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日結束後,薑晚傾把花芽送了回去,因為心裡仍舊對那天被放鴿子的事兒耿耿於懷,就算鳳南靖讓百裡邀她去吃飯她也沒去,送完孩子就直接出宮了。
其實她是真的能理解鳳南靖,隻是理解歸理解,她心裡仍舊是不舒服。
薑晚傾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在感情上,她似乎是真的格外小氣。
剛回侯府,薑晚傾就接到了盛準的約飯,她愉快的去了,隻是沒想到,說好的約飯,這貨居然把她拖去了賭場,說是欠了債,所以拿錢來還。
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正好,所以兩人也不坐轎子,是走著出來的。
薑晚傾說“你是飄了嗎?居然還去賭博,你想被平邑王打死啊。”
平邑王府家風嚴謹,前陣子聽說這貨去玉宇瓊樓被平邑王發現了好一頓打,如今倒好,不去逛窯子了,到改去賭了。
盛準無奈說“我也隻是偶爾小賭,你彆大嘴巴去告狀啊,就是因為怕那些下人告狀,所以我才要自己來還錢。”
“賭的時候我咋沒見你知道怕,這時候倒是慫了。”薑晚傾逮住他就是好一頓訓。
盛準也是個嘴巴厲害的,毫不示弱的懟回去,兩人就在路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差沒動起手來了,但互懟也是他兩的日常,不懟那才是真奇怪。
他們一路對罵去了賭場,而在賭場對麵酒樓閣樓的三人,恰好瞧見她倆。
卞夜皺了皺眉。
薑季春打量著卞夜的神色,自從那次在田家見到卞夜後,在她的刻意討好下,跟卞夜也就成了好友,她趁機說“公主您瞧瞧,薑晚傾就是這麼放蕩,在大街上都不知遮掩,跟男人摟摟抱抱。”
薑晚傾其實跟盛準一直都是正常的相處,甚至並排走的距離都有半米之遠,哪裡來的摟摟抱抱。
田靜秋在旁邊聽著,這麼明目張膽的挑撥離間,不適合她做,她隻適合做好人,而壞人……自然有的是人替她做。
卞夜冷哼“她這麼厲害?本公主倒是想會會她了。”
薑晚傾陪盛準去找賭場老板還債,其實他欠得也不多,也就五六十兩銀子,這放在貴族圈內,也就一頓飯錢。
還完債後,他們超門口走去。
薑晚傾說:“你以後可長點心吧,你要是我兒子,看我不輪圓了胳膊扇你。”
盛準一白眼過去“你要是我爹,我寧願在肚子裡用臍帶把自己勒死。”
這兩人,就沒有一刻是不鬥嘴的。
正當他們要離開賭坊時,恰巧碰見了卞夜跟薑季春進來。
卞夜一進門,就頓在了距離他們兩米處的地方,雙手環胸,冷冷的盯著薑晚傾瞧,臉上甚至還帶著譏笑。
薑晚傾眉頭一挑,跟盛準相視一眼,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她並非是主動惹事的人,簡單的問安後,便跟盛準離開了。
可卞夜顯然不想就這麼放人,硬是堵住了薑晚傾的去路。
她倏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