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歎了口氣,“您不去說書可惜了。”
教授繼續說道:“後來死去的老展也好,船主也罷,都跟你有過接觸。
你讓老展修過車,船主死時,你在碼頭上有事情。”
鄭開奇問道:“那其餘人呢?你剛才說的彆人呢?
什麼季老爺子,什麼掮客的?也跟我有關係?”
他第一次反問。
教授說道:“你功成名就,觸角越來越多,你手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季雲清死於詹森之手這是公認的。但掮客,是被碎骨狂魔李默所殺。
他與你的交際實際上更多!
從馮老七開始,到後來南郊警署的李隊長被殺,都有你倆的身影——”
教授都沒心情多說,“無一不證明著,你就是中共地下黨。”
鄭開奇無奈道:“我殺過共產黨人。”
教授搖頭,“火目不是共產黨,你利用南郊警署消滅的所謂小隊,其實是日本二十四殺的一個小組。
奇怪的是,自從他們開始死,整個二十四殺的成員也開始不斷凋零。
就好像背後有隻手在操縱著一切。”
鄭開奇眉頭一皺,“都是我?”
“這點不好說,不一定。”教授斬釘截鐵,“但你,肯定是共產黨。
不要說那個至今在關在監獄裡的病秧子。他是共產黨不假,因為刺殺你未遂而被抓也不假。但苦肉計也不過如此。
軍統那邊你曾經聯合郭達消滅了兩個小隊。此事咱們在櫻花酒館對峙過。
我們彼此都知道真實發生的原因是什麼,也就不多說了。
軍統絕對不會接受殺死同胞的人,所以你肯定不是軍統。”
鄭開奇撇撇嘴。
“至於中統,陳果夫陳立夫本就門戶之見很重,根本容不下其餘勢力。你的背景,很難融入進去。”
鄭開奇嗬嗬一笑。
“照你的意思,我就是共產黨?那個碎骨狂魔也是共黨,所以我們是一夥的。”
“然也。”
鄭開奇說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執著我就是共產黨的特務。不過你所說的所有,正如我剛開始所說,都是你自己的猜測不是麼?”
教授說道:“就在這幾天,太君的倉庫被偷襲,葉小姐在,鄭科長你也在。”
他說道:“巧妙之處在於,在德川雄男長官的親自過問之下。兩位絲毫嫌疑沒有。我們卻死了一個少佐,死了一個中尉。
昨天,葉小姐差點失身於淺川中佐手中。當然,對方依舊被揍了一頓,昏厥當場。
奇怪的是,施暴的人竟然沒死,我猜測,最大的可能是,淺川壽中佐於你關係很好,他活著比死更能幫助你。”
鄭開奇淡淡說道:“對不住,我當時並不在碼頭。”
教授冷笑起來,“不光有你,還有碎骨狂魔李默的痕跡。
以及,軍統的鋤奸組的短笛。
你們所謂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合作的很愉快啊。”
鄭開奇點點頭,“你就是說我與櫻花小築小姐同床共枕,並且玷汙了她,我也沒什麼意見。”
葉唯美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鄭開奇問道:“既然教授你那麼懂,知曉那麼多黑幕,那麼,你告訴我,短笛現在在哪?在乾什麼?”
教授還沒回答,就有人推著餐車進來。
鄭開奇看了眼腕表,“先吃點?”
教授把他的動作收入眼裡,微微一笑,“那就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