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茲給哨貴!湫告嘎一碼嗖!”與此同時,一個日本兵舉著一封情報從人群背後衝過來。
村上花子眼疾手快,猛地一抬行刑士兵的槍口,嘭地一聲,子彈呼嘯而出,射偏了,擦著陳三爺的頭皮飛了過去。
“闊茲給哨貴!湫告嘎一碼嗖!闊茲給哨貴!湫告嘎一碼嗖!”——香月將軍,有情報!香月將軍,有情報!日本情報人員叫喊著衝向香月清司。
村上花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喝令行刑官:“暫緩行刑!”
現場所有人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看著這一切。
陳三爺長舒一口氣,剛才要不是村上花子將槍口抬高幾寸,自己就完了。
日本情報人員來到香月清司麵前,立正敬禮,恭恭敬敬將情報信封交與香月清司。
香月清司一臉疑惑,拆開信封,裡麵有兩張電報。
香月清司打開第一張,定睛一看,眉頭一皺。
又打開第二張紙,仔細一看,臉上布滿陰雲。
村上花子走過去,怯怯問道:“闊茲給哨貴,喃納斯噶?”——香月將軍,怎麼了?
香月清司沒說話,而是將兩張電報甩給村上花子。
村上花子拿在手裡,低頭一看,心裡撲騰一聲:太好了,陳三有救了!但不敢表露,遲疑片刻,問道:“怎麼辦?”
香月清司一臉陰沉,看了看綁在樁子上的陳三爺,怒罵一聲:“八格呀路!”
而後拂袖而去。
護衛隊趕忙追隨過去。
村上花子轉身高聲宣布:“暫緩行刑,即刻收監!”
日本兵愣怔片刻,趕忙衝上去,把陳三爺從木樁上解下來,拖回了卡車上。
周圍群眾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驚喜,進而大喜,集體呼喊:“三爺!三爺!三爺!”
此刻,馬文妹也蘇醒過來,一臉懵懂,槐花跑過去,抱起馬文妹:“姐姐,陳三爺獲救了,沒事了。”
“啊?”馬文妹有點迷糊。
槐花鄭重地點點頭:“三爺沒事了,安全了。”
馬文妹一陣發呆:“真的?”
“真的!您看!”槐花一指不遠處的車隊。
馬文妹挺身而望,見陳三爺站在卡車上,被日本兵運送走了。
馬文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忽而凝視槐花:“姑娘,你是誰?”
槐花臉一紅:“我……我是三爺的朋友,我叫槐花。”
馬文妹一愣:“你認識我?”
槐花搖搖頭:“我不認識您,但我知道您是三爺的親人,剛才三爺叫您姐,我就知道您和三爺姐弟情深。”
突然一個身影走過來:“師姐,我帶您回長樂坊。”
馬文妹又是一愣:“你是?”
鄭小俊嗬嗬一笑:“我是三爺的兄弟,來,我扶您起來。”
人群已漸漸散去,馬夫哥、龜哥、緊湊哥、森哥、大腸哥、高文才現在是高度緊張。
隻因馬夫哥抱著必死的決心,早早地把手雷上的安全拉環去掉了,現在他按著手柄,不能鬆手,一鬆手,手雷就炸了。
剛才他們悄悄問鄭小俊怎麼辦,鄭小俊沒好氣地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是能耐嗎?不是不怕死嗎?”
這六個家夥現在是額頭冒汗,尤其是馬夫哥,死死抓著手雷手柄,生怕一不留神,嘭——全完了。
緊湊哥等人萬分緊張:“你離我們遠點!彆把我們都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