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探鼻息,兩個人呼吸沉穩,應該是被捂住口鼻,中了迷藥。
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在這些人手裡都是家常便飯。
不像閒淡二人,從來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沒有其他彎彎繞繞。
閒人有些後悔沒喊淡人出來,他也不敢上手扛兩人出去。
“他當時要求我俘虜二人,現在成功了。接下來怎麼辦?”
閒人想去彙報一下,這邊沒有人,他又不放心。
棚戶區的閒散路人多不勝數。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什麼事也做得出來。
太不安全。
“誰——”
他猛然回頭,手中匕首就要飛出去。
洞內漆黑,隻有一個昏黃的蠟燭在燃燒。
洞外則稍微明亮一些。
一個人正喘著氣往裡走。
“你的飛刀技術,在我看來,不如南郊的那個隊長,你還是省省吧,我現在可接不到你的飛刀。”
來者正是鄭開奇。
他還是找到了這裡。
閒人有些尷尬,鄭開奇幾步進來,“人呢?”
“沒事,隻是昏迷。”
鄭開奇先看了自家女人,又看了三笠幼熙的情況,這才看向那四具屍體。
閒人說道:“三人被他殺了,他被我殺了。”
“他是頭目?”
“對,秦守仁,一個....該死的人。”
“嗯,把秦守仁的屍體藏匿起來,這幾天估計要查他了。”
閒人愣了許久,才恍然大悟。
“這是您的本來意圖?”
鄭開奇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不喜歡這裡的整體氛圍,既然惡人多,那就以惡治惡。
你們兄弟兩個好好乾,這幾天,我會調動警備力量,把這裡整體上翻一遍。你們這幾天休養,等我們的隊伍撤了,你們二人再繼續。”
閒人點頭,很快,問道:“你圖什麼?”
鄭開奇很自然回道:“你會知道的。”
兩人不再多話,閒人把秦守仁藏了起來後,鄭開奇才離開這個坑洞。
他離開後一刻鐘,女兒國的人就搜尋到了這裡。救出了兩個昏迷的人。
鄭開奇見愛人和貴客昏迷不醒,大怒。
立馬把情況彙報給了上麵。
因為不涉及間諜,德川雄男親臨現場後,知道妹妹無礙,三笠幼熙和白冰也隻是被擄走,就被及時救下。隨即就把問題拋給了鄭開奇。
“你怎麼看?”
鄭開奇咬牙道:“我帶您去看看現場吧。”
一前一後進了那個坑洞,德川雄男那看著那個鮮血四溢的現場,陷入了沉默。
“應該是兩撥人。在合謀做了此事後,發生了衝突,內訌了。”
德川雄男臉色陰沉,“竟然有如此凶徒,對我們如此下手!”
南郊警署小關和小張三都在後麵跟隨。
這裡骨子裡屬於南郊管轄之地。
“這些藏汙納垢之地,不知有多少包藏禍心之人。抱著僥幸心理,竟敢褻瀆帝國的威嚴。”
小關也說道:“這裡確實如此。一直以為皇軍不管,警署也不管,就在這一畝三分地裡折騰。
窮死了,有什麼好折騰的?”
鄭開奇憤怒道:“課長,我認為,咱們不能放任此等邪惡行徑不管啊。那以後他們乾了什麼,跑到這裡麵就結束了麼?那成何體統。”
德川雄男關心道:“你不要太衝動。不是有彭家代為管理麼?”
“一群娘們能管個屁,都是些齷齪交易的。
而且,很明顯這裡逃脫了一些人。心虛也好,害怕也罷,沒有繼續行凶。
但是,不要以為藏在這裡麵就萬事大吉!
課長,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啊。
他們罔顧帝國製定的規則,挑釁我們的臉麵啊,課長。
這些該死的混蛋啊。
必須得到製裁!”
他義憤填膺,他麵紅耳赤,情緒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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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關感慨著,“鄭處長是愛妻被擄,情緒激動。”
小張三則不那麼認為。
即便有那麼不開眼的玩意,太歲頭上動土,鄭開奇如此激動的原因估計還得是深層原因。
德川雄男本身也不是很淡定。
妹妹剛剛脫離出5陰影,結果在這滿是螻蟻的棚戶區,還有人推了她一把,讓她差點摔倒不說,現在還有些魂不守舍!
他是能理解鄭開奇的。
千金之軀被欺負,還找不到幕後黑手,此事能罷休?
再淡定冷漠之人也無法麵對如此鬨局!
德川雄男沉聲道:“你想如何?”
“把這裡攪的雞犬不寧。”
“把所有淤泥裡的臭泥鰍都翻騰出來。”
“讓他們低下頭,接受製裁,接受我們的管理。
這裡不是法外之地,這裡不是無人看管之所。
當然,太君兵臨此地是大材小用,但南郊警署的警力,就足夠震懾這裡。”
德川雄男聽的也熱血沸騰。
整個上海都順過來了。
一個小小的棚戶區還不能梳理好?
下賤的人類!
焉能如此粗魯與無知?
他沉聲道:“關署長。”
小關在旁伺候著。
“就照鄭處長的意思來吧。
我希望看到今晚的凶手,希望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棚戶區!”
小關自然點頭哈腰。
鄭開奇說道:“課長放心,今晚我就是不睡覺也要那那個該死的黑手抓住。至於棚戶區,從明天起,我讓那些犄角旮旯的人都知道,上海灘姓什麼!”
德川雄男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待,帶上贏女和醒來的三笠幼熙就驅車離開。
這裡代表著臟亂差,代表著瘟疫,代表著災難,代表著人世間的醜陋。
在車上,他沒有說太多,隻是關心了三笠幼熙。
將軍之女已經從那種驚慌的狀態中恢複過來,都隻是被迷暈帶走而已,她很快就調整過來。
把她送回虹口,車上就剩下兄妹倆。
德川贏女一路上默不作聲,德川雄男說道:“不讓你去,你非去,結果如此。”
“歐尼。”
“嗯。”
“鄭開奇的保鏢,那個疤臉,準備迎娶一個棚戶區的女子。”
“哦?”
德川雄男問道:“什麼時候?”
“今天見了家長了。很快就要下聘禮訂婚。”
“這樣啊。”
“你說,他是不是想對棚戶區做點什麼?”贏女說道:“是不是想真的對棚戶區做的什麼?”
“做點什麼?開天辟地?”德川雄男笑了,“他確實有著一番誌向。投降我等,也隻是為了更好的國家。
在這一點,他與汪先生,有同樣的想法。
同樣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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