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身體已經僵硬。
“什麼時候對他處決的?”鄭開奇稍微一推,屍體邦邦硬。
“顧東來送來沒多久。我嘗試著問他,但為了做成他上吊自殺的假象,沒動手,他就以為我們不敢動他,很是猖狂。”
齊多娣說道,“他算是那種標準的被軍國思想毒害了的劊子手,毫無感情,言語間很是漠視和仇恨咱們,無法溝通。”
鄭開奇絲毫不意外,說道,“他有說過他背後有什麼推手麼?”
“並沒有,此人渾歸渾,倒是口風很緊。”齊多娣感慨道,“不得不說,小日本很難對付啊。”
“中國再多災多難,戰火連綿,也不是一般的外族入侵能把咱們打成這樣的。”鄭開奇讚同道,“所以,如何高估這群畜生都不為過的。
小看對手,就是小看我們自己。”齊多娣道,“此人後來知道我們要滅他的口,倒是破口大罵,高喊天皇萬歲呢。”
“日本人的軍國主義,崇拜英雄,監獄裡咬死沒叛變的那些同誌,臨死前都能拉到簡易的行刑房,看一眼外麵的陽光,喊上一句口號的。”
“那是咱們同誌的壯舉震撼了鬼子。”
“不錯。”
鄭開奇小心翼翼拿出來一些小碎屑,混合著小片濕土,沾到了屍體的軍鞋底下的防滑紋裡。
“這是什麼?”
“鬆井副課長被殺的藝伎坊的地板上的。我去勘察現場時,摳下來的小片碎屑。”
鄭開奇小心翼翼弄著,說道:“得給他找點去過那裡的證據不是?我混合了血液和酒水,足夠以假亂真。”
齊多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日本軍人大部分都是剖腹自殺以謝罪,上吊自殺,會不會不大靠譜!”
鄭開奇搖頭道,“能如何?自然是做了對不起天皇的事情,無法剖腹謝罪,隻能入鄉隨俗了。”他看向齊多娣,“其實這世上沒有那麼多隱私和秘聞,更多的都是一時想不開而已,過度解讀不是我們的任務,是明天到來的特務的問題。”
“對了,鬆井的刀呢?”
齊多娣說道,“我揣摩了森田的想法,他應該會把鬆井那象征著榮譽的佐官刀破壞掉,拋棄。”
“所以?”
“所以我真的折斷了,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
鄭開奇惋惜道,“畢竟是高等級的佐官刀啊,不過,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齊多娣說道:“銀行案件的拆解,現在怎麼樣了?”
“我又不懂經濟,我看大家乾的如火如荼的,應該差不了。”
鄭開奇說道:“不能耽擱太久,還有什麼事情要溝通?”
兩人又就西郊,香煙,工人的安置問題進行了深度的探討,齊多娣想起了一件事情,笑道,“振邦貨倉裡現在除了那幾位,其餘的普通工人,大部分都成了我黨的預備黨員了。”
鄭開奇驚訝道:“這是為何?誰那麼大的本事?”
“還是西郊監獄救出來的慧敏同誌她們,擅長靜下心來跟他們打成一片。
本就是些窮苦之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才想著作奸犯科,現在好了,都洗心革麵了。”
“還是前輩們有想法。”鄭開奇自然開心,振邦倉庫真正成了鐵桶一塊才真正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