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太複雜,調理起來太複雜。她的空間使用量也已經用完,隻能去鎮上請大夫拿藥。
元蓉看出元蘭的緊張,握住她的手“沒事的,白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元蘭抿唇點頭。
好不容易到了鎮上,已經沒有一家店是開著的。街上一點燈火都沒有,元蘭提著一盞油燈,找到周大壯告知的鋪麵。
“大夫,大夫在嗎?”元蘭在外麵敲門。
敲了一陣,裡麵傳來應答的聲音,接著門從裡麵打開,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站在門口“你們找誰啊?”
元蘭道“胡大夫在嗎?”
男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看見元蘭身後還躺著一個昏迷的人,連忙搖頭“這都大半夜了,你還來看什麼病,明天再來吧。”
元蘭一把攔住門,懇求“行行好,勞累讓胡大夫看一看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能見死不救。”
男人急了,板起臉嗬斥元蘭“救人你也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爹都睡了,你現在吵他老人家做什麼?”
說著,男人一把推開元蘭,強硬的就要關門。
元蘭被推的後退好幾步,正絕望,忽然聽見男人的聲音“爹,您怎麼起來了。”
屋裡傳來幾聲咳嗽的聲音,老人的聲音滄桑又沙啞,“有病人乾嘛不讓人進來?”
男人著急,壓低聲音道“爹,不是我不讓您救。是外麵那病人看起來快死了,這種人不能救,救不好那不是砸您招牌嗎?”
夜裡寂靜,屋裡的聲音就算小,也還是落進元蘭耳朵裡。
裡頭又寂靜了會,元蓉的臉上露出絕望。
又一陣咳嗽聲傳來,老人的聲音變的嚴厲“瞧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你不救,怎麼知道這人要死了,為醫者講究醫德!”
話音剛落,木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走出來,朝元蘭道“姑娘啊,進來吧。”
元蘭心下狂喜,連忙道謝,扶著白言走進醫館。
這家醫館很小,隻有一個小小的診脈台,和一麵藥櫃。元蘭帶著白言進去,將人放在一個簡陋的木床上,道“勞大夫您看看。”
男人點上油燈,屋裡漸漸亮了起來。老人拿張凳子坐過來,撥弄白言的眼皮,又去把他的脈。看見白言手上的傷口,又是一驚。
元蘭道“這是被蛇咬的,村裡人看過說蛇沒毒,但他還是暈倒了。”
大夫把了會脈,鬆開手道“和毒沒關係,是虛的。他幼時應該生過一場大病,體質本就不好。我診他脈象虛浮無力,時急時緩,又有顫動之象,應當是身上還有舊傷未愈。”
“這些七零八碎的加在一起,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怎麼他平時沒和你們說嗎?”
元蘭楞了一下,想起平日裡白言的沉默,這才知道他原來一直在忍耐。
“我……”元蘭說不出話。
大夫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道“幸好他現在正值壯年,身體還算健朗。好好調養一陣子,等身體好全了,應當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說著,大夫走到自己的案台上,拿筆開始寫方子。
聽見後半句話,元蘭鬆了一口氣,接過大夫手裡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