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醫院。
齊多娣在一樓抽著煙。
他緊急安排了一個早成為我黨成員的警備部門成員假生病,那黨員不知為何,隻是裝病,齊多娣看了他後,就跟高級病房那邊的顧東來碰了麵。
顧東來說了上午的事情,齊多娣問道:“鬼姑還沒來?”
“沒有,不知道什麼情況。港口醫院常年有特務駐守,她應該不敢造次。”
齊多娣說道:“我思來想去,覺得白玉的節奏是突然加快的,她昨晚的舉動背後應該有深意。
軍統做事是狠辣,但很少做顧頭不顧腚的計劃。他們也很惜命。
白玉好不容易才成功進入他的身邊,怎麼會就為了設局脅迫他?
鄭開奇的性子,可不是那麼好把握的。”
太粗糙了。
顧東來不去想那麼多,“要不要調人來,我怕我護不了他周全。”
齊多娣搖頭,說道:“暫時不用。軍統主要力量都不會把鄭開奇當做目標。
你沒發現軍統鋤奸組的行動越來越少了麼?這一段時間,大家都會消停。而且,即使是目標,也不會是他。他沒怎麼針對過軍統。”
齊多娣的判斷是對的。鄭開奇也是如此想的。
齊多娣又問了白玉那邊的情況。
“沒事,隻是骨裂,不是骨折,已經蘇醒了,就是比較疼而已。”顧東來還是不解恨。
“不會溜了吧?”齊多娣問道,“鄭開奇估計回來還得收拾他。”
“溜她個屁,爬都費勁。”
顧東來話音未落,就聽“嘭”的一聲從前台傳過來。
兩人都感到一股熱浪從背後襲來,吹得衣服咧咧作響。
回頭一看,
醫院一樓的正門被整個炸飛,路過行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壞了。”顧東來拔腿就往裡跑。
他先到了高級病房區,上麵雖然慌亂,但威力沒有波及到這裡。
白玉還老老實實躺在那,顧東來才折身下樓去幫忙。古道熱腸好青年。
病房內,白玉鄭開奇了眼睛。
病床前,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工裝女人。
氣質乾練,一雙眼睛銳利逼人。
白玉眼睛裡滿是惶恐,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乾練女人上前,走到床邊。
白玉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還是睜開了眼睛。
“這裡受傷了?恩?”
女人伸出右手,食指疊起,按在白玉的心口窩,骨裂的地方。
“痛麼?”
白玉咬起了嘴唇。
“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