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伊萬做了表率，其他洋驢也躁動了。
洋驢們紛紛站起來，湧向其他桌位，和另外六位窯姐攀談起來。
英國羅禮士和法國雷歐品味不錯，直接坐到了銀紅和紅玉那一桌。
美國皮特、德國威廉、意大利安德裡亞、日本鳥山，坐在了小小、師師、湘蘭那一桌。
奧地利“天才康納德”單獨和婉兒坐在了一桌。
一時間中西合璧，關係融洽。
“天才康納德”是漢堡大學數學係畢業的高材生，心算能力極強，會算牌，所以在業界有“天才”美譽。
天才，其實就是傻子的代稱，一個人的腦容量是固定的，這一方麵突出，那一方麵必然有缺陷。
天才康納德，智商非常高，但情商不高，有點“緬甸”，屬於隻會算術的書呆子。
所以他口味獨到，不喜熱鬨，一眼就相中了一人獨飲的婉兒。
婉兒扮演的就是一人獨飲的憂愁少婦角色，讓人憐惜，讓人心疼，讓人忍不住抱一抱。
天才康納德，磨磨唧唧坐在婉兒對麵，靦腆一笑。
婉兒也禮貌地一笑。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婉兒溫柔委婉的笑容頓時把“天才康納德”融化了。
殊不知婉兒在妓院有“百變小嬌娘”的美譽，一個百變之人，對付一個天才般的傻子，綽綽有餘。
婉兒當然是有備而來，目標就是“天才康納德”，今晚，婉兒扮作教師，知識分子。
這不正合“天才康納德”的胃口嘛。
但婉兒扮演的是語文老師，數學她不行，容易露餡。
婉兒含情脈脈，首先發問：“你叫什麼名字？”
天才康納德靦腆一笑：“我叫康納德。您呢？”
“婉兒。”
“你是哪裡人？”
“奧地利。”
“奧地利維也納是不是有個音樂大廳？”
“哦——女士，你好厲害。文藝複興的產物。”
婉兒眼神嫵媚：“你是什麼職業？”
天才康納德笑道：“我是賭徒。”
這孩子真實在。
婉兒咯咯一笑：“我看您像大學教授。”
天才康納德一愣：“女士，您真厲害！我大學畢業後，教授留我當助理，我沒有接受。”
“你會跳舞嗎，康納德先生？”
康納德一陣羞澀，娃娃臉都紅了，點點頭：“會的。”
婉兒直接站起來，伸出纖纖玉手，邀請康納德跳舞。
兩人很快滑入舞池，跳起了華爾茲，餐廳內的音樂師也很知趣，忙著給二人伴奏。
天才康納德已經迷糊了，剛出大學校園的書呆子沒經曆過太多風月。
婉兒身上香氣襲人，把康納德團團籠罩。
婉兒更是舞步輕盈，時不時地挺挺胸，故意蹭天才康納德的胸口。
有時還故意身子趔趄，假裝要摔倒，撲入康納德的懷中。
你想想，天才康納德能受得了嗎。
天才康納德在這一刻，一點也不天才，就是個純傻子。
這孩子終於忍不住了，湊在婉兒的耳畔說了一句：“女士，我愛你。”
理工男談戀愛，就是這麼單刀直入，他認為愛情就是1+1=2.
婉兒羞澀一笑：“我是有夫之婦。我丈夫是大學教授。”
天才康納德怦然心動：“我就喜歡有夫之婦。”
這是婉兒故意設計的一個環節，虛構了一個大學教授的丈夫，這才能讓“天才康納德”燃起競爭的欲望。
書呆子就愛跟同行競爭。
婉兒香氣撲鼻，在康納德耳邊柔聲說：“我隻能給你一晚。今晚，我把靈魂給你。”
康納德渾身一顫，差點尿了：“女士，我們走吧，您跟我回使館。”
婉兒搖搖頭：“不，你跟我回家。”
康納德一愣：“回家不怕你丈夫嗎？”
“我丈夫出差了，家裡就我一人。”
康納德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好耶，在彆人家裡和彆人的夫人纏綿，符合偷情歐洲蕩婦的標準。遂說：“我們走吧。”
看到沒，最先成功的是婉兒。
其他大洋驢還調情呢，婉兒已經拿下了天才康納德。
兩人出了餐廳，手拉手一路狂奔，就像法國蕩婦與奧地利公爵奔跑在維也納偷情的道路上。
來到陳三爺給婉兒事先準備好的屋子裡，一進門，滿屋的書籍，康納德驚歎：“夫人，你的家裡好多書哦。”
“我說過了，我丈夫是大學教授。”
“夫人……”
“噓……”婉兒不允許天才再說話，而是幫天才脫下了大衣。
自己也脫下了大衣。
康納德應該還是處男，滿臉通紅，渾身發抖。
沒上過戰場，兩腿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