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人埋怨著,“哥,你少說句話,傷口崩開了。”
小關問道:“那裡怎麼會有沙子,沙子都在亭子裡,本來是要修繕八仙桌周圍的地麵的。”
閒人痛的不再多言,朝著顧東來方向拱拱手,“今晚兄弟二人能活著,全靠東來兄的神來之筆。
不然,我們肯定慘死在槍口之下。”
顧東來本想說點好聽,轉而來了句,“打仗麼,要動動腦子。”
這次閒淡二人都沒反駁,也沒生氣。
顧東來徹底氣順了,說道,“不要在這裡久留,撤吧。該治病治病。
不過有件事情先跟你們說好。
今晚的事情得有個出麵的,我不合適。
你倆如果還念著老關署長的舊情,明天就露個麵,證明你們是府上的護衛,擋住了窮凶極惡的報複。
至於以後要走要留,再說。”
閒淡二人也不多話,就此離開。
小關對顧東來再三感謝,顧東來說道,“咱們沒必要這樣,從鄭開奇接受了你爺爺的托孤,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即便你情感上不舒服,目前的局麵,靠你,是破不了局的。這兩晚我們也不能被動,所以今晚主動出擊。
他們估計存著儘快完成任務,以免夜長夢多。
我們也一樣。”
小關苦笑道,“我幾斤幾兩的,自己心裡清楚。
開齊哥能為了一個承諾,跟日本人作對?”
“這個年頭,有原則的人不多,他是一個。”
顧東來說道:“等屍體清理乾淨,咱們等下一波。不一定有,但得小心。”
小關突然來了一句,“這裡離警署那麼近,槍聲這麼激烈。
不管是日本人,還是警署,還是特工總部,誰也不聞不問。這就是日本人點了頭之後的局麵?等著我關家自生自滅?”
顧東來搖搖頭,“如果老關署長在,即便是日本人點了頭,也不會如此。
換句話說,還是你小關少爺本身出了問題。鎮不住場麵,讓人不信任你。
我說話難聽,你彆介意。”
小關搖頭。
話糙理不糙,確實如此了。
自己二十露頭,還不如一個臥榻病床的老人讓人有安全感。
這就是問題。
他頭一次希望,今晚還有刺殺。
他看著地上那無人敢撿的衝鋒槍,心中火熱。
櫻花酒館。
女招待米子陪著店長送走了最後一批醉酒的客人,雨稍微小了些。
“米子,老規矩,看一圈在這裡留宿的客人,就去休息吧。”
“好的,店長,晚安。”
米子本性俏皮,又愛笑,頗受店長喜歡。
“辛苦了呢。”
“哪裡的話,店長。”
米子先去了幾個常來的貴客外麵看了看,房間裡都已經黑了,關了燈,沒了聲音,一看就是睡著了。
“還有那位寒骨先生,是櫻花小姐的貴客呢。”
她剛到了寒骨外麵站立,就驚到了裡麵的寒骨。
寒骨也無奈了,自己太警覺,知道是酒館在問詢,還是醒了。
“對不起啊寒骨先生,吵醒您了,您放心睡吧。對不住。我這就關走廊燈。”
米子這才想起,這位先生睡覺特彆淺,經常容易驚醒。
寒骨沒說話,他堂堂寒骨,在這裡噤若寒蟬。
“都怪那個小惡魔,我都快成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