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多有得罪,請櫻花小姐高抬貴手,饒恕我的無理。”
他舉起酒杯,“千言萬語不如喝酒明心。我不善飲酒,但為了法子小姐,我乾了。”
他一飲而儘,鄭重跟櫻花小築說道:“但凡有差遣,開奇定竭儘全力。”
鄭開奇的豪言壯語,讓櫻花小築陣陣恍惚。
這個敢真的掐她扭他捏她的男人,投降了?
有點,不真實啊。
她擠出微笑,緩緩起身,“科長稍坐,我去去就來。”
“法子,你出來一下。”
把法子叫到角落,櫻花小築問道:“你與他,發生了什麼?”
酒井法子柔聲道:“姐姐的要求,我肯定要落實的。昨天,他終於答應了我。”
“你做了什麼?”
“女人征服男人,還能用什麼手段?”酒井法子靠近姐姐的耳朵,“當時,我穿了你的衣服。”
櫻花小築鳳眼一瞪:“你說什麼!”
“我穿了你的衣服。稍微一打扮,就跟你差不多啊。幾乎一模一樣啊。”
酒井法子柔聲道:“他蠻衝動的。”
櫻花小築又氣又怒,“你,你故意的。”
“看來,姐姐,你確實跟他有點事情呢。你說,你現在是高興,還是憤怒?”
櫻花小築愕然看著酒井法子。
她,似乎不再是她。
她咬著牙道:“跟男人睡了一覺,你變了。”
“是我們。”酒井法子柔聲道,“下一次,我穿你的褻衣。”
“你——”
“我為你的謀劃買單,你也得付出一點什麼。
你隨時可以終止,姐姐。”酒井法子轉身離開。
那縱身一躍,她不知不覺想通了很多事情。
兩人回到房間,鄭開奇敏感的發現,櫻花小築看過來的眼神很異樣。
櫻花小築穩住了心神,說道:“鄭科長,特高課發生了些變動,您知道麼?”
“知道。”鄭開奇掂量著說辭,“德川副課長,不知為何被抓了。”
櫻花小築低聲道:“三笠將軍,玉碎了。好像跟德川君有關。”
“不能吧?”
鄭開奇驚訝道:“德川中佐多麼穩重的人!”
“就是如此。不得不說,我也很震驚。”櫻花小築懇求道:“請鄭科長,全力以赴,把德川中佐救出來。”
鄭開奇麵露難色,“我何德何能啊。”
“我們日本人,根深蒂固的觀念,長官就是命令。
最高長官的缺失,使得軍官們都處於自保或者等待命令的狀態。
我也相信德川君是清白的,所以,拜托了。”
櫻花小築跪坐在那,伏地不起。態度真誠,規格很高。
鄭開奇看向酒井法子。
酒井法子沒說話,隻是脈脈,看著鄭開奇。
“哎,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鄭開奇長歎一聲。
櫻花小築大喜,“你答應了?”
“我隻能儘力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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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開奇說道:“我希望您能給法子最大的自由。”
什麼自由?穿衣自由麼?
櫻花小築忍不住腹誹。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因為什麼如此改變?
得到了法子這位美人?還是想趁機褻瀆自己?
還是,想攀附公爵家的千金?
鄭開奇繼續說道:“法子小姐身份高貴,性情溫和,如果她不舒服或者不願意,很多場合,她就不需要出麵了。”
他盯著櫻花小築的臉,“可以麼?”
櫻花小築第一次回避了他的眼睛。
她應該開心,終於讓鄭開奇服軟,答應了她第一個請求。
這個請求還很為難,很危險。
他答應了!!!
她應該很滿足,很得意。
但是並沒有。
正如酒井法子所說,她感到了褻瀆,自己被褻瀆了。
她在想,自己是贏了,還是輸了?
鄭開奇很快就離開了。
他一時間受不了酒井法子戀人般的膩乎,也受不了櫻花小築那異樣的眼神。
這兩位在僵持什麼?在謀劃什麼?在針鋒相對什麼,他現在毫無興趣。
自己救德川雄男是必須的,但在櫻花小築眼裡,唯恐他鄭開奇見機不對,轉投其他勢力。
這細微的差彆讓她的第一個要求跟他的需求不謀而合,這是最好的結果。
他答應了她,穩住了法子。讓法子認為自己是真心為她好。
在越來越嚴酷,越來越詭秘的地下世界裡,鄭開奇的原則也越來越鞏固。
堅持原則,堅定革命信念,保護身邊人,其餘的,隨便。
在滾滾浪潮中,都是一抹浪花。
雖美,但轉瞬即逝。
作為攪動上海地下格局的他來說,精準有效的擊打浪潮,衝擊日本人的防禦工事,才是他的使命。
去酒館的路上,他就把所有的謀劃和變局,都跟顧東來說清楚,讓他趕緊彙報。
所以他回去時叫了黃包車。
說了棲鳳居的地址,他就半躺在車上眯了會,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車夫還在想,一個特務,每天的生活美滋滋,不是喝酒就是睡。
走到半道上,鄭開奇悚然驚醒。
他竟然睡著了。
這簡直就是送命的舉動。
他坐在那,開始考慮一個問題。
這酒,會不會成為他真正的軟肋。
區區一杯日本燒酒,酒精度也好,口感也好,完全跟中國的白酒沒法比。
二兩杯,小風一吹,陽光一曬,自己睡著了。
好恐怖。
鄭開奇第一次重視這個問題。
特工是不需要軟肋的職業,或者說有致命軟肋的時候,就是瀕臨死亡的時候。
看李世群,高高在上的特工總部主任,從來不在外麵吃飯,隻在自己的公館吃飯。
他知道他的軟肋就是名頭,漢奸頭子。
他鄭開奇沒辦法,很多應酬,行動,都得需要他不斷的竄。
“不去棲鳳居了,去阿掖山下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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