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氣了,“愛喝不喝,在屋子裡。”扭著腰進了屋子。
鄭開奇站在院子裡,看著那邊的偏房,冷笑。
剛才的老人隻是問了聲,就縮回了房子裡。
他很快就撇開了目光,不再看那邊,自己到了院子的水井旁,在水桶裡舀了一杯水,引地下水上來,狠狠喝了幾口。
讓女人彆出來,自己把那身軍裝脫掉,又脫掉自己的衣服,衝了把涼。
拿起掛繩上的毛巾擦了擦,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軍裝自己得收拾一下,明天找個名頭去往特高課,再次放回雜物室。
這一步至關重要。
自己在院子裡坐了一會,說道:“出來聊一會,我有話叮囑你。”
施詩這才走了出來,說道:“不怕被那老人聽見?還是屋子裡有妖怪?你不敢進?”
“屋子裡有美女蛇。”鄭開奇回道。
施詩不怒反羞,“你怕了?”
“嗯。”鄭開奇讓她坐在一邊,柔聲道,“不說笑了,有些事情得跟你說一說。”
“你說唄。”施詩站在一旁,夜風輕柔,睡裙飄搖,陣陣清雅香氣。
鄭開奇忽然想起,自家的白冰,好像很少擦香抹粉。
“昨天你幾時從診所回來?”
“忘了,正常點吧。七八點鐘?”
施詩現在很得老雷的寵愛,中醫技藝穩步提升,學的西醫外科知識也沒落下。
而且對待老弱病殘,身體異臭的也並不嫌棄,真正的醫者仁心。
“嗯,我告訴你,昨天我下午三四點鐘就來了你這裡。
為你準備了豐盛的晚餐,我們喝著酒,吃著菜,晚一點的時候就睡著了。
我一晚上都在你這裡。
早晨沒吃飯就走了。”
鄭開奇想了想,“六點多就走了。”
施詩斜眼看了過來,“你又乾了什麼?找我打掩護啊。”
“是啊。”
“你怎麼不找彆人?”
“在日本人眼裡,你可以是我的秘密情人。”鄭開奇無奈道。
欠下的債,無法還了。
當時無意識把她牽扯進來是為了救下小刀和蓮芷。
然後一係列的因果連鎖也隨之而來。
施詩撇撇嘴,“你說的倒是挺好,紅酒呢?佳肴呢?
男人呢?
我怎麼獨守空房呢?”
鄭開奇被氣笑了,“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跟我沒什麼邊界感了?特彆是上次在憲兵隊醉酒後?”
女人眼神一陣慌亂,冷笑道:“是麼?我怎麼覺得,是唯美去了香港後,你放飛自我了,都敢對外宣稱我是你小情人了?”
鄭開奇皺眉,是麼?
“算了,你記住我說的就行。”鄭開奇說道:“我在院子裡休息一會,你再睡會吧。”
施詩挑了挑眉毛,“怎麼?說你來這裡過夜,你要是連裡麵的布置都不清楚,怎麼跟人交代?豈不是說漏了?”
鄭開奇心下一驚。
不錯。
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懷疑到自己頭上,這些確實是疏漏。
女人不屑道:“知道你膽小如鼠,有心無力,不敢進去,我就說給你聽聽吧。”
“這個房子是我的,我會不知道裡麵的布置?”
“你的房子在你手裡是狗窩,現在是我的閨房好麼?可能一樣麼?”
鄭開奇怒道,“說的誰?我不敢?”
起身就進了屋子,果不其然,之前粗陋的房子,布置成了公主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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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畫布窗簾,淡雅的床單被罩,以及淡雅的香味。
連本來破舊的桌椅都鋪上了頗有生活氣息的坐墊和桌布。
鄭開奇驚訝道:“以前那個邋遢的編輯,記者,現在蠻有條理的麼。”
施詩說道:“以前是借住。是寄宿,現在是家。”她的臉不為人知的紅了下。
家.....
鄭開奇笑了笑,“等日本人走了,以後你會有更好的家。”
“我不奢望未來,隻關注眼前。”她盯著男人的眼睛,“你說你要喝酒?”
“是告訴彆人,我喝了酒。”
“你現在這麼不嚴謹麼?”女人不屑。轉身就走向廚房。
鄭開奇看著客廳裡,牆上的照片。
自己在日本人的大會上立功受賞。
“讓她扔也不扔,真的是耳根子夠硬。”
鄭開奇說道:“你耳根子也夠硬的,讓你拆了它,要想掛就換個風景畫。我看著這個惡心。”
“我耳根子硬?有你硬麼?”女人臉色一紅,走了過來,手中舉著兩個酒杯,“說喝酒記得喝。”
鄭開奇看著那二兩的小酒杯,裡麵還是白酒,“你還挺能喝啊。”
“無事獨酌。”施詩說道:“我不像某些男人,沾酒就醉,可沒用了。”
鄭開奇笑了笑,“激將法就算了。”
施詩點點頭,鄭重其事,“也是,激將法隻對男人有用。不過你如果一會回去的路上身上嘴裡沒點酒味,人家為什麼相信你?
你光囑咐我如何如何,是不是有些不嚴謹?”
鄭開奇一想也對,接過一杯抿了抿,“差不多了。”
施詩把自己的杯子一飲而儘。
鄭開奇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你情婦,毀我名節,深更半夜敲我門,壞我名聲。連杯酒都不陪我,我是倒貼的女人?嗯?”
鄭開奇歎了口氣,“是我對不起你。”杯中酒一飲而儘。
施詩立馬拿酒又倒滿,“你要我幫忙,自己一點誠意都沒有,怎麼?我需要無償配合你是不是?”
鄭開奇隻感覺喝了一杯火水,這火燒的他渾身難受。
開始不斷地吐酒氣。
“這什麼酒,度數這麼高?”
“鄰居給的,家裡以前嫁姑娘埋的。後來姑娘沒了,這酒也沒用了。”
“女兒紅?”
“聽說女兒成功成年,結婚,挖出來喝的才是女兒紅,女兒沒了,這酒就不叫女兒紅了。”
鄭開奇對酒一點也不懂,“那叫什麼?”
“喝了這杯酒。我告訴你。”
鄭開奇氣笑了,“算了吧。”
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你也是留學生,想來家境不錯,怎麼現在居無定所的?你父母呢?”
施詩沉默片刻,說道:“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留學回來,發現家裡成了廢墟。想找個說理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女人眼眶都紅了。
鄭開奇有點慌,“彆,算我錯了。我不該問。”
女人不說話,乾了第二杯酒,亮杯底給他看。
鄭開奇無奈,第二杯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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