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大隊長氣性一般,立馬感覺受到了侮辱,喝道:“八嘎呀路,快快滴讓開。”
那捕頭一愣,罵道,“哪裡來的浪人?給老子攆走。彆他媽死了個日本人,都過來甩臉子犬吠。”
楚老二陰著臉說道:“喂,你會說話麼?你誰啊?”
作為在租界也有分量的楚老二,不認識麵前的捕頭。
杜明淡淡道:“老子是誰,是你們能知道的麼?幾個狗漢奸。”
德川雄男跟身邊人說了話,抬眼看向這邊,喊道,“杜警長,讓他們過來吧。”
杜明這才點頭哈腰,轉而對幾人說道,“不要破壞現場。”
四人黑著臉,跟著德川進了現場。
這是一棟兩層的旅館。
外麵很舊,裡麵裝修的卻不錯。
屍體是在靠近窗戶的一個房間裡發現的。
森田那矮矬壯的屍體掛在風扇正下方。
風扇上有很多的灰塵,年後的天氣還不用開風扇。
幾個隊長認真檢查了房間,除了森田留下的印記外,毫無線索。
楚老二在腳底下刮下來了些許碎屑,伸鼻嗅了嗅,“有點酒味。”
“會不會是,藝伎坊那邊?”張寒夢遲疑道。
如果是,那麼,森田大尉就到過鬆井副課長的死亡現場,很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德川雄男讓他收好,回去做檢查。
“你們說說看吧。”
德川雄男有點意興闌珊。
幾人紛紛說了自己的看法,都認為是森田在此了結了自己。
“他之所以自殺,是因為是他泄露了特戰隊的情報,又私憤殺死了帝國精英鬆井副課長,覺得連剖腹都不配。”
“他之所以來這邊,估計是本想去三菱銀行拿走出賣情報得到的巨額錢財。他卻因為心神激蕩,沒想到既然懷疑他,銀行早把他的賬戶封掉了。”
“惱羞,慚愧,他選擇了自裁。”
德川雄男沉默,聽著幾人的熱烈討論,突然開口問道:“鄭桑為什麼沒來。”
獨孤大隊長口氣怪怪,“聽說大尉死了,他很開心,直言說不感興趣。”又說道,“他隻是個參謀,可以選擇不來,我就沒法強求。”
楚老二也適時說道:“我覺得行動隊不需要什麼參謀吧,有大隊長的存在,還要什麼參謀?”
德川雄男嗬嗬一笑。
張寒夢說道:“我倒是覺得,鄭科長之前一直在一線,現在閒下來就是浪費。當個參謀,沒什麼的。”
德川雄男繼續嗬嗬一笑。
“報告。”憲兵進來彙報,“在距離此地不到一公裡的垃圾桶裡,發現了斷成三截的佐官刀,懷疑是鬆井副課長的,高木總參請您去辨認一下。”
佐官刀都是製式的,也有的軍官為了紀念,會做一些稍微的改動,比如森田大尉拿到的家族佐官刀,上麵就鑲嵌了白玉。
幾人到了現場,德川雄男隻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副課長的佩刀。”
“怎麼說?”高木總參問。
“副課長的佩刀上麵有月牙的印記,是他們的家族徽章。在手柄處。”
果然,大家在手柄處看見了鬆井家族的徽章。
“難道,真的是森田殺死了鬆井?”
高木總參低吼一聲,“八嘎呀路。”
他是不讚同特戰隊的參謀本部的那一部分,森田算是他這邊的人。
憲兵司令部裡也是分幫派的,他算是一幫之領袖,森田算是他的得力乾將。常常跑上跑下,串聯他人,增強勢力。
上次在圍捕黑犬的事件中森田犯了錯,是高木頂住了特高課的壓力,不光沒處罰,還做出了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