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猛地閉上雙目,等待那帶著殺戮的弓箭掠奪他的性命。
碰……
弓箭準確無誤地射中了他的額頭……
隻聽見砰的一下,弓箭射中了他的額頭後又掉在了地上。
塔爾一臉錯愕,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沒死?弓箭居然沒有射穿他的頭顱。
他震驚地看著腳旁的弓箭,原來,那隻弓箭的箭頭不知何時被人打掉了。
另一邊的崔玉黛幾人也都傻了眼,怎麼都沒想到那奴隸居然沒死。
“這怎麼回事。”崔玉黛大叫,憤怒地把弓箭砸在地上。
崔玉黛不知怎麼回事,可慶雪鳶跟崔拓宇知道,他們的那雙眼都是練過暗器的。
他們清清楚楚地瞧見,有一支小飛鏢打掉了弓箭的箭頭,而那個暗器發射人就是……紅玉。
薑晚傾眸底泛著明媚的光澤,得意又張狂,以及將他們幾人玩弄於鼓掌的驕傲。
這就是她的計劃。
既然要救人,就不應該有傷亡,她一早就安排了紅玉在暗處,在最後一把打掉崔玉黛的弓箭,她早就預料以崔玉黛的脾氣肯定會惱羞成怒。
要想永遠地結束這場殺人遊戲,她必須要贏,可就崔玉黛的那性子,若是她贏了,最後必定惱羞成怒,所以她也隻能安排紅玉在暗處。
慶雪鳶緩緩看向薑晚傾,說“晚傾妹妹,你這就有點過分了,你這是使詐。”
“雪鳶長公主說笑了,在你們這些武林高手麵前,我哪裡敢使詐。”薑晚傾笑容很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這箭頭它要掉,我能有什麼辦法。”
崔玉黛一聽,篤定了是薑晚傾在搗鬼,氣衝衝上前“好啊,果然是你使詐,既然你使詐,那就算你輸,這些奴隸就都該死。”
她冷笑,下命令“來人,給本小姐把這些奴隸亂刀砍死!,不留活口。”
“住手。”薑晚傾神色冷硬,笑容全無,她目光淩厲地盯著崔玉黛,“事實就是我贏了,即便箭頭沒掉,你也射不中紅心。”
“誰說的,要不是你耍賴,我肯定能正中靶心,明明是你在搗鬼耍賴。”崔玉黛不可一世地說。
一旁的崔拓宇也冷笑道“比賽就是要公正的,在場的習武之人怕是都能看出是薑小姐在耍賴,我妹妹說的不錯,你既然耍詐,那你就是輸了。”
他聲音一頓,氣勢磅礴“來人,給我殺了這些奴隸。”
這些士兵都是他們崔家的人,這會兒都拿刀往前跑。
“都不許動,我看誰敢動他們。”薑晚傾這會兒也怒了,清冷的眸有迸射交織在一起的冷意跟怒意,她氣勢如虹,猶如君臨天下的女王,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充滿力量,但那些人不認氣勢隻認主子,他們也隻是頓了頓腳步,便又立即上前。
圍欄裡的奴隸驚慌失措,都大喊著饒命。
卞夜也沒想到會如此,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薑晚傾眸子一眯,忽然拔下發釵,快速又淩厲地抵在崔玉黛的脖子上,她的長發,猶如水中的海藻一般散落下來,烏黑、卷翹,卻又帶著一股猶如羅刹般的狠絕氣息。
她是真沒留情,發簪直接沒入到崔玉黛的肉裡,頓時有鮮血冒出,
薑晚傾出手利落,一擊即中,甚至沒有給對方討價還價的時間,隻要稍稍在偏移一點點,崔玉黛肯定魂歸黃泉。
“啊啊——”崔玉黛猛地尖叫出聲,“哥哥救我、哥哥救我……”