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軍令,可不是說說而已,
就這麼說吧,
就連李憂都未曾許給過張飛在大戰中口不擇言的權力,畢竟這罵街的本事雖然在戰場上有奇效,但說到底,這種招數本質上還是雙刃劍,
你在戰場上罵大街,要是真太難聽了,難保彆人說大漢的軍卒都是一群沒素質的,在這個名聲極為重要的年代,這個鍋,李憂可背不起!
隻不過現在東南戰場的這種形勢,張苞的誘敵之法,肯定是至關重要,一旦無法起到吸引喬杜裡大軍注意力的作用,那麼關興在暗中調度大軍的行動便會舉步維艱,當然了,就像劉禪之前說的,正麵抗壓的任務,確實是重中之重,所以才讓張飛可以口不擇言,隨意開罵,
而這樣的後果,自然就是讓喬杜裡的大軍苦不堪言,
尋常開戰,罵一罵領軍將領也就罷了,可自從有了劉禪這口不擇言的軍令,張苞哪裡還管你什麼這那身份,彆說你是個小卒,就是路邊的野狗,他也能罵上兩嘴!
“你這叫軍卒啊?你看看你們大軍的那個扛旗的,沒精打采和腦子有病似的,你是扛旗還是打幡?”,
“你看你那個孫子樣,也不知道哪個爹選你進來參軍的,按我伯川叔父的話說,你這樣的就應該叫蘿莉,來,少說廢話,嘗嘗你爺爺我的大蛇矛!”,
就這樣,
張苞憑借一己之力,直接讓所有貴霜軍卒苦不堪言,幾乎所有人都產生了避戰情緒,畢竟且不說正麵勝過張苞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有的時候看他一眼就被連帶著罵了半柱香,實在是太考驗人的心理能力了!
而對張苞意見最大的,自然還是喬杜裡本人!
雖說擁有“口不擇言”能力的張苞確實是無差彆攻擊,但不管什麼事,都得有個重點,而張苞的重點,自然就放在了貴霜東南戰場主將之一的喬杜裡身上!
這下可好,
短短的幾天時間,喬杜裡各種各樣的謠言被傳的到處都是,沒錯,就是謠言,
其實罵人這東西,本身就是謠言的一種,說到底就是用一些極端的假設和形容,來起到讓對方氣急敗壞的作用,
這種根上的毛病,張苞自然是改不過來的,
因此在他不斷的謾罵造謠)下,喬杜裡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甚至有傳言,說那安巴尼之所以被漢朝所不容,他之所以能穩坐刹帝利副王的位子,還是半夜爬上那安巴尼床榻的結果,
對於這種說法,喬杜裡自然是嗤之以鼻的,當初郭圖初入貴霜之時,還是他提拔了一手才能有今日的光景,至於什麼龍陽之好,那就更是無稽之談,
可謠言謠言,就算大部分人都不信,可隻要傳出去後,總會有不知情的人一頭紮進去,並堅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全都是真,做不得假,那喬杜裡又沒有什麼所謂的公關意識,還沒等反應過來,就連自己麾下軍卒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極為奇怪,
時間一長,
喬杜裡如何還能受的了,與麾下副官一合計,便定下了圍殺的計策,畢竟在人數上,他們數倍與劉禪,之前他們在整個東南戰場上到處搜尋都找不到人,現在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焉有不戰之理?
是以在三天內,喬杜裡便率十萬大軍,將劉禪一萬人馬圍困在一處村莊之中,脫不得身!
“這回可壞了!”,
村莊的一處屋內,張苞一拍桌子,有些悔恨的說道,
“咱們之前的計劃,是儘量不給當地的百姓造成麻煩,結果到頭還是被困在了這村莊之內!”,
“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事!”,
郭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軍需要休息,我們不侵占百姓的房屋,但找個能擋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如何不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