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嗑著瓜子敲門進來,說道,“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消息。所有的暗哨都反饋沒有任何問題。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教授?”
“沒有問題?說具體點。”教授有點不高興。不過他對畫師比較容忍,允許他犯錯。
畫師說道,“那些地方肯定是有行人經過,但沒有匹配的,都是些逃荒的百姓和回家的窮鬼。”
教授點點頭,他是為了明天,今晚隻是提前到布局點而已。
“隻要沒被懷疑,新四軍師長一行肯定會準時到達。讓他們時刻警惕吧。”
“他們會不會提前一天到?不是明天早上,而是今晚呢?”畫師問道。
“不會,傳來的情報是禮拜一,那就是禮拜一。”
教授淡淡說道:“地下情報準確率必須第一位的。”
畫師緊追不舍,“萬一不準確,或者人家新四軍早來,看看上海的夜景呢?”
“吃你的瓜子。”
教授不意外,隻要這些暗哨釘在那,明天,一定會發現他們一行幾人。
發現,也不會動手。
一個師長固然誘人,他有兩點擔憂。
一是,單個的哨卡布置的人並不多,不知道他們會從哪條路過來。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他需要師長吊中央局書記,吊鄭開奇。
甚至於,對於那些宏偉的大目標,他更想除掉鄭開奇。
不搞死鄭開奇,他難消心頭之恨。
他不是簡單的讓他死,是讓他身敗名裂。
“明天,我要你們所有人,都顏麵儘失。”
教授看著麵前的地圖,想著:如果是你,你會從哪裡著手?
他殺掉潤土的女人,讓他假裝能偷到情報離開,不就是為了打草驚蛇麼?
連畫師都不知道的是,教授在每個暗哨旁邊,都設置了足以觀察暗哨的哨點。就是為了注意到鄭開奇可能出現的破壞。
他總不會視而不見。
他能救一個女人,就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新四軍的師長落難。
“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啊。”
他第一次期待明天的日出。
南郊西嶺,山腰間,一行五人緩步走在山林之中,前麵兩人負責警戒,後麵兩人驅趕著蚊蟲,中間那個威武雄壯,虎步龍行。
就是腿有一點點瘸。
正是新四軍軍部出來的五人。
師長鄭成虎,四個警衛員,分彆是,趙一,錢二,孫三,李四。
趙一錢二在前麵,孫三李四在後麵。
趙一輕聲問道:“咱們不是去上海麼?來的這麼早,為什麼要來這裡?”
錢二邊打量著四周,一雙眼睛卻滿是疑問和懷疑,說道:“可能,擔心上海那邊的哨卡查的嚴吧。”
趙一點點頭,“沒看咱們師長,從出來一路上沒怎麼說話,還一直蒙著麵呢嘛。”
錢二說道:“他從昨晚就發燒,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給我們開始都汗津津的。
老虎團出身的虎師,不想讓人看到他虛弱的一麵吧。”
“說什麼呢你倆?好好帶路。快到了。”
後麵的師長喝道,“就知道你倆散漫,一不注意就開小差。”
趙一錢二相視一看,吐了吐舌頭,回頭看了師長一眼。
隻見師長臉上的布掉了一半,露出那雙熟悉的臉龐,一雙虎目熠熠生輝,“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