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副市長疑惑地點點頭,心裡還是不踏實。
四姨太此刻走過來,摸了摸沈心如的額頭:“茹茹……”
沈心茹一頭紮入四姨太懷中:“四姐……”
四姨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沈心茹,隻能緊緊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晚上,亨利大夫建議陳三爺留院觀察一夜,陳三爺執意要回家。
很快,在眾人的陪同下,陳三爺和沈心茹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彼此又寒暄安慰幾句,眾人各自離去。
蕉爺本想多陪陪自己的姑爺,陳三爺卻說:“爹,您身體也不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心茹也道:“爹,您回去吧,有我陪著若水,您放心。”
蕉爺走後,屋內頓時恢複了寂靜。
吳媽和山杏也不敢多說話,為沈心茹和陳三爺打來幾壺熱水,而後悄然退下了。
黑夜,死一般的寂靜,月亮悄悄劃過雲層。
陳三爺和沈心茹坐在臥室,相默無聲。
突然,陳三爺說道:“茹茹,你取一根蠟燭來。”
沈心茹一愣,去外屋,拿了一根蠟燭,走了回來。
“把它點燃。”陳三爺說。
沈心茹擦燃一根火柴,把蠟燭點燃。
“你把蠟燭拿到我眼前,我看看我能不能看到光。”陳三爺黯然說道。
沈心茹點點頭,手托著蠟燭,在陳三爺眼前左右晃動。
“怎麼樣,能看到嗎?”沈心茹迫切地問。
陳三爺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卻不隨著蠟燭走,也就是說他的眼睛根本沒反應。
良久,陳三爺歎了一口氣:“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
沈心茹的心都碎了,把蠟燭放在桌上,走過去,輕輕抱著陳三爺。
陳三爺黯然說道:“我的眼睛真的廢了。真的廢了。”
“那咱不賭了,行嗎?”沈心茹傷心地說。
“茹茹,即便不賭,對方也不會放過我們。他們一步步殺過來,就是要把我們整得家破人亡。還不如誓死一搏。”
“你怎麼搏?眼睛看不到,怎麼能夠賭牌?不如認輸,他們要名譽,就讓他們拿去,他們要遠東貿易公司,我們交出去,他們要商會、要賭場,我們拱手相讓,我們什麼都不要了,他們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