示?”,
賈詡抿了下唇,他當然不知道什麼叫所謂的心理暗示,隻是單純的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詞,於是便將他好奇的目光移到了李憂的懷中,輕聲問道,
“而且......你這懷中,揣的到底是什麼啊,我感覺好似從宴會開始之前,你懷裡就已經是鼓鼓的了,你給我交個底,你今天到底打算乾什麼?”,
“乾什麼?”,
李憂輕哼一聲,
“我說文和啊,你也彆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咱們都已經打到貴霜來了,那周遭的其他的形勢,我想你應該也差不多該都弄清楚了吧?”,
“知道,你說的是安息和羅馬吧?”,
賈詡毫不意外的說道,
“我知道,我在那邊也有一點點死士,你就直說,你又要做什麼文章,我可和你提前說好啊,你要是想打完安息就去打安息、羅馬什麼的,我可絕對不會同意的,就算咱們有征服其國的實力和野心,但也不能一味向外求戰,讓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