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陳三爺一臉焦慮:“得趕緊找到完美的包裝,否則這批嗎啡就毀了,一切前功儘棄。”
馬夫不解地問:“蕾蕾有辦法嗎?”
“她開藥店,她是坐堂醫,她的家族就是醫藥世家,肯定和藥品供貨商有聯係,我和小俊那一夜被沙猜追殺,我中彈後大口吐血,昏迷不醒,在蕾蕾的醫館裡,她就給我紮了一針嗎啡,才把命保下來。我們找到蕾蕾,就能知道醫用嗎啡的來源,來源有了,包裝也就有了。”
馬夫佩服地點點頭:“三爺,你太縝密了。”
很快,兩人來到唐人街,正是患者求醫問藥高峰期,蕾蕾正在坐堂,陳三爺讓馬夫300米外就停了車,靠邊等待,他自己壓了壓禮帽,走了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群老太太老頭在排隊,陳三爺擠到隊伍前:“大夫,我肚子疼,可能是闌尾炎犯了。”
蕾蕾一聽這聲音,抬頭一看,立即說道:“來!到裡屋來,我給你查一下!”
隨即兩人進屋,蕾蕾不忘對助手說一聲:“你先給病患診脈,脈象記錄一下。”
屋裡,陳三摘下禮帽,蕾蕾一臉不悅:“想起我來了?”
陳三爺一笑:“最近太忙了,一直想來拜會您,還有令尊。”
蕾蕾冷冷一笑:“你是又想讓我幫忙吧?”
陳三爺尷尬一笑:“有點小事需要你指點。”
蕾蕾突然捶了陳三爺一拳:“身體好了是吧?一走兩個月,什麼消息都沒有,回來後就把柳爽接走了,你拿我這裡當什麼?你拿我當什麼?”
陳三爺一臉凝重:“我沒聯係你,是為了保護你,是不想給鄭家帶來麻煩。你始終是我的恩人,救命恩人,大恩人,恩比天高,你現在讓我把這條命給你,我都不帶眨眼的。”
蕾蕾撲哧一笑:“轉過身來。”
“嗯?”
“唉呀!轉過來!”
陳三爺莫名其妙轉動身軀。
蕾蕾撩起陳三爺上衣,整個後背露了出來,蕾蕾瞅了瞅三爺背後的槍傷:“嗯,恢複得不錯。”
陳三爺趕忙說:“謝謝,謝謝,都是您醫術高明、妙手回春。”
“不用恭維我了,三爺,您現在成王成聖了,我這種小郎中哪入得了您的法眼?說吧,找我什麼事?”
陳三爺望著藥架上的西藥:“上次你給我用的嗎啡針劑,是從哪兒進的貨?”
“曼穀藥廠啊?怎麼了?”
“你跟藥廠很熟嗎?”
“還行,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需要十萬支。”
蕾蕾一愣:“不可能!我拿不到!”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隻要針管,他們給我提供針管就行,藥劑我不需要。”
蕾蕾一臉不解:“你要乾什麼啊?我告訴你,陳三,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滅了沙猜,侵占了他的地盤,你真要做毒梟啊?你要成為毒梟,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小丫頭憤怒了,臉紅撲撲。
就像憤怒的小鳥。
陳三爺一愣,驚訝地看著蕾蕾,隨即走近蕾蕾,伸出雙手,捧起蕾蕾的臉頰。
“滾開!”蕾蕾一把將三爺的手打開,“什麼玩意!我告訴你,我能預知未來,你的陽壽不多了,之前我說讓你待在我身邊,隻有我能夠幫你闖過這道生死關,你完全沒聽進去,現在你聽好了,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再這麼折騰下去,你的壽數就會按照既定的曲線沉淪下去,一旦衝破陰陽線,你就死定了!壽不過四旬,這是定數!”
說罷,轉頭看向窗外,一臉決絕。
陳三爺兩手搭在蕾蕾肩頭,將這隻憤怒的小鳥扭過來:“你聽我說,我不是瞎折騰,我也沒當毒梟!”
“我不信!”蕾蕾執拗地搖晃身軀。
陳三爺死死將她按住:“還能不能聽我解釋?”
“唉呀,你弄疼我了!你手勁兒特大!放開!”
“好好好。”陳三爺趕忙將手放開,高高舉起,作投降狀。
沉思片刻,陳三爺緩緩說道:“我在生產醫用嗎啡,遇到了包裝上的技術難題,我想請你幫忙,解決這個難題。”
蕾蕾一驚:“你生產嗎啡乾什麼?”
“中國遠征軍知道嗎?”
“知道啊,十萬青年十萬兵,出國作戰,深入緬甸,打擊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