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開奇眼裡,搜證也好,判案也罷,無外乎三個方向。
人物性格下的環境塑造,隱層連接下的外物具現,現場痕跡的嚴密推理。
嗯,這不是他總結的出來的東西。是火目的小本本裡總結的方法。
鄭開奇不陌生。
在山為匪時沒少研究做過類似的事情。
說在和平年代哪裡生殺掠奪最多?自然是悍匪橫行的山上。
今天失蹤,明天死亡,總有人要負責,鄭開奇就乾這個。
他以粗淺話語總結的經驗就是某個特定的人在特定的空間做特定的事。
他要熟悉這個人,熟悉這個空間,然後推斷,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
放在這個案件裡,就是他要通過房間的布置,現場的痕跡,熟悉渡邊淳,然後熟悉這個房間的一切,繼而推斷出他死亡這件事為什麼會發生。
工作起來的他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眼光,用自己的方式走來走去,看來看去,他走到渡邊大佐身邊,問是否能見發現屍體的那兩人。
渡邊大佐冷漠,那教授緩緩說道“鄭警官,你有什麼發現麼?”
鄭開奇也不回答,繼續問“聽說咱們鎖定了嫌疑人,請問,他是時間上有重合,還是空間上有重合?”
渡邊大佐喝道“支那人,你要知道,你在乾什麼,在為誰工作。教授問你,你就好好回答?”
鄭開奇看了眼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你他娘都不理我了,我為什麼要理你?你管得著我麼?
教授嗬嗬笑了“渡邊君,你不理他,他為什麼要理你?”
渡邊一聽,不可思議看向鄭開奇,好像聽到了世上最有意思的問題“你是這個意思?”
刑副科也抬頭看了過去,心想這小子不會失心瘋承認了吧。
鄭開奇搖頭笑了“怎麼會這樣想?絕對不可能。”自己掉頭就往門口那走。
“你站住。”渡邊大佐一聲喝,周圍憲兵都拿槍對準了鄭開奇。外麵刑事科的人也都湊過腦袋看,不知是誰惹了日本高官生氣,不知死活。
鄭開奇回頭看向渡邊大佐。
“你是不是找死?發現問題教授問你,你為何不回答?嗯?”渡邊大佐白手套握著手槍,對準了鄭開奇的腦袋,“是誰給了你勇氣?嗯?敢對教授不敬?”
鄭開奇慢慢悠悠說道“要對不起你了渡邊大佐,我能在行動隊忙活,不是因為善於阿諛奉承,而是多少有點能力。你要是需要那種人,舔的你舒舒服服,你可以換一個人。”他微笑著,眼神冰冷,“畢竟你們看來也不想查出真相,隻想找個替死鬼了結了此事就算。”
渡邊大佐手指慢慢摸向扳機,嘴角冷冽。
刑副科站起了身子,看向那邊逐漸嚴峻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