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嚇了一跳,彭嫣然吃了一驚。
一直關注她的薛雪穎閉上了眼睛。
“胡鬨。”
鄭開奇嗬斥了句,站起身招呼進來的李默進一步說話。
彭嫣然如受精之兔,握住被溫熱輕裹的手指,一時間有些癡了。
“怎麼了?”薛雪穎關心道:“沒事吧?受傷了?”
彭嫣然微微搖頭,沒說話。一抹緋紅布滿臉頰。
很快,鄭開奇又把老雷喊到了一邊,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薛雪穎心裡癢癢,想去看看這個漢奸在搞什麼。
剛要靠近,就被門口的李默給攔住了,還問道:“能給我拿個饅頭麼?”
“哦,好的。”薛雪穎一愣,給拿了饅頭,李默就站在那開始啃。
薛雪穎沒後退,問道:“在乾嘛啊他們?也不吃飯?”
李默笑了笑,“探討醫理。”
薛雪穎自然不信這些,她打量著麵前的男人,想得出些什麼情報。
五短身材,滿臉絡腮胡子遮住了表情。
她忽然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是這麼濃密的絡腮胡麼?”
薛雪穎有些疑惑的搖頭,“不是。不過,我應該哪裡見過你。”
“小姐說笑了,我就是個大眾臉,普通人。”
薛雪穎不再管他,看著裡麵正在交談的二人。
鄭開奇把一塊黑色的膏藥遞到老雷麵前,“你看看,這是什麼藥膏?”
老雷接過,嗅了嗅,“川烏,草烏?七厘散的味道....這是消炎止血,等等——”
滿是褶子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好像,還有些其他的味道。”
“仔細聞一聞。”鄭開奇催促道。
“滾。他媽的,老子是狗麼?”老雷不明就裡,把藥膏丟了回去。
“你就聞聞啊,很重要的啊。”
“你怎麼不聞,滾開,老子飯還沒吃完呢。”老雷站起身,一把推開鄭開奇就往外走。
“喂,老家夥,幫幫忙啊。”鄭開奇在後麵喊道。
“滾,老子又不是狗。”
老雷的性格就是寧折不彎,他猜到可能會有什麼用意,但他等著鄭開奇的解釋。
薛雪穎疑惑看著二人的糾纏,心下好奇,畢竟鄭開奇的身份在那,等老雷出來,她湊了進去,“這是什麼?”
“啊,藥膏。沒什麼奇怪的。”鄭開奇就要收起來。
“我聞聞。”
“你聞這個乾嘛,可能有毒性。”鄭開奇就要收起來。
薛雪穎湊了過來,握住他的手,小鼻子在那翕動翕動,真有心聞一聞。
這一幕被走到門口的彭嫣然正好看見,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略顯違和的畫麵,她心裡隱隱不舒服。
“你們在乾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
兩人的異口同聲,更是讓某人心裡不得勁。
鄭開奇最終還是跟老雷吐露了實情。
“在這些藥膏或者中藥上麵,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搞上些無色無味的東西,變成毒藥,又不影響中藥的味道。”
老雷眯起了眼睛,“準備害人?”
“不,防止彆人害我。”
老雷看著他,“你用的都是我的中藥,你怕什麼。”
“總有其他人要用。”
“很多麼?”
“很多。”
“多多?”
“萬了八千的。”
老雷皺起眉頭。
明白了鄭開奇的擔憂。
“那是有點棘手。”老雷問道:“一點線索也沒有麼?”
“有。”
鄭開奇去餐桌那拿了瓶醋過來,“有很大的可能,靠這個。”
“嗯?”
“他們把某種毒藥塗抹在藥膏表麵,無色無味,劇毒。但用醋的話——”
手中醋傾瀉在了中藥之上,事後老雷用鼻子聞了聞。
“味道基本上沒變,不過,感覺不一樣了。”老雷嘀咕著:“這樣就解毒了?”
“可以試試。”
鄭開奇疑惑道:“不過我們都用手碰過,都沒事。會不會?”
老雷笑了,“這些藥,一般都會觸碰傷口,傷口就會有破損,會直接接觸內部組織。流血也好,發炎也罷。”
“找誰試?”李默問。
老雷隨手從地上拿了個尖銳的石頭,輕輕一劃,指肚就有了血。
“老雷你——”
“我來吧。我畢竟是醫生,細微的感受能體會到。”
他控製了傷口,把那受傷的指肚狠狠壓在藥膏上。
一刻鐘很快過去。
“可以了,應該解毒了。”老雷說道,“如果這上麵有毒的話。”
“會不會時間不夠長?”
“不會,為了不破壞中藥,他們不會用很大的量。”
老雷感受了些,“是有點藥效的,不過並不嚴重。”
他從懷裡摸出來一絲黑色藥沫抹到傷口處,說道:“不過,不一定是醋,可能是酸。”
“酸?”
“嗯。”老雷搖頭,“可惜你就拿了這一塊。不然可以好好試一下,畢竟,那麼多人的生死。”
“嗯,還有半塊。”
鄭開奇從懷裡掏出來另外半塊再次一分為二,一半直接給了李默,“叫他們找隻雞狗什麼的試一試。”
另一半交給老雷,“你說怎麼搞醋?試一試。”
李默轉身離開。
老雷臉色很不善,“你小子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眼光?還留下一半?”
鄭開奇嘿嘿一笑,“隻是萬事留一手。這不挺好嘛。”
“挺好?挺好你奶奶。”
老雷在那破口大罵。
鄭開奇心情很好。任憑他罵。
很快,李默回來,“試過了,確實有毒。”
鄭開奇隨口問道:“用的雞?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