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劉禪對貴霜軍的折磨,在當夜便拉開了序幕,
這群貴霜軍在大山溝溝裡被劉禪繞了一圈又一圈,早已不複當年的精氣神,一個個本就無精打采,便是連值守的軍卒都站在那直打瞌睡,哪裡還有個戰卒的樣子,
當然了,
於此相對,終日藏匿在山林中的漢軍,在氣力上,也沒了往日的風采,這種事,講究不得一個彼竭我盈,貴霜人累,劉禪這邊也好不到哪去,
隻不過,
在這種持久戰裡,掌握主動權的一方,軍心也就凝聚的更加結實,因此,即便劉禪大軍也稱得上疲累,但相比始終焦頭爛額找不到人的貴霜軍來說,還是更占優勢一些,
這不,
卻見那張苞帶著兩千軍馬,趁著夜色出了深山,在下山腰處,發現了貴霜的大軍駐地,
身負軍令,
張苞當然知道自己的任務,大喝一聲,帶著麾下士卒,便朝貴霜中軍本陣殺去,當然了,他可不會傻乎乎的衝到起陣中,而是單純的製造聲勢,在其陣前邊戰邊罵,不過一會兒,便讓整個貴霜軍營燈火通明,顯然是讓貴霜軍以為是收到敵襲,把所有人都折騰了起來,怎是一個混亂了得?
可即便如此,那張苞也牢記自己的使命,隻顧叫罵,愣是不往深了殺去,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張飛的本部軍卒,隨便抽出一個,都有他三四成罵人的本事,因此張苞麾下的這些軍卒,雖然比不得他老子的兵,但嘴裡也沒一個消停的,在主將的帶領下,那時一個罵的比一個聲大,一個罵的比一個難聽,氣的那些貴霜軍卒直跳腳,可愣是沒有什麼辦法,
這四萬軍卒的領軍之人,
乃是一名刹帝利的副官,名喚卡索格,雖說沒有多麼精明,但也不算個蠢人,聽聞敵襲,立刻便召集全軍,拱衛本陣,可誰成想,那張苞隻是在前軍喊殺了一陣,見到對方大軍騷動起來,便立刻帶兵撤回了山中!
見到張苞撤退,卡索格也沒敢領兵追擊,畢竟這天上雖然掛著個月亮,但畢竟視野昏暗不明,如若貿然追擊,天知道會不會踩中漢軍早早部署好的陷阱,所以便放任了張苞的離去,加強警戒,讓士卒再度歇下,
可誰知道,
剛剛過了半個時辰,張苞便率軍轉土重來,殺到陣前,又是一同喊殺叫罵,等到卡索格聚集兵卒過後,張苞又大手一揮,率軍退進了山中,
這時候,
卡索格也算是反應了過來,這張飛多半就是想要其大軍不得休息,但偏偏,麵對張飛的襲營,他又不敢不去應對,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這些佯攻中有沒有一次是玩真的,如若中軍大陣被破,圍剿劉禪的初步計劃,也就落了個空,這個鍋,絕不是他一個小小副官能夠背的起的!
於是乎,
這一整夜,在張苞的折騰下,所有貴霜軍卒都沒能好好休息,頂了個黑眼圈,直到那太陽掛在空中,張苞那兩千人馬才算銷聲匿跡,不再出現,
被折騰一夜的卡索格當即便想讓士卒休息,可誰知,那深山之中竟然飄起了炊煙來!
這些天內,劉禪可是將小心謹慎四個字體現的淋漓儘致,就算是埋鍋造飯,也是分批次,分時間的去生火,等到卡索格帶兵去探查之時,早已空無一人,打了這麼多天仗,卡索格深知,劉禪根本不可能搞出這種程度的炊煙出來,
所以,
現在的情況隻有一種合理的解釋,
其一,
就是劉禪是特意設了個套,等他往裡麵鑽,
其二,
就是這炊煙乃是真的在生火,現在的漢軍,已經吃飽喝足,如果卡索格率兵進山作戰,那麼其便正麵迎敵,如果卡索格選擇按兵不動,那麼對方便直接從大山之中突圍而去,
要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