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開齊臉色不定,桂花香有些遲疑,“處長,有什麼事兒麼?”
“彆處長處長的了,咱們是親家了。”
鄭開奇笑道。他是隱隱有些不安。
雖然跟閒人說了抓的是三笠幼熙和德川贏女,但出去了三個人,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閒人應該會盯著吧。
“沉得住氣,沉得住氣。”
他媳婦如果被碰了一下,他要了閒人的腦袋。
辦不了事,以後就彆辦了。
“我可不敢跟您攀親戚。”桂花香穿著旗袍,她在一旁看著鄭開齊那看向黑暗的側臉,說道:“我們畢竟身份懸殊,我們不敢高攀。”
這邊婚事剛定好,桂花香就收了秀芝為義女,為了不讓這婚禮呔太不對等。
阿奎畢竟是鄭開奇的書童。
如果不是怕惹人閒話,老太太都有心親自收那個幸運的姑娘為義女。
輩分太高不適合,不能讓鄭開奇這邊以為她們賺便宜。
沒辦法,身份就是不對等,就不能奢求太多。
鄭開奇不再多言,很多關鍵不是幾句話能糾正過來的。
“啊——”
一聲慘叫從外麵傳進來,越來越近。
鄭開奇瞬間往外跑去。
那聲音慌亂,高亢,他無法聽不出來,回來的是不是自己的女人。
結果,西裝短裙裝的女人衝了進來。
她花枝亂顫中帶有一絲律動,正是驚慌失措的德川贏女。
“不好了。”她和鄭開奇撞了個滿懷,害怕道:“她們兩個被劫走了,卷了席子就跑了。”
鄭開奇惶聲道:“被誰?誰劫走的?”
“兩個男人。”
“衝哪走了?”
“那邊!”德川贏女指著左前方。
“好。”鄭開奇跑出去幾步,回頭問道:“贏女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彆管我,快去救他們。”
鄭開奇即便心中多少有點計較,但還是衝了出去。
桂花香也趕緊道:“我去叫人。”
看著二人離開,德川贏女喃喃道:“都去都去吧。嘿嘿。”
她指的是錯誤的方向。
三笠也好,白冰也罷。
都被糟蹋了最好,被欺辱了最好。
她等著看好戲。
“不能我一個人受此委屈。”
所有人都不知道,被三笠褻瀆時她醒了。
那醜陋的被欲望扭曲的老臉,泛紅的皮膚,滿是酒氣的臭味。
她無法反抗,她意誌模糊,她當時隱約看見一個椅子從天而降,砸倒在地,伴隨著一句罵聲。
好像,是中國人的聲音。
她甚至感覺到了此人在打倒三笠後過來給自己遮掩衣裳,送回三樓辦公室。
整個過程她隻知道發生了。
但畫麵也好,思維也好,一直都受迷藥的影響。
似清非清,模模糊糊。
在迷藥的作用下,視力和聽覺都扭曲,混淆。
她既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完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不過,不管她性情如何,畢竟是個女人。
整件事情的輿論發酵到什麼程度,誇張到什麼程度,她都知道。
有說她已經失身的,有說她主動勾引三笠的。
更有甚者,竟然說是她主動勾引三笠,設計失敗的。
她怎麼可能不心懷怨懟?
對三笠幼熙,對身邊所有女人!
包括白冰。
在自己委身在那三樓期間,她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關懷備注!
惡心!
我不需要!
我就是想想方設法的毀掉你們!
她自己也確實驚魂未定!
那突然出現的人先是把自己推開,隨即手段熟練的對著那二人就是兜頭罩住。
那是兩張大涼席。
扛著就跑。不過他們跑的方向,不是自己指的東南方向,而是西南方向。
“你越是拚命追,越是追不上。錯誤的方向隻會讓你越行越遠。”
德川贏女不無怨毒。
鄭開奇順著方向跑了半天,心情激蕩之下,很快就氣喘籲籲。
周圍冷冷清清,哪裡有什麼影子?
那兩人早在一分鐘前,就開始往亂葬崗那邊跑去。
各自扛著一個女人,他們的速度也是很快,輕車熟路。昏暗月光下,就看見了亂葬崗。
一個人影站在黑暗中,對他們揮手。
兩人到了近前,卻看見秦守仁站在那。
“大哥,你來了。”
秦守仁有些不放心,還是過來看一眼。
他點頭,問道:“成了?”
“成了,一個短裙,一個和服。”
“沒動手麼?”
“哪敢啊,直接扛來了。”
秦守仁很滿意點頭,“嗯,那就好。”
讓兩人把人扛進那個深坑防空洞。
兩人不疑有他,扛著倆人進去防空洞後,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正是那個本該望風等候的兄弟。
一人還上去踢了他一腳,“大哥都來了,你還偷懶,快起來。睡著了你!”
腳上傳來的冷冰冰的反饋,那兄弟已經死了一段時間。
他大吃一驚,還沒來得及轉身,腰子位置就中了一刀,劇痛,虛弱,瞬間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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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驚,下意識轉身,看見另一個兄弟正緩緩倒下。而大哥秦守仁臉色淡漠,手一抽,就拔出他身上的匕首。
鮮血噴濺,他萎靡倒下。
秦守仁看見他抽搐,漸漸不再動彈。
“對不住了兄弟們,我思來想去,還是得提前來滅你們的口,比較保險。
莫怪我,怪那個混蛋吧。”
“怪我乾什麼?”一個黑影也邁步進來,正是閒人。
秦守仁臉色大變,隨即笑了,“閒哥,人已經給你帶來了。”
閒人點點頭,“辛苦了。”徑直往地上的涼席走去。
秦守仁一直在戒備。
閒人路過他身邊時,猛地一揮手,秦守仁也適時出手在身前格擋。
那匕首還是穿過他的防禦姿勢,在他脖子處劃了一道。
秦守仁的表情猛然凶悍,一手捂住脖子,另一手還是刺向閒人。
閒人輕輕避開,秦守仁躺倒在地。
“為什麼....”
閒人腳一抬,踢開他的屍體,稍微打開倆涼席看裡麵的人。
三笠幼熙還好些,當他看見白冰那張昏迷的臉,登時倒吸了口涼氣。
這群蠢貨,怎麼把他的女人給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