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骨支起身子,看著外麵鞠躬道歉的身影。
房間黑,走廊燈暗淡,他看得清外麵的影子。
嬌小,穿著和服。
這小丫頭,倒是勤快,每晚都要轉一圈。
很快,米子就退了回去。
巡視到最後,她到了小刀的雅間外麵。
房間還有淡淡的光。
“客人還沒睡麼?”
沒人回答,裡麵有微弱的痛苦的聲音。
“客人?您沒事吧?”
“進來,幫幫我。”
“對不起,我們不能侍奉中國人哦。”
“進來。”
米子說了聲“打擾了”,輕輕推門,木屐剛剛踏入房間的門,就昏了過去。
小刀輕輕扶住,把她放倒在榻榻米上。自己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幾分鐘後,他又退了回來,看著榻榻米上的米子,有些發愁,最後,說了句,“對不起啦。”
剛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可以穿的和服。隻能用她的了。
寒骨在外麵向來睡不安穩,這是他命長的原因。特彆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這幾晚他都沒睡好,也是他時常焦慮的原因。
南郊的事沒辦法,今晚隻是暫時休整,明晚,他能不能把事情辦好,決定著他能不能真正融入日本的中層圈子。
所以他並沒睡好,走廊燈一亮,他又再次警醒。
“已經來看過了,怎麼又來?”
他下意識摸向枕頭下麵的槍。
那個穿著和服穿著木屐的嬌小身影再次到了外麵。
寒骨頗有些怒意。
都說了自己睡了,還來看,日本人服侍人的態度,確實沒毛病,但是,受罪啊。
他躺了回去,已經快天亮,該好好睡一覺了。
“逄”的一聲。雅間那木門被撞開。
寒骨就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自己千防萬防,還是疏忽了。
這個日本小娘們是刺客!
他的手剛放在枕頭下麵,自己腰間就被木屐的腳狠狠踹飛,同時麵向刺客的那一麵的肩膀,瞬間被刺入了兩道。
“該死,肌腱被割斷了。對方是個高手,力氣這麼大的女人。”
被一腳踹飛的寒骨在空中變幻了好幾個動作,最後直接蛤蟆一樣落在地上,看向對方,大吃一驚,“男人。”
對麵哪裡是米子小姐,是一個穿著她衣服的精悍男人。
小刀笑著,“閣下好身手啊。”
剛才他飛快兩刀,是想在他腋下開兩個洞,直接傷及臟腑。
想不到此人在腰部被腳踹的瞬間,沉肩縮肉,用肩膀硬撐了這兩下。
高手!
絕對的高手。
是個跟鐵塔,鐵男,布穀鳥都不一樣的高手。
如果不是易裝讓他麻痹,趁機廢了他一條胳膊,自己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就掉頭跑的份。
能不能跟這個重傷的高手拚一拚?
小刀沒把握,一滴汗從腮邊滑下。
寒骨身體扭動了一下,腰間的不適就適應,倒是肩膀上的兩刀,割斷了大部分肌腱。
用是能用,但在對麵這樣的對手麵前,是沒多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