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苞,又開始胡鬨了!”,
山頭之上,劉禪遠眺著山下的戰局,一眼便發現了張苞去而複返,又趁著貴霜軍不備之時大殺了一通,
看的劉禪搖了搖頭,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說禪哥啊!”,
隻見關興笑了一聲,為張苞開脫道,
“雖說張苞沒有嚴格執行軍令,但不得不說,他臨時的判斷,也稱得上準確二字,雖然有錯,但也放他一馬吧!”,
“錯?他能有什麼錯?”,
聽聞這話,劉禪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坐鎮中軍,對戰場的把控哪會有他來的準確,隨機應變,本就是將領必備的素質,況且他判斷的還沒什麼錯,若是這都要怪他,你之前踏了那麼多次營,豈不是罪無可恕了?”,
關興笑了笑,也沒吭聲,顯然是認同了劉禪的說法,而見狀,劉禪也收回目光,繼續說道,
“想來,張苞兄弟,應該也是繼承了我那三叔的一些優點!”
“我師父之前就曾評價過三叔,彆看他長了一副粗礦的外表,嘴上也沒個乾淨的時候,可唯獨這心思能擔得“細膩”二字,有些時候,對戰局的把控,其實遠在一般將領的水平線之上,如若不然,如何能帶這麼多兵卻沒出過什麼亂子?”,
“那應該是禁酒的緣故!”,
關興搖了搖頭,似乎是不太認可,
“反正我父親的說法是,玄德公之所以會屢次禁酒,一來是因為咱們那三叔確實氣人,二來也是希望他不要飲酒誤事!”,
“這話說的對!”,
劉禪點了點頭,卻是對關興的話十分讚同,
“我那師傅早就說過,隻要我那三叔不飲酒誤事,一輩子也繞不過平安二字,所以我父親才時刻都要盯著他,酒,那是能禁就禁,其實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希望我三叔能好而已!”,
“咱們是不是有些跑題了?”,
關興扭頭看向劉禪問道,
“眼下那群貴霜軍士氣低迷,我軍難道不該乘勝追擊?”,
“還不夠!”,
劉禪搖了搖頭,篤定而道,
“這群貴霜人,雖疲累不堪,但人數上終究還是占優,山林中的決戰不比彆處,講究的是一個短兵相接,各憑本事,真殺出血性來,就算一夜未睡,也能從咱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雖說咱們要在這兒打出聲勢,但本質上,還是要以突圍為主,若是耗損太多兵力,對於接下來的戰事,實在是過於不利,因此能耗上一陣兒,就耗上一陣,畢竟賈穆那邊,可還一直都沒發力呢!”,
聽了這話,
關興也不再多言,他可是知道,在這山中到底布下了多少陷阱,而且說是賈穆,隻不過是因為現在帶兵盯著陷阱的人是他,可這陷阱的布置,可絕非他賈穆一人之功,
這段時間來,為了防止貴霜軍用小股兵力偷偷上山探查,劉禪在山上布下的陷阱,共有幾十處,而定下最後反攻之計後,又在他們對貴霜軍推演出來的行軍路線上集中多添了不少機關,要是細細算下,那貴霜軍想要摸到劉禪麵前,不經三關九難,怕是連根毛也碰不得!
這一點,
卡索格自己也十分清楚,他剛剛吃了郭奕箭雨的虧,又被張苞嚇成了驚弓之鳥,如何還能不去小心謹慎,因此在稍微修整過後,卡索格便差一路兵馬作為前探,來偵查可能存在的陷阱,
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