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氣喘籲籲躺在一邊,看著漫天的白雲和藍天。
一張女人的臉映入眼簾,“鄭科長,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麼?”
“真的,我們假裝談戀愛,我聽你姐姐的。當然,不是所有事情啊。”
明麵上依附櫻花小築,再借機行事吧。
起碼等自己把情報傳遞出去。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也喜歡那句話麼?”
女人搖頭。
鄭開奇眨眨眼,“對,我超級喜歡,超級認同。”
法子開心起來,“真的麼?那太好了。我們開始戀愛吧。”
鄭開奇滿頭黑線。
他勸道:“不管咱們如何,如果在這裡被發現,都不好。
這樣,你抓緊下去,找你姐姐,說你自己去找我。要問你為什麼那麼長時間才出來,你可以不用理會她。
到了我那裡後,你跟一個叫阿奎的男人說,就說我想吃悅來酒館的麻辣獅子頭。”
酒井法子眨眨通紅的眼睛,“獅子頭有麻辣的麼?”
“嗯,有的,那裡的特色菜。記住,今晚兩點前,我一定要吃到。”
“你呢?”酒井法子默默記住。
“我不能出現,我和你岔開走,免得彆人說你的閒話不是?”
見酒井法子不大相信,鄭開奇隻能坦白,“其實,我今天有任務,特高課的事情,不能讓你摻和進來,特高課你知道的,很麻煩的。
所以人家如果問,你就說沒見過我,可以麼?”
法子點點頭,問:“這是我們的秘密麼?”
鄭開奇恍惚間覺得這個問題好熟悉,點點頭,“是的。”
“那你送我下去。”
男人選好時機送了女人下去,又把蓋子蓋好。
既然這個出入口是鎖死的,那麼平時無人會關注。
他還有時間。
酒井法子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也帶來了契機。
一個從容離開的契機。
他索性躺在屋頂上,小憩一會。
熱是還熱點,但腕表告訴他,時間已經是快傍晚了。
這個季節,天黑夜黑的快。
他隻是有些不能接受。
阿部規秀死了。
前陣子剛剛來上海舉行了自己晉級中將的儀式,結果就掛了。
真的是太棒了。
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麼?
中將死在戰場,這可能是正常戰爭中最高級彆指揮官的死亡。
“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隊乾的,指揮官算是立了大功了。”
那不可一世的玩意,終究讓自己的貪欲付出了代價。
“活膩嗎該啊。”
忽然覺得,空口承諾也是應該的。他不得不做。
遠離那個封閉的口,鄭開奇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陽光給他蓋上了被子,溫暖柔和。
微風吹散了他身上的鬱氣。
吹散了華麗袍上的虱子。
酒井法子從容從廁所出來,往會議室走去。
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充滿了勇氣和智慧。
她敲開會議室的門,對德川雄男說道:“閣下,能給我配一輛車麼,我想去鄭科長那裡。”
德川雄男微微意外,這個平時看起來文靜溫婉的女孩子,平時遇見自己都垂眉,今天竟然能平靜直視自己。
“哦,可以的,沒問題。”
“謝謝。”酒井法子轉身出來。
不知道是重活一次,還是知道了以後的路會順坦一些,她走的格外有力氣。
德川雄男問向櫻花小築,“法子小姐——”
“啊,她與鄭科長,相交匪淺呢。”以為妹妹想通的櫻花小築心情好了起來。
公爵之女主動追求的男人,會拿不下來?
她的最終目的肯定不是鄭開奇這個漢奸,而是麵前的德川雄男。
他才是特高課的魂,能影響三笠將軍的魂。
而鄭開奇已經一定程度上能影響到德川雄男的決策。
這個大漢奸的能力很強,能量也很強。
在阿部規秀死後,櫻花小築瞬間調整了之前的策略,鄭開奇是不是奸細已經不重要。她要儘快通過他,攀附上麵前的德川雄男。到時管他死不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德川雄男一口一個“櫻花小姐”,生疏的讓人生厭。
妹妹啊,張開你的嘴,邁開你的腿,去迎接你的新生吧。
櫻花小築隱隱期待,看向德川雄男那張“生人勿近”的臉,笑容甜蜜。
“我也去看看?”一旁的德川贏女說道。
“不,”德川雄男說道:“你老實待著。”
“謝謝。”
從車上下來,酒井法子跟開車的工藤新說道。
“法子小姐客氣了,為您服務,是我的榮耀。”工藤新重新上車,發送了車子,“替我向鄭科長問好。”
酒井法子,公爵之女。不管姐妹家如何內鬥,利用,在外人眼中,兩位都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存在。
酒井法子亭亭玉立,走進最近被稱為棲鳳居的三層小樓,輕聲道:“請問,阿奎在麼?”
屋子裡嗑瓜子聊八卦的女人都停了下來。
“你是?”年紀最大的小姨起身,從她明顯日化的國語知道了她的日本人身份,問道:“認識阿奎啊?是阿奎的好朋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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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奎啊,不容易啊。這麼好看的姑娘啊。”
酒井法子微微搖頭,“我不認識,是鄭科長讓我來的。”
白冰起身道:“這位是法子小姐,是哦我們的朋友。法子小姐,您找阿奎,不,奇哥找阿奎,是有事情麼?”
看著白冰,酒井法子心情有些複雜,點頭道:“鄭科長想吃麻辣獅子頭,讓他打電話給悅來酒館。”
“哎呀。”小姨叫著,走到角落,對著正在洗床單的阿奎埋怨道:“你家少爺要吃麻辣獅子頭啊。還不快去打電話。”
麻辣獅子頭,什麼菜係啊。
阿奎應聲起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到那邊拿起了電話。
“棲鳳居,一份麻辣獅子頭。”
酒井法子提醒道:“最晚淩晨兩點前送到。”
阿奎照實說了。
小姨那邊就拉著酒井法子坐下來,一起嗑瓜子,開始問東問西。白冰聊著聊著,察覺到了這位友人的變化。
她忽然察覺到,奇哥和酒井法子小姐,似乎發生了點什麼。
“辛苦奇哥了。”她心中感慨。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從男人把一天的吃喝拉撒都會跟她講,她對男人就是百分百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